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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九这才发现,是自己大意了。
他怪说不得总觉得有哪里怪怪的,方才给晏时清找的衣服被丢成一团,兔子的意思大概是祁九不来帮他他就不穿。
祁九也没有注意到,他的视野里晏时清全身都毛茸茸的,是个会移动的毛球,实在是感受不到暴露带来的视觉冲击。
他一早上忙来忙去,看久了白团团后竟然意外地习惯了,倒不如说看见兔子套上衣服才更觉得奇怪。
但是这个场面让别人看起来就有点匪夷所思,不知道会被误会成什么样子。
祁九有点尴尬,硬着头皮将他们安顿好,又匆忙去拿水,期间很苍白地解释:“事情不是你们想象的那样。
” “...噢,周老师好久不见。
”祁九手里拿着罐汽水,已经习惯性地把气放掉才想起来问,“你还和以前喝一样的吗?” 周青先听了他的称呼挑眉,撑着下巴半笑不笑地看他,半晌才应:“就和以前一样吧。
” 祁九手一顿,假装没听懂周青先的意思。
他和周青先近六年没见,后几年更是话都没怎么讲,大多时候只在第三者口中得知对方的名字,最近一次见面是在晏时清房门口,还尴尴尬尬的。
如今祁九对着昔日有手足之情的旧友,思来想去,最后喊出口的竟然是一句“周老师”。
那瓶滋滋冒气的汽水开了放在一旁,周青先没去动他。
祁九等了一会儿,没等到他说话,便率先开了口:“您这趟来是......?” 周青先没急着回答,视线落在鼓成一团还在闹脾气的晏时清背上,饶有兴趣地问:“诶,你看他真的是兔子的样子啊。
” 祁九犹豫着点头:“他应该和您说过这事儿吧?” “确实说过,但是我其实并不是很相信。
”周青先坦言,“毕竟在这之前只有他一个人能看见所谓的兔子器官,说出来根本没人信他。
” 他停了停,又说:“后面我和他一起去找了给他开药的医生,说是药物加精神不稳定出来的副作用。
” “......什么药?”祁九听到中途就不明白了,“什么医生?” 他的问题没过脑子,出口的瞬间便意识到不对劲。
根据他用小号背地里悄悄查的消息,晏时清这三月来无病无灾,事业红红火火。
最近能让他难受到精神出问题的,大概率就只有分手一事。
如此算来......那祁九还阴差阳错地成了罪魁祸首。
他一时间无言以对,谈不上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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