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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晏兮时不时看表,担心梁莫再这样睡下去,会出事。
到了下午,实在不放心,敲门叫人,却没响动。
梁晏兮打开门,轻轻走进去,叫:“莫莫……”梁莫缩成一团,被子捂住了头,只有一只手臂横在外面。
梁晏兮急急走过去,拉开被子,用手探了探梁莫的鼻息才松一口气。
转而觉得自己神经,睡觉而已,会出什么事!梁莫睡得极沉,仿佛从来没睡过觉一样贪婪,因再次空气畅通而急促呼吸,脸藏在凌乱的发丝中,透着不正常的嫣红。
梁晏兮觉得不对劲,伸手探了探梁莫的额头,烫得他一惊,“莫莫,快起来,你在发烧!”梁莫混混沉沉睡着,动了动,没出声。
梁晏兮轻轻拍梁莫的脸,“莫莫,听到爸爸说话吗?” 梁莫小狗一样呜呜两声,又睡过去,是烧糊涂了。
梁晏兮拉起梁莫,胡乱给她套上衣服,就抱着她往楼下走。
好在医院并不远,梁晏兮让前台的护士帮忙扶着梁莫,自己去挂了急症。
医生量了体温,39°2。
医生埋怨了几句,说要烧成肺炎就麻烦了,开了药剂,要打针。
梁晏兮被吓得有点晕,一味只知道点头。
梁莫被这么折腾一阵,有些清醒了,不依不饶挣扎着,嘴里小声嚷嚷着,“不打针……不打针……” 梁晏兮安抚着她,轻轻拍梁莫的背,“乖,莫莫,打完针就好了,打完,咱就回家。
” 梁莫还是挣扎得厉害,医生下不了手。
梁晏兮依稀记起,梁莫最害怕打针,小时候有一次,把针都扭弯在肉里了,梁莫哭得嗓子都哑了,之后看到电视里打针都吓的小脸发青。
梁晏兮问医生可不可以不打针。
医生说,最好还是打针,降温快些。
再说烧到39°2已经很危险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降温。
梁晏兮只好按住梁莫,问:“打哪儿?”医生说,“手臂和屁股都可以。
不过屁股比较容易走药,而且没有手臂痛。
” 梁晏兮轻轻拉开梁莫的裤子,露出白嫩的一片肌肤,因为冷泛起细小的颗粒。
梁晏兮瞥开眼,不去看。
梁莫却抖得厉害,嘴里呜呜哭着。
医生说梁莫肌肉太紧张了,不好注射。
又折腾了好久,才打完。
梁莫一直靠着梁晏兮哭,嘴里嘟囔着,痛,痛,人迷迷糊糊的。
梁晏兮心疼得不行,一下下拍着梁莫。
医生建议最好留院观察下。
梁莫一直嚷嚷着回家,梁晏兮也只好等梁莫消停点,细细问了医生该忌什么,吃什么,又开了两天的药就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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