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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来负担炮车的发力,将大几十斤的石块砸到百丈之外! “好,两日就两日,尽快把东西修好。
”于栗磾冷声答道。
他知道这个时候急是无用的,也知道,当对手用于拖延时间的花招起到了作用,他更应该冷静下来,那便绝不该拿工匠撒火。
可一想到他先前还在信誓旦旦地意欲攻破洛阳,现在就已被两个意外打乱了阵脚,他就头疼得要命。
再看城关之上,先前带领骑兵冲阵的将领已站到了“马面”之后。
到底是相隔着距离,否则他该当看到,桓玄在得手之后也不见喜色,而是愈发凝重地看着城下的情况。
自北面的邙山又补充过来了一路兵力,其中为首之人还与那下方的将领交流了两句什么。
很快,先前混乱的魏军已重新回到了阵仗齐整的模样,还已隐约分成了两队。
一队统领在那位新出现的将领麾下,另一队,则仍由最开始的那位公孙将军统领。
“……咱们的麻烦来了。
”桓玄喃喃,掉头向着城内走去。
真正的麻烦来了。
攻城,还是进攻这样一座只剩内城的城池,不是非要用巨石轰开门路的,也能仰仗着人数优势发起强攻。
此刻,那位新来的将领与早前的那人各领一军,势必要打个进攻的轮换配合,以强硬手段拿下洛阳。
他们有两人,可桓玄呢? 仓促之间,刘裕来不及赶回来,他能依靠的只有自己,还有…… 还有眼前这些将他视为国之栋梁的洛阳百姓! 在城门之内,烧水的烧水,打磨刀剑的打磨刀剑,还有人在将运进城中的大石吊上城墙,仿佛没有人在将这里当做避祸地,而是将其当作他们最后的阵地。
那瘦削的妇人因手臂箭伤吊着一条胳臂,仍在指挥着一批人,把细木削成箭矢的模样,凭借弓弦张拉的力道,也未尝不能造成些杀伤。
眼见这样的一幕,桓玄忽然觉得自己的喉咙口像是堵着些什么。
明明此刻的处境,比起他先前在荆州养尊处优的日子何止难过了数倍,但在这里,所有人称呼他一句“桓将军”的话,都比先前真切了千百倍。
这是他向永安俯首前来驰援洛阳,最大的一个感触。
“桓将军?” 桓玄深吸了一口气:“我是要说,尽力熬过两日,在对面的炮车能上阵前,我想再试一次袭营!” 一道道目光落在了他的身上。
先前,他们说的是刘裕怎麽指挥他们怎麽做,而现在,他们说的是:“我们听桓将军的。
” …… 这是对于洛阳来说极其煎熬的两日。
城中本就缺粮缺兵,还要面对城下士卒仿佛不知疲累的进攻。
桓玄刚靠着城墙短暂地打了个盹,便忽然被一阵剧烈的震动给惊醒了过来,睁开眼就听到,这是魏军向着城门方向又发起了一次抱木冲撞,但幸好,还是被击退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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