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语书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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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九章】第1节(4/5)

摇头道:「成天满脑子思潮的人可真可怕。

这就是我为什么不愿意听从我父亲的命令,去学法律和政治的原因——我之前好像没跟你说过,我高中的时候,爸爸一直要求我学法律,其实我最想学的是绘画或者古典音乐。

现在我学了商科,也就是妥协之后的结果」「这不是巧了么?我现在当警察,一开始也不完全是出于我自己喜欢。

所以,我俩都是经历过妥协,才变成现在的样子。

不过,你看看,这妥协之后,也有美丽的风景不是么?」我看了看蔡梦君,牵起了她的手。

「哼,油嘴滑舌!那你当初妥协,是为了跟夏阿姨证明你自己?」「对」「你再给我讲讲你的故事吧,何秋岩。

嘿嘿,我想听关于你的真实的故事,你这次可不许骗我」「哈哈,好」于是,我给她讲了很多我小时候的故事:小时候我和父亲在y大校园里跑步、踩雪,小时候我经常被夏雪平在不留神的时候欺负哭后、她又用着满溢的母爱抚慰我,小时候美茵一边在后面挑衅我跟她吵架、在泥泞里摔跤推搡、谁也不服谁、谁也不想先掉眼泪、回了家又怕被何老太爷跟夏雪平数落、俩人一起偷偷溜到卫生间里、偷偷帮着彼此洗澡、帮着彼此洗衣服;再之后,突然在某个春节后的那天,舅舅家血流成河、焦糊味四溢,再之后,夏雪平因为几次执行任务时应激开枪却成了全民公敌、我们全家被人人肉搜索、我跟美茵上学时被同学孤立欺负,再之后,家里烧起一场大火、我跟美茵差点双双殒命,再之后,何老太爷跟夏雪平离婚,我跟美茵被父亲带着,绕着y省上了一圈学,最后又回到了f市等等诸如此类讲给她听应该绝对安全的往事。

——但实际上,我还是跟蔡梦君撒了个谎:我说我想出来逛街,其实并不是因为我想给自己买衣服。

于是,在我被蔡大小姐拉着,在各个男士正装专区试衣服的时候,其实我都在心不在焉地看着商场里的其他的地方。

「……我之前总看你穿皮夹克……我今早起来,看了眼你的衣橱,感觉你的西装除了今天穿的,和昨天弄脏的那套去我家吃饭时候的深蓝色毛料之外,好像也就一件了吧?你说你长得高,也不胖,身形这么好,干嘛不多弄两套西装穿呢?平时你上班能用得上,陪我约个会啦、咱们俩一起到外面参加个活动啦什么的,也都能用得上……」「嗯,那你帮我挑吧……」「这两套就挺好的……但是……哎哟,你穿黑色的也好看!穿紫色的也好看!其实我觉着你来我家呀,也用不着非得迎合我爸的口味、非得穿一套湖蓝色西装,虽然你确实是个衣架子,但是我不太喜欢那个颜色——你看,黑色和紫色多好……紫色里面配一个酒红色的衬衫……黑色……呐,里面配一个银灰色的衬衫就挺好。

但是买哪套给明天穿呢……黑色显着深沉,紫色看着贵气,这也不好选啊……嗳,秋岩,黑色和紫色你喜欢哪个颜色啊?」「嗯……那个……你看着选呗。

我也不太会选」「唔……那好吧……要不我就两套都给你买了吧,明天你就穿紫色这一套,黑色这套也挺好,咱俩走哪去哪你也都能穿,看着特别打眼儿呢!行不?」「嗯,行」「对了,我问你一件事啊?」「嗯,你问吧」「一加一在是不是等于三啊?」「嗯,一加一……」我这才醒过攥来,转过头来一看,蔡梦君正表情复杂地睁着那对儿大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我,我想了想,只能厚着脸皮若无其事地对她尴尬地笑道:「呵呵,一加一在算错的时候等于三呗!逗我玩呢,你个小坏梦梦?」蔡梦君的那双如星辰般的硕大明眸里一时间写满了不解,但她却并不生气,只是疑惑地看着我,对我问道:「秋岩啊,你的心里面是不是有什么事情呀?能告诉我么?」「我……呵呵,我没啥事儿。

我就是……这两天累的」一听我这么说,蔡梦君这时候便徒然沮丧了起来:「嗯,那好吧……你要是累的话,咱俩回去吧」「啊?我……我没有说要回去的意思……我还寻思着,咱俩找个地方再吃个饭」「但是你都累了……对不起,我没为你着想」「哎哟,我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我跟你说话的时候,你都心不在焉的!哪怕是你先前为了调查亦菲她爸而骗我的时候,你对我都不是这样的……」蔡梦君低着头,嘟着嘴,显然是我刚才的分神让她受了极大的委屈。

于是,我见状连忙安慰她了一番,然后半如实地对她说道:「我不是……我没别的意思……好吧,我实话跟你说吧:我看你都帮我挑完衣服了,我就寻思,我再去买点别的东西——那谁,夏雪平,明天就过生日了,我想给她买一件礼物」蔡梦君听了立刻睁大了眼,恍然大悟后又对我有些埋怨:「啊?原来是夏阿姨过生日啊!那你怎么不跟我说呢?我这要是没跟夏阿姨见过面也就算了,我俩都在你办公室见到了、认识了,阿姨过生日,我也得表示一下的呀!你这事情藏着掖着不告诉我干啥呀?还自己一个人在那合计!真是的!」「不是,主要我是不知道咋跟你说么……是,我俩之前实在一起工作,我是她的下属;现在我在咱们这个专案组里,我也算是直接接受她领导。

但实际上前一阵子吧,我和她又闹了点儿别扭,我跟她的情况你也知道,我刚才把我和她之间的这些芥蒂梁子啥的都跟你讲了;问题是,之前我和她和好的时候,我还说过我要给她过一个生日。

现在情况就是,我给她过生日是肯定不可能了,你看你朋友明天过生日,我得陪你去;而且就算我不陪你去,夏雪平也是个脾气特别大的人,就算我去找她,她都不见得会应承。

所以,情况就是这么个情况,我刚才就有点合计,待会儿咱俩的去看看,生日我是没办法给她过了,但是我想我也应该给她准备个礼物」「那是当然的啦!妈妈过生日,儿子当然应该送礼物了呀!而且你这么一说,我更觉得我该送阿姨一点儿东西了」蔡梦君有些羞怯又惭愧地说道,「我这是相当于把你从夏雪平身边抢走的呢……」说者或许无意,听者万般有心。

「你这叫什么话,呵呵……」我分明感觉到一股凉意从我的后背先窜到了脚底,顺着双腿反上两颗肾脏,然后直冲头顶,化成两泓冷汗,从额头处冒了出来。

蔡梦君抿着嘴巴,用舌头在自己的口腔里转了一圈,然后咂咂嘴巴:「啧,事实就是这样。

人家都说,爸爸跟女儿的男友天生就是哥们儿,但是妈妈跟儿子的女友注定就是敌人。

并且,夏阿姨可不是一般人,她可是咱们f市黑白两道、政商各界提起名字来,要么竖大拇指、要么提心吊胆的第一女刑警,我这要是现在不赶紧跟夏阿姨搞好关系,那以后的话,你说说……我俩要是在末来继续发展下去,万一夏阿姨不喜欢我,那我以后可怎么跟你在一起呀……」「这你可想多了,你忘了夏雪平外号还叫『冷血孤狼』了?要说好,她对谁也都不冷不热的,要说不好,她其实对谁也都爱答不理,我也不例外。

以后我俩在一起,我估计她理都不会理一下的。

再说了,她早跟我爸离婚了——『蚂蚁竞走十年了』——我跟她,虽说有血缘关系,但实质上也就是抬头不见低头见、遇上了却谁也不愿意多跟谁说半个字的上峰与部下的关系。

所以,你跟她之间也不存在什么把我抢走不抢走的问题。

你就安心吧,梦君」「那不行的,出于礼貌我也得送东西」蔡梦君想了想,对我问道:「阿姨平时用什么化妆品啊?」「这……她平时根本不化妆」「啊?阿姨不化妆的呀!那她看起来皮肤还那么好?真的,我第一次看见她的时候,说实话,我觉得她顶大天也就三十二、三岁的样子。

后来我知道她是你妈妈之后,虽说这样讲稍微有点不太好听吧,但我一直还都以为她很会化妆呢……那她皮肤和整个人的气质也太好了吧!」说完这些,蔡梦君又斜着抬起眼睛,迅速瞥了我一眼,稍有些悻悻然低下了头。

「哎哟我天!可算了吧!她私底下有多糙,你是真没见过……而且女警里面,除了文职警官之外,一般的女警,尤其是像她这种刑警,基本上是没有化妆的;并且我猜,你可能也见她的次数不多,再加上她本身稍微有点偏油性肌肤,就会给你一种她皮肤很好的错觉……她气质这方面确实没得说,用做直播那帮土味网红的话说:气质这一块,她的确卡得死死的」「哈哈哈……那,阿姨平时也不用什么保养品或者什么营养品?」「这……」我搔了搔头,「她平时爱喝酒,甚至又有点酗酒了,这算么?再就是从她当刑警到现在,身上留下过不少老伤,而且从左边肩膀到小半儿后背,留下了中度烧伤的瘢痕,不仅去不掉,还确实伤到了肌肉跟神经;外加经年累月的刀伤、枪眼,所以她经常得吃点止痛片」「那我也不能给她送酒或者戒酒药、止痛片啥的吧?」蔡梦君说完叹了口气,微微眯着眼睛看着我轻声苦笑着,「那我还能送阿姨点啥呢……她平时爱穿什么风格的衣服?还有她的尺码……算了,这个太麻烦了……」「她平时爱穿大衣、风衣,但是她除了这个基本上不穿别的。

她的衣柜里都是大衣,少说三十多件吧。

你再送她一件大衣或者风衣,你说她穿得过来么?」「这倒无所谓,对于女生来说,衣服再多都是少。

但我就害怕,如果我去挑大衣的话,我一般都喜欢买『学院风』或者『少淑可爱风』的,万一我再送给阿姨一件马克华菲或者only,该让阿姨怎么穿啊?她总不能执行任务、开枪抓人的时候穿一件那样的吧?」「哈哈,我还真想象不出来」可是实际上,我不止一次地想象过,在夏雪平当初十几岁上学的时候会是什么样子,因为我在很小的时候我就看到过夏雪平小时候的衣服,那时候的她的穿衣风格,其实要比之前的美茵和现在的蔡梦君的风格更加可爱,虽然也都是西装跟大衣,但全都是清一色学院风格的eland跟teenie的香风小西装,甚至有几件还配了紫色或者黑色连衣裙,这跟她在自从我出生之后的穿衣风格比起来简直大相径庭。

而我即便是在跟她关系最差的那段日子里,有时候在我陪着女孩子在警校校园里散步,或者周末一起出去玩的时候,我其实都会忍不住幻想着,在我的身边要是当年十六七岁时候的夏雪平的话就好了。

「那我还能送啥了呀……阿姨她不化妆,那就也不喷香水喽?」「呵呵,我还真送过她一瓶香水……但是她也没咋喷过」「哎哟……那……那你准备送阿姨什么东西呢?」蔡梦君皱着眉头看着我。

我跟着蔡梦君顺完这一堆清单,想来想去,似乎真就没什么东西可以送夏雪平的。

蔡梦君的清丽眉眼间流露着万般沮丧,而我在心里又何尝不是一样。

聊这些事情的时候,店员已然包好了蔡梦君为我选的那两套西装。

我俩离开了男装专区楼层,在商厦的其他四层里到处逛了一圈,一边逛着,我一边给蔡梦君讲述着关于夏雪平她自己的故事,故事讲完,我俩都累得满脑门是汗,却根本没发现整个商场里有任何一件适合送给夏雪平的东西。

我俩只好找地方买了两杯奶茶,然后休息了片刻。

等喝光了奶茶之后,蔡梦君理了理头发,吸了吸鼻子,对我说道:「这样吧,秋岩,你在这坐一会儿,我上楼再看一圈——刚才咱俩逛的时候,我找到了一样东西,当然,也就是送给谁都可以的比较安全一点儿的礼物了。

我算听出来了,阿姨性格确实有点怪,而且为人也无欲无求的,如果非要按照她喜欢东西,咱俩真的是什么都选不出来。

但是其实你送给她啥,我都觉得无所谓,你送给她什么她都能高兴,毕竟这都过了差不多十多年了,你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次给她送礼物;但我就不行了,我只能选送礼的安全选项了。

行吧,你先坐在这儿吧,乖,『小岩岩』,等我一会儿」「哈哈,怎么还叫上『小岩岩』了,听着跟只小狗似的……」蔡梦君听罢一笑,还故意揉了揉我的脸颊:「嘿嘿!你就是我的『小奶狗』呀!好啦,你就在这等我会儿吧」我笑着看着蔡梦君上了电梯,随后却像做贼后并没被人发现一样侥幸又疲惫地松了一口气。

正在我无力地耷拉着脑袋的时候,我一回头,竟看到了就在我身后的那家珠宝店的橱窗上,正摆着两排盛放着珠花胸针的展示盒。

我抬头望了望蔡梦君刚登上过的电梯,默默地从自己的衬衫左胸袋中,小心翼翼地捻着「把手」,取出了那枚夏雪平送给我的「阿芙洛狄忒之剑」。

㎡(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我想了想,站起身,拿着自己的那枚胸针跟橱窗里的一一对比,我想找一枚跟这柄爱神之剑风格相得益彰的女式胸针,但是找来找去,却发现橱窗里的那些只是乍一看珠光宝气、秀美华丽,但是细细观察单独的每一枚,却都经不起端详,不符合我的审美不说,跟我手里的这一枚也根本匹配不上。

「没想到先生的眼光真的很严格……那我可不可以请问一下,您想买收拾的话是送给谁呢?送给女朋友么?送妈妈?还是送给师长呢?」导购员对我问道。

只是她这句急于完成一笔销售的问话,在我耳朵里听起来,却像是一种灵魂拷问。

「那个……就,有没有都适合送的呢?」「都适合……哈哈,先生,所以您要送的是一位成熟年上的心上人,对么?」我点了点头。

「那么这位女士的性格是偏向温柔开朗、文静平和一点的呢,还是比较雷厉风行、坚毅干练一点的?」「后者。

她平时其实不怎么戴首饰,但是我还是想送给她一个,让她放在家里随手能看见能摸到的位置,当个摆件也好的那种」「那您不妨看看这些——我们家品牌今年新年出的限定款,卡梅奥吊坠。

这不是正好赶上今年是法国巴黎刚刚完成对凯旋门的修建么,我们家你也应该知道,是法国的品牌,为了纪念法国皇帝拿破仑,因此,我家也在今年新年的时候推出这个卡梅奥吊坠作为限定商品。

您看,这里有这么多种呢,有些用玛瑙的,还有这些是用贝壳做的,当然,您如果送的恋人是您的老师或者上司的话,我其实不建议您购买贝壳这种,这种虽然也很精美,但是……其实是适合学生党之间互送的,可能不太适合有一定审美的、比较成熟的女性。

您要是不知道买什么,您真的可以考虑考虑这些」我转过头看向那一柜台的卡梅奥吊坠——从小到大,我还这是第一次听说这东西——只见那一只只,全都是用各种材质打磨成合适的圆形、椭圆形或者橄榄核形状,经过抛光之后,在上面用各种人物或者动植物的形象雕刻而成的浮雕,然后再镶嵌在金银或者铂金上面。

尽管剔透不及钻石与水晶、贵气不如珍珠翡翠,但看起来却有一种温润的静雅。

「嗯,看起来都挺好的。

您刚才说什么……这些东西是为了纪念拿破仑?这些东西跟拿破仑有什么关系呢?」「您知道拿破仑的皇后约瑟芬么?」「嗯,我知道。

一个很漂亮的女人,是拿破仑的一生挚爱。

虽然俩人总在一起拌嘴吵架,矛盾激化的时候能捅上天,但是和好的时候还是令整个欧洲艳羡。

彼此都是一辈子的真爱」「对的,先生。

而拿破仑在刚刚结识约瑟芬的时候,送给她的就是一枚卡梅奥吊坠;再后来两个人第一次吵架吵到在报纸上互放狠话,但在拿破仑送给约瑟芬一顶上面镶嵌了七枚卡梅奥玛瑙浮雕的黄金后冠,外加一对儿耳环、胸针、项链和手链,约瑟芬立刻被拿破仑打动,两个人就此结为夫妇。

后来在拿破仑远征埃及之后,回到法国时候,也是让人用玛瑙浮雕镶嵌在喷泉座上,送给了约瑟芬作为两个人之间的纪念礼物。

所以这个东西,您无论是想用来赠送以定情为目的,还是为了纪念你们之间的感情,亦或者您是想送个和好的礼物,我不敢说它一定是首选,但它一定是最合适的」这个导购员说的每一个故事我都听说过,但是她所说的关于这个卡梅奥吊坠的事情,我的确第一次听到,而短时间内我也不知道该从何去查证这些,我不知道那是事实,还是只是为了达成一笔销售的话术伎俩,只是她所说的这些话,字字都敲在我的心坎里。

而且说来又真是机缘巧合,我听着她所诉说的这些故事后,故意送上了一个不以为然的表情以便让自己有时间的思考我到底该不该买这东西送给夏雪平,辅一转头,仔细一看,我竟然看见了一个再也无法让我的目光挪走的卡梅奥浮雕:等我凑近一看,那是一个少女奔跑在一片鸢尾花丛上,高举着旗帜自由奔跑的形象,而那少女的身形和身材比例,看着着实像极了每次在执行任务的时候,总是自己第一个冲在前面夏雪平。

「这是圣女贞德,先生」「嗯,看出来了」「那您肯定也知道,贞德被教会污蔑过是『异端、荡妇、女巫』,年仅19岁就被判了火刑;而且,说来也巧,其实今年是圣女贞德被平反600周年纪念……」「……嗯嗯,好了好了,我了解了。

咱们这款就这一枚是吧?您帮我拿出来,让我再好好看看,看看有没有什么瑕疵」看着那枚贞德的吊坠,我想我再也不用多加思考,而且我也有点受不了眼前这导购员的卖弄,我便拿出了信用卡递给了她,并让她帮忙配了一条铂金项链和一个礼品盒,找了一张卡片和一支笔。

纵然心头万绪,提笔的时候,却也不知道应该在这小小的卡片上到底写些什么,思来想去,千头万绪最后却也只得化作一句简单俗套的:「happybirthdaytoxuepg,fromq」等我拿好了首饰包裹,从这家珠宝店里走了出来后又在奶茶档旁边坐着等了好一会儿,蔡梦君才从楼上下来。

看着她手里拎着的东西,我眼睛都情不自禁地瞪大了:她买了一套内含八只小迷你罐的蜂蜜炖燕窝,还有一套里面放了四小碗的木瓜炖雪蛤。

「我的天……你这是……这么贵重,这得多少钱?」「贵重什么呀?我平时在家都拿这个当零食吃的,我还害怕别说过不了夏阿姨那一关、你看我拎着这两样东西都会嫌弃呢」蔡梦君的确很烦恼又忐忑地看着我,上楼下来折腾这么一圈,她脑门上都冒出了豆大的汗珠:「怎么样,这两样东西给你妈妈当作礼物没问题的吧?」「哎呀……当然没问题啊!就是……太贵重了」「嗨,你就别寻思贵重不贵重的事情了,能在夏阿姨面前拿得出手就行……嘿嘿,让我看看你给夏阿姨挑了个什么呗?嘻嘻……哇!好漂亮的卡梅欧吊坠呀!你还真挺会挑的,秋岩,卡梅欧吊坠这东西好是好,但是挑不好的话还真容易显着老气,你挑的这个真挺好看,配的铂金链子也好看!我看着都喜欢……」「那就择日不如撞日,咱俩趁现在进去,我再给你挑一个?」「哈哈,我也就是说说,我喜欢小项链,不太喜欢这种大吊坠。

以后再说吧,以后看见有好看的小项链的话,你再给我买一条吧!」「好……」我突然有些心疼地看着蔡梦君,一股亏欠之意也在心中油然而生。

看看我手里的这两套西装套装,再看看她手里的这两只礼盒,就今天这一下午时间,她在我身上差不多就花了小一万块钱。

而我站在她的身边,心里满满的却全都是另一个女人。

于是我决定,至少用这个下午剩下的时间,全心全意地陪着她、了解她。

她其实胆子有点小,不单单在我跟她讲述夏雪平和我冲锋陷阵的时候遇到的那些危险时候会花容失色,在逛商场乘电梯的时候,她也不敢站在朝外一侧的地方、不敢看向扶手外侧商厦天井的下面,所以我只好让她跟我时时刻刻对调位置,让她远离天井把手,尽管其实我也有点恐高;她很喜欢看电影,但是最近靠近贺岁档,元旦之后到春节之前的排片,无论国内还是海外的,全都是无脑的喜剧闹剧片,她并是不很喜欢那种看完之后毫无意义的东西,所以我们俩把东西放到车上之后,也并没有奔着电影院去;她很喜欢买文具,尤其是一些书写起来特别顺畅的水性笔,和看起来或典雅或可爱的手账本,她告诉我在她的房间里,起码收藏了得有四个纸壳箱的手账本——她都怀疑自己是不是有恋物癖,看见那些做工特别好的牛皮羊皮手账,她就忍不住想买,买完之后却又不舍得用。

她很喜欢看书,于是在这个下午的剩下的时光,我和她都在这个商场的书吧里,一人抱着一本书,点了一壶茉莉花茶,相互依偎着度过。

对于历史政治之类的书记她并不喜欢,自然科学方面的科普书刊她也并不感冒,但是对于诗词歌赋、文化艺术、哲学思想方面的东西她特别的喜欢,当然,她也十分地喜欢看小说,无论是古代经典名著还是现代的网络言情小说——若不是这样,她也不会和段亦菲做朋友;而除了段亦菲写的东西,她最喜欢的还有匪我思存和桐华的作品。

当然,还有一类书,到现在在书店里,尤其是在这样商厦的书店里最不可能买到的书,她也很喜欢看:「嘿嘿……我给你看看,这是我从上高中之后,到现在,一只存在手机里的小说——我都是晚上在自己被窝里面偷偷看的」我一看她手机屏幕里储存的这些文件名称,我顿时忍不住乐了:「《少年阿宾》《少女的心》……《妖刀记》《江山如此多娇》《六朝云龙吟》《沧澜曲》……《媚者无疆》《平凡女人的春天》……我的天啊,小梦梦同学!看不出来,你还喜欢看这种东西呢!」我是真的有些惊讶且觉得有趣,因为我分明记得,在我刚刚见到她的那天,我跟段亦菲聊过些许关于《金瓶梅》的东西,尽管我俩聊的都是里面的人物性格、衣着、饮食之类的内容,但是在一旁恬静的蔡梦君却听了个大红脸,羞臊得不行;那时的我,怎么着也不会想到,在今天,在这样的她的手机里,发现四十多本h文txt文件。

除了这些十分经典的、在色情小说界也算是巨著的作品之外,还有一大堆我之前根本没听过书名的小说——后来我一搜索,才知道那些小说好像还都是以描写男同和女女百合情节的小说。

随着我一点点小声念出这些书名,蔡梦君的脸颊也越来越红,我的肩膀虽然还隔着毛绒衫和保暖内衣,但也可以很明显地感觉到她贴在我箭头的脸颊越来越烫。

等我念完了这些书名,说出了刚才那句感叹,她连头也不好意思抬起来,十分忸怩地说道:「哼!怎么,我不能看这种东西呀……」「没说不能……但就是没想到,你堂堂的蔡家大小姐,居然是个小色女!」「瞎说!我才不色呢……」蔡梦君说着,把我的胳膊搂得更紧了。

「还说自己不色?」我故意压低了声音,并且用着审讯的口气对她问道:「那又是谁,在自己生日那天,趁着自己酒精上头,把我裤子就给扒了,我那边还开着车呢,下面就被一对儿柔软温润的小香唇跟一条看着老实可爱、实则特别顽皮淘气的舌头给拿捏了?嗯?」「哼……不知道……反正不是我……嘻嘻!」蔡梦君调皮又憨涩地笑着,同时把我的肩膀搂得更紧,与此同时,她上半身右侧那只微微的隆起,正好触碰到的了我的肘关节,尤其是被她这样紧紧搂着,我俩之间的衣物布料被压的紧了,那只不算巨大但却非常饱满的隆起上面的尖嫩肉珠,在我臂肘关节上头的肌肤与肱三头肌上的皮下神经留下的触感,竟是格外的明晰,而这种明晰的触感急行军似的沿着我的腋下,瞬间窜进了我的心房,化成万般令人受用的酥痒。

「不承认是吧?还真是个闷骚的小姐姐,分明就是你干的还不承认!」我故意在她耳边说道,「你说说,你此时此刻根本就是没穿胸罩对不对?」「你个坏蛋!你……你都知道了,干嘛要说出来呀?真是的!冬天的时候……女孩子都不太喜欢……在里面穿的……」蔡梦君娇羞地把我的胳膊抱得更紧了,尤其是在安静异常的书店里,纵然其他人都在专心致志地看着手中的书本也并没人注意我俩,但她的脸颊还是一下子变得像春节时的灯笼一样,并且,听着我的言语挑逗,感受着我胳膊肘在她丰润酥乳的乳尖上的挤压,她的双腿也不由自主地夹紧了。

我一见她这身体反应,不用摸的光用猜的,就能知道此时在她双腿之间是一种什么样的状况,我心中暗喜,嘴上就更不能饶了她了:「你说说你哈,里面也不穿内衣,别的女孩子怎么样我是不知道的,但是你这手机里这么多黄色小说是怎么回事呀?你是不是会趁着别人不注意,比如说,在商场里逛累了,就会去洗手间里一边看这些乱七八糟的小说,一边摸自己;再比如说,上上课分心了,就会跑到没人发现的地方一边看小说一边摸自己吧?」「我……嗯……你真坏!被你猜到啦……」「是不是还会自己揉奶?我分明记得,上次咱们俩在车子里亲密的时候,你的上围还没这么圆润丰满呢」「那是……那是因为我以为……你嫌我胸小……我其实……有偷偷跟小红书上学丰胸按摩……」「哈哈!到底是『小红书』啊,还是『小黄书』呢?」「是小红书……坏人……我就觉得,我俩早晚有天会再见面……当时没想过你会是跟我相亲的……我还觉得到时候能多让你看我两眼也好……我还吃了不少木瓜……还偷偷买了不少丰胸膏……」「哈哈!你还用丰胸膏呢?告诉我,你其实是更享受抹丰胸膏时候的舒服,才抹的吧?」「讨厌!我……我确实是想让你再见我的时候……多看我两眼的……但……就像你说的……抹的时候,确实很……很舒服……」「会不会一边看h小说一边抹丰胸膏?」「嗯……」「蔡梦君同学,你可真是个坏孩子!」「嗯……」「甚至还会揉捏自己的小乳头吧?前两天那个晚上,我可发现我一捏你这两只也不算怎么大的乳房上的小奶头,身体的反应就可大了!下面小洞洞里,不仅会变得更湿滑,还会把我的鸡巴抓得更紧呢!」「坏人!坏死了……说那么难听!我……我才不是这样的呢……」「那你敢说你没有趁着别人不注意的时候,一边看这种色情小说一边自慰过?」蔡梦君微微抬起醺红的脸庞,怒也不是、乐也不是地看着我:「我……我其实也就是平时晚上……在寝室的时候……趁大家都睡着了……我才会这样……再就是,有的时候,趁着寝室里没人了……我会偷偷的……」「偷偷地干啥呀?」我看着她的眼睛,明知故问道。

「你……哎呀!你坏死了!就是……就是偷偷地……那个嘛!」蔡梦君又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

「那个是哪个呀?」我轻轻地捏着她的下巴,故意把嘴唇贴近了她的朱唇,眼睛注视着她水汪汪的双眸,「说出来。

我想知道。

蔡梦君的眼睛躲闪不了,嘴巴又被我若即若离地勾引着,而我口中的热气也不断地喷洒在她的脸上,于是她的脸颊不但变得更红,而且整个身体也突然酥软了下来,眼神开始变得迷离呆滞,嘴上似呢喃一样,对我轻声自白道:「那个……就是……就是用手指……揉下面洞洞上的那颗软粒粒……「揉自己的阴蒂豆豆,对吧?」「嗯……还有……就是……我会用手指……插进里面……我们俩在一起的那天晚上……之后的第二天晚上……我也这样做了……」「看来你很喜欢做爱呢,我的小梦梦!」我轻声对她说道,一时间心血来潮,在给了她一个吻之后,继续对她问道,「喜欢下面淫穴被插入的感觉么?」蔡梦君的眼神涣散,尤其才被我亲吻了一下之后,她似乎短暂地迷失了自己,也不顾周围会不会有人看向我俩,瘫软在我的身上之后,却同时张开了双臂,把我紧紧搂入自己的怀里:「喜欢……坏蛋……非要我说出来……我……好喜欢你插在我体内的感觉……」「很喜欢做爱的小梦梦……」「当然喜欢……我很喜欢跟你做爱……秋岩……回去学校之后的那天晚上……用手指插自己的时候……我都是在幻想被你……被你插入的……」我心中简直大喜过望,以至于稍稍有点得意忘形:「梦梦,我真没看出来呢——平时这么文静的你,私底下这么骚呢!」「讨厌……说我骚……你……我骚的话,你喜欢么?」「当然喜欢啊!」「那我只对你一个人……只对你一个人骚……好不好?」「好啊,我的小骚宝贝!那你看小说的时候,会不会幻想被人肏呢……」「你……你说这个字……好难听啊……」「会不会啊,梦君?」「会……当然会……尤其是在我认识你以后……在那天晚上以后……我都会幻想你是小说里的男主角……而我是女主角……你用书里的情节和身份和我相遇……和我上床……」「那你遇到我之前呢?会不会幻想自己和跟小说里那些男主角一样的人做爱、被他们肏你的小嫩穴呀?」我虽然是用着哄女生的语气跟她说这些话,但是事后我反省自己的时候,发现我的这句话说的确是是太出格了——但是当时我并没有意识到这一点,而我一时玩心大起,本以为这么用言语刺激她,反而会唤醒她身体里被压抑很久的色情细胞。

——以至于我都忽略了,在蔡梦君听到我这么发问的时候,她已经清醒了许多:「我……我只是会想象有那么一个男生的存在……他……在遇到你之前,这个形象不是我生活中的谁……在遇到你之后,他是你,秋岩……」「哼哼,少来!实话实说,是不是有想过小说里的那些情节呀?没事的,有也没事,就是自己想想玩而已嘛!快告诉我,跟我坦白从宽!」没等我说完话,蔡梦君已经轻轻松开了自己的怀抱,略微认真地看着我:「我不是的,秋岩……我是会幻想……但我幻想的是我和自己的心上人……」「那你还看这些小说……」「我会看这些小说,不代表我是个随便的女生!」她说完这句话,我见她撇嘴,我这才知道,我可能挑逗得有点过火了:「我……我不是这个意思,梦君……」依然是不等我把话说完,且依然脸色通红,但是这一次,她的语气却十分地清醒并且郑重,还带着些许冤枉与委屈:「秋岩,那天晚上我在你怀里的表现、我今天在这里告诉你的这些,还有很早以前咱们俩刚认识不久的时候,我在车里和那个酒店里我对你所做的一切,都是因为我喜欢你、钟情于你;但如果因为这些,再加上……再加上我认识你的时候就已经为人所骗过而不是处女,你就认为我是一个随便的女生,你就错了!」她说完,拎着自己的外套和给夏雪平买的那两只礼盒,便气冲冲地走出了书店。

我见状,也立即拎着自己的羽绒外衣和那两套西装、以及买个夏雪平的首饰迅速地追了上去。

一出店门,却看见蔡梦君彷徨地左顾右盼了一番,又憋着委屈回过头看了看我,随后又低下了头。

「我不是那个意思,梦君……」蔡梦君依旧撇着嘴,低着头,对我生气地说道:「哼,反正东西也买完了,也没什么要逛的了……真没劲!不想逛了,走吧!」「不是,那咱俩还吃不吃东西啊?该吃晚饭了呀!」「不吃了……我不饿!」「晚饭多少吃点呗,要不吃的话会伤胃的」「伤着呗,反正心都伤了……」她说完,低着头,气呼呼地把那两只礼盒递到了我的面前,等我接过礼盒之后,迅速地披上衣服,自己一个人低头走在前面,愤怒地走到了升降直梯间的门口。

我只好默默地跟在她的而身后,一时间看她如此地生气,也不敢靠近前去搂着她或者牵手,但又生怕她随时会把我推到一旁不让我跟着,抑或趁我不备,找个人多的地方、或者在进入电梯之后趁着电梯里人多,而跟在人丛之后把我甩掉;但我也注意到,她在前面走着,走三步还要微微侧过脸,用余光看着跟在她身后的我,仿佛生怕我跟不上、或者反而我会没良心地故意趁机溜走甩掉她似的。

一直到电梯来到了地下二层的停车场里,还径直走到了我的车子旁边等着我开车门,我这才总算松了口气放下了心。

等我车锁打开,她又怒又怨地拉开了车门,坐在了车子里低头不说话。

我则先把东西在后座上放好,然后才上了车,看她生了会儿闷气,才试探着先拉了拉她的手,然后才试着摸了摸她的后背,顺着后背摩挲,抚摸着她慢慢留长的及肩长发。

「别生气了,梦君,我刚才错了!我就是逗你玩而已,我不是你想的那个意思……」「秋岩……」蔡梦君依然失落地低着头,半晌后才挤出一句话对我质问道:「你告诉我,这次你接近我,你让张霁隆把你介绍给我爸,然后再跟我来相亲、再来接近我,真的不是为了什么其他的原因吧?比如你想通过我爸飞黄腾达?比如你不想当警察了想从政、想加入蓝党?」「不是……梦君,我哪里让你觉得我要这样了?」我一听就知道这姑娘还在气头上,并且对我已经产生了深深的误解,「你真的想多了,梦梦,我刚才真的是为了逗你才那么说的,我没别的意思……你看,我跟你爸爸认识,也不都是因为张霁隆,我之前救过你爸爸一命你也知道的啊?当然,我没有跟你炫耀或者什么其他认识,说实在的,当时我都不知道你就是蔡励晟的女儿;再者,我同意去相亲,也不是为了接近你或者靠上你爸爸——我当时是因为,我爸去外地做专题采访、而我这边……我这边我又跟夏雪平闹掰了,我今年元旦两天的时候,就一个人自己过,咱们局那个赵嘉霖,你素末谋面的好姐妹儿,她看我可怜让我去她家吃饭来着,结果饭桌上没想到就遇到蔡叔叔了,当时赵嘉霖她阿玛和他那四个叔叔,外加张霁隆他们几个一起乱点鸳鸯谱,就让我去跟你相亲了……实话跟你说了吧,我其实当时还不知道我要见到的人是你,还有点不情愿;但真没想到居然是你,见了你之后,我这么跟你说吧,我心都化了——这也是实话。

如果我要见到的不是你,而是其他的女生,别说你爸爸是蔡副省长,就算是易瑞明和汪启程,而且就算是长得再漂亮、再貌若天仙,我肯定也不会答应的。

正因为蔡家的这个小公主是你,我才会在吃完饭之后马上就跟你出来的。

而且你看,就我这样子,当警察还有些力不从心呢,让我从政、加入蓝党?我也得有那个金刚钻啊!梦梦,我跟你在一起,真的不是为了什么飞黄腾达,我也是因为喜欢你我才愿意跟你在一起,我觉得你我这次重逢,完全就是命运的安排」蔡梦君听了我的话,却并没有因此脸上有些许的欣慰,继续闷着头问道:「那你……有没有因为……我早就不是处女……早就不纯洁了,而看不起我,而不喜欢我?哪怕有过那么一刻也算数!」「你想哪去了,梦君……我从来都没有因为这个不喜欢你,我更没有因为那一层软组织而觉得你不纯洁了——我对所有女生,都不会因为她是不是处女而去肆意品头论足,更别说是你了。

我虽然知道自己心智确实还不成熟,但是我早就过了十几岁时候那种把物化女生当成骄傲的二逼年纪了!而且,我向天发誓,从我之前认识你一直到现在,你在我心里一直都是我所见过的最纯洁的女孩!」「那为什么你一直不愿意跟我谈恋爱呢?我觉得哪怕是你当初为了接近亦菲而哄骗我,你如果真的是喜欢我的话,我们两个在一起应该没有问题的吧?为什么你一直都拿你要跟你的上司在一起谈恋爱搪塞我?我后来才知道,你的那个所谓『心上人上司』夏雪平其实是你的妈妈!你为什么要对我这么说呢?你知不知道,这个问题一直困扰了我很久?我思来想去我也想不明白!而刚才你跟我说的那些话,才让我觉得,其实你是看不上我,你觉得我是被人开过苞的、已经不是原封的了,你才会那那样拙劣的谎言来糊弄我!秋岩,你告诉我,我求求你跟我实话实说:你是不是其实就是向我猜测的这样想的啊?」被她这么一问,我不单单感觉自己的灵魂被拷问住,同时我整颗心都凉透了,并化成一股冷汗直接把后背浸透——我在这一秒之之前真的完全没记住,我的的确确曾经跟她说过我要跟「我的上司」谈恋爱的事情;而那天下午,我还亲自跟她介绍了夏雪平是我的亲妈……冷静……冷静……沉住气……「那个……梦君,我实话告诉你吧,我那么说确实有糊弄你的成分在……我确实觉得,你不认识夏雪平,当时夏雪平跟我闹别扭,看到你在市局门口吻了我之后又是那样的反应,所以我觉得我对你说,我其实早就『看上我的上司』,你会对我死心……反正你并不是真正知道夏雪平是谁……而我糊弄你,并不是在我心里我轻贱你、我觉得你不纯洁、我觉得不是处女是一种原罪;我糊弄你是在于,我最后一天去见段亦菲的时候,我看到你对我的反应那么激烈,我就觉得你一定对我为了查案子而接近你最好的朋友、而欺骗你、利用你的这件事特别特别的愤怒和伤心……而且,我也没想到后来段亦菲会自杀……说实话,我和你在一起,我现在一想起之前,一想起段亦菲的时候,我的良心还会觉得过不去……我当时是觉得,你不应该跟一个骗子在一块儿,尤其还是利用过你、间接毁了你最好朋友一生的一个骗子,虽然这个骗子对他的所作所为并不觉得亏心……」——我现在都知道为啥当初在警院最后一年的时候,我同时报名安保局和国情部,这俩地方都会愿意要我了:何秋岩啊何秋岩,你这小子撒起谎来是真他娘的不需要打草稿啊!但有一句话真是我此刻的实话:我本来一想起段亦菲的时候,良心就会觉得过不去;而现在,这种亏心感正在更加拼命地加倍中。

但我更不可能把我和夏雪平的真实关系如实告诉她,那样的话她肯定是更加接受不了……「你还知道你自己是个骗子!大骗子!你就是个大骗子!」蔡梦君看着我,恶狠狠地说出了这些话,但她也总算是抬起头了,而随后,她抬起身子,往我身上一扑,紧紧地把我的脖子搂住,眼含水光地凝视着我:「你骗人感情、骗人的心,你就是个大骗子!」「对不起,梦梦,我真的错了!」承认错误这句话,也是真话,而且我也感受得到,此刻她的气已经消了,而且这次生气过后,我有预感,我和她的关系,其实会更加地亲近。

只是似乎,我距离另外的那个人,就更加地远了。

而在我还没来得及去想其他的事情的时候,蔡梦君突然支起身子,然后转过身、一条腿半跪在副驾驶椅子上,双手扶准了我的头颅,那软嫩的香唇对准了我假话频出的罪恶之口,并用那最美好最清澈的舌头,探入了我这充满了虚言的口中。

我犹豫了片刻,也舒展开自己那邪恶的舌头,蛊惑着她的念头,在我的口中来回翻搅,并且逐渐逐渐地吸吮着她的舌头;但对于自己其实正在用黑暗的心思染指她的灵魂,并把她的纯净灵魂一口一口抽离到我的体内时,我的心里,其实感觉到的竟然是一种快慰——正如刚才在书店里,我一点点用语言鞭笞刺激着她的心灵一样,我确实真心觉得,她早已落红并不算是一种失贞,那对我来说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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