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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边上挪了挪。
秦骛转回头,继续收拾手上的兔子。
扶容撑着头,思绪杂乱。
不知道六皇子和林公子逃脱了没有,现在有没有安全回到营地。
还有太子殿下,春猎一事同样是太子殿下一手操持的,如今出了这样的事情,只怕他又要担责任。
只能说是多做多错,太子殿下做了很多事情,只要出错,便是他的错,其他没做事的人都不会错。
还有……还有他自己。
他如今和秦骛困在一处,秦骛仍旧紧抓着他不放。
只怕等他们回到营地,秦骛就要仗着自己杀了刺客,让老皇帝把自己赐给他做伴读。
区区一个伴读,老皇帝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赐了便赐了。
况且,秦骛说,他这阵子同太子殿下走得太近,老皇帝已经盯上他了。
其实扶容也看出来了,老皇帝并不厌恶太子,他对太子,是恨铁不成钢。
就算太子这阵子办事,出了这么多的差错,老皇帝也只是斥责他,并没有把他手里的权力夺走,更没有让已经成年的二皇子、三皇子分走什么,反倒将他们管得死死的,教他们要敬重太子。
虽然严厉,但老皇帝从来没有想过要换太子。
倘若正如秦骛所说,老皇帝已经盯上他了,那么老皇帝必定会借着这个机会,把他从太子殿下和六殿下身边调走,不会继续留他。
一举多得。
秦骛果真算得好准。
现在怎么办?扶容垂着眼睛,试着从自己已经混混沌沌的脑子里找出一些对策。
他好不容易从秦骛身边逃走,才在外面待了不到几个月,就又要被抓回去了吗? 怎么办? 扶容想着事情,丝毫没有察觉,秦骛已经转过身,把处理好的兔子放在了火堆上。
秦骛垂眼,看见地上掉了一块手帕。
是扶容的手帕,应当是扶容方才把湿衣裳脱下来的时候,掉在地上了。
秦骛把手帕捡起来,眼睛盯着扶容,动作缓慢,将手上的血迹擦干净。
他看着扶容湿漉漉的头发,想着把手擦干净了,就上去帮他弄一弄头发。
可是他会不会吓到扶容?要不要先问一声? 可是扶容这样披着头发,也不烘干,会得风寒的。
秦骛竟有些犹豫,不知道该不该动手。
他的目光太过灼热,没多久,扶容就发现了他在看自己。
秦骛并不觉得羞愧,仍旧直勾勾地盯着他。
扶容低下头,收回思绪,认真地烤着面饼。
他斟酌着语句,开了口:“五殿下,我还是和侍从们坐在一起吧?” 秦骛淡淡道:“不必。
” 两个人再没有其他话,就这样安安静静地坐着。
重生之后,秦骛难得见到扶容,也难得和他单独相处,更难得能这样近地看他。
秦骛在下属面前运筹帷幄,但只有他自己知道,他心中一直焦躁不安,直到看见扶容,他才感觉整个人都安定下来。
就好像扶容掌握着他所有的情绪。
如今谋算将成。
只要等老皇帝的人找过来,他就能让扶容回到自己身边。
秦骛已经布置好了一切,他会对扶容好的。
一切重回正轨,就像前世一样。
他会比前世更早登基,也会比前世更早立扶容为皇后,他要昭告天下,他会对扶容好。
扶容坐在火堆边,却在盘算着如何逃脱。
要指望太子殿下和六殿下吗?不行,他不能再依赖太子殿下或是六殿下了。
倒不是他不相信他们,只是……要太子殿下为了他违逆老皇帝,就算太子殿下肯,他也不肯。
他要自己想办法。
不知道过了多久,天更黑了,雨却更大了。
秦骛用火焰烫了烫匕首,然后割下一条兔腿,递到扶容面前。
扶容没有再说那些拒绝的套话,反正不管他说什么,秦骛最后都会塞给他,而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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