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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说什么,”福利院副院长一个眼神喝住阿姨,转而给唐漾换了种温和的说法,“时靳来的时候已经十四岁了,确实不太合群。
”言语间也有轻微的罅隙。
一个福利院阿姨察觉到唐漾在看谁,解释中夹杂着厌弃:“叫时靳,年底满十六,脾气不好,在学校是倒数,经常旷课打架抽烟喝酒摔东西,”她凑到唐漾耳边,小声道,“听说还经常和外面那些混混裹在一起约架砍人,年纪轻轻不学好,你看他手上那条疤,啊哟哟。
” 这种小孩大多经历过变故,没走出来。
唐漾打量他时,他一手插兜一手玩着火机,一副索然无味的表情放唐漾中学时代叫非主流。
大抵少年那副皮囊着实好看,唐漾脑海里第一个蹦出来的词,阴郁。
道理唐漾懂,可她不是什么慈善家,不负责拯救少年,今天过来也只是做做团建。
少年个头近一米八,一身黑体恤牛仔裤破破烂烂,但不脏,他裸-露的左臂上盘着一条蜿蜒的伤疤,右臂纹着夸张又不知姓名的植株。
秦月倒是一直盯着那少年看,唐漾和负责人聊两句,见秦月失态,她轻轻扯了一把秦月衣角。
唐漾转头看孩子们,这才注意到孩子们旁边站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
他先前没和大家打招呼,现在也是一言不发。
秦月清清嗓子收回视线,唐漾目光触及少年手臂上的刀疤,心里不自觉地起了疏离。
孩子们稚声稚气做完介绍后,唐漾和秦月几个跟福利院副院长和照顾孩子的阿姨们碰头——院长在城里买东西,要下午才回来。
这些小孩最大的十三岁,最小的三岁,大多身体残疾或者有认知障碍。
其他小孩在学校读书,他们就从福利院阿姨那学学认字、画画,倒也过得简单开心。
好在其他小孩都乖巧懂事,唐漾陪小孩们画了会画,面色也在孩子们的笑声中明媚起来。
同事们纷纷拿出给小孩带的礼物,有同事忘了带,唐漾也提前安排范琳琅统一买了些。
临近中午,信审处员工们搭了架子烤两只大全羊,那些小孩就着音乐,手拉手跳起笨拙的踢踏舞。
好些同事都没孩子,顿时被萌到不行。
大概因为之前唐漾零食送得多,她们在唐漾身前多逗留了一会,唐漾笑得眼眉弯弯,一手举着刚洗好的大葱,一手给蒋时延录视频。
十几个小孩排在门口,见来人,整齐划一地甜喊:“欢迎哥哥姐姐。
” 【宝宝:可不可爱!!】 几幢三层小高楼伫立在半山腰上,楼里窗帘是柔软的彩色布料,楼外涂漆干净,四周的围墙倒有些年份,“临江城福利院”的“城”字少了斜土旁,大门栅栏盖着一层爬山虎,两旁地面覆着斑驳白灰。
蒋时延给唐漾回电话,唐漾放下大葱,绕到围墙外面接起。
周五上午,同事们坐大巴车抵达时,差不多九点。
“你喜欢小孩吗?”蒋时延在电话里温声问。
范琳琅前几天就和福利院做好了沟通。
唐漾想了想:“我喜欢长得漂亮又懂事的小孩,我不喜欢熊孩子。
” 团建去福利院陪小朋友画画,一方面是出于经费考虑,一方面,临江城福利院在二环城乡分界处,人少车少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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