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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愣补充了一句:“你说你,好好的一个女孩,之前每天偏要硬摆出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干嘛呢?”赵嘉霖笑了笑没说话,低下头又看了看我,小心翼翼地坐在床上,想了想,又走到了我的电脑桌边,从那只塑料袋里拿出了一堆东西,然后又回到了床上,把一大堆小件的东西堆到了我俩中间的那条空隙处,然后又递给了正半躺半坐在床上的我一只易拉罐。
“这啥啊?啤酒?我……我不喝……”我拿起手机,对着易拉罐罐体照了过去,只见上面写了一个英文单词“beer”,我便稍稍有点紧张了起来。
现在的我真是半点酒都不敢喝。
“什么‘啤酒’啊?这是‘根啤’,rootbeer!——黑松沙士!专门买给你的,喝点儿可以驱寒。
呵呵,就你这样的,我之前还总听说你自诩自己英语水平好呢!”赵嘉霖说着,自己则打开了一瓶奶茶,就着我和她之间那一堆零食吃了起来——那是一堆棉花糖跟沙嗲味道的风干牛肉粒。
我抿了抿嘴,但还是打开了易拉罐:“我这不是因为没电没开灯看不清么?唉,大晚上的,专门给送根啤喝。
这玩意有时候加的咖啡因比可乐都多,你这根本是不想让人睡觉啊!”“哼,那你还喝?”“我这不是渴了吗?”“嘁……再说了,你睡得着觉么?”“怎么就睡不着了?”“前几天我们二组就因为调查最近隆达集团和太极会的资料,一直加班来着。
我估计你是不知道,在我办公桌旁边的窗户那儿,我是能看到你这儿的。
卧室的窗户因为贴了遮光贴片看不见里面开没开灯,但是客厅小窗户那儿,我可看那落地灯一直点着不关,还老有影子晃荡。
你要是睡得着的话,咋啦,你屋里进贼了?”我不禁叹了口气,稍微直起了身子,低着头看了看摆在我和赵嘉霖之间的零食,紧跟着我又忍不住挠了挠头:“你说对了,这几天我确实睡不着,连着好几天都是两点才睡,结果四点多就醒……”赵嘉霖在这时候,也突然变得轻声细语了起来,并且我隐约感到,她把一只手举到了我的后背处,似乎是想拍拍我的后脊,却始终没把手拍上来:“嗯,我都看到了……你……你辛苦了,何秋岩。
”“你说这人是挺有意思的哈,师姐,”我心里一时间特别的难受,于是我也不管我对身旁的这个女人到底是什么样一种感觉,而瞬间感慨了起来,“前些日子,一直在破案子,跟赶着和分针秒针赛跑似的,虽然只是两天的时间,可忙起来的时候总寻思着能睡上个好觉;现在闲下来了,不忙了,呵呵,却偏偏要拿出来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扰乱自己的心思,把自己弄到失眠……”赵嘉霖看着我,用鼻子轻轻呼出一股气来,又轻轻地说了一声:“看来你跟我差不多……我也这样……”“因为周荻么?”“不因为他还能因为谁?”我一转头,正看见赵嘉霖在黑暗中睁着一双明月似的大眼睛盯着我。
我点了点头,喝了口根啤之后,看着赵嘉霖的眼睛又道:“其实相对而言,我挺羡慕你和周荻的。
”“呵呵,是吗?”“你俩,本应是典型的小萝莉和大哥哥之间的情愫,还是英雄救美;而且比我好在一点的是,你俩能光明正大地在一起,而且还都领了证、办了婚礼……我和夏雪平就不行……”“哼,可不是么!我和他本来就可以过得好好的,结果偏偏出现了个夏雪平!”赵嘉霖的语气又突然变得恶狠狠的起来,“你知道我对你和夏雪平母子之间的事情为啥一点关于什么道德伦常看法都没有么?我真巴不得有个男的能拴着夏雪平,我管这个男人是那个什么艾立威还是你这个亲儿子!可谁知道你都管不住她……”“我……”我深吸一口气,把气灌到丹田之中攒着劲力,刚准备对赵嘉霖大吵一番,但等我再看看赵嘉霖那双哀怨的眼睛,不知道怎么着,我突然又觉得疲惫了起来:“唉……你看看,咱俩这说两句话,又开始要吵架了。
我说三格格同学,咱俩这两个都是从头绿到脚的,能不能就别在这‘内卷’了?”“也是……”赵嘉霖一听我这么说,她的声音终于也再次柔和了下来,又抿了抿嘴言道,“其实我这几天有想过,我对你何秋岩的成见,有一部分完全就是因为你和夏雪平之间的关系……我是‘恨屋及乌’。
实际上平心而论,你人还不错。
”“呵呵,能从你赵师姐嘴里听到这种话,我真是得求神拜佛了。
那你对我的成见另一半来自于哪啊?”“来自于……”赵嘉霖看了看我,又瞬间低下了头,“我不告诉你。
”“哎呦呵!还搞得挺神秘的呢……”我仰头喝光了罐子里的根啤,闭着眼睛抬手把易拉罐对着废纸篓一丢,却正好丢了进去。
赵嘉霖突然抬起头看着我这一举动,似有似无地轻笑了一声。
我深吸了一口气,此刻房间中的空气确实稍稍开始有些发凉了,趁着还暖和,我便立刻钻进被子里,仰着头说道:“嘉霖姐,那咱俩聊点别的吧。
”我以前要么管她叫“赵(三)格格”,要么管她叫“赵师姐”,刚才也不知道怎的,突然顺嘴叫了她一声“嘉霖姐”;她被我这么一叫,似乎也有点懵了,在一旁也用小声随口叨咕了两句“啊……你叫我……”;但不得不承认,“嘉霖姐”这个称谓,好像的确很顺口。
她想了想,擦了擦嘴巴,讲还没喝完的饮料放到了床头柜上,也跟着躺进了自己的被窝里,又对我发问:“那你想聊点什么呢?”“跑我这里来,是你的主意,要聊什么当然是看你咯。
”“嗯……我想想吧……”赵嘉霖吐气如兰,眨眼睛的细碎声音也被我听得一清二楚。
正在她思考着该说些什么的时候,从楼上那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女孩子心花怒放的嬉笑声:“哈哈哈……哎呀……别……痒痒的……哎哟哈哈哈……你个坏人……哎别……哎哟……唔……唔……哎呀……啊……啊啊……唔……”——呃,没想到这女孩笑着笑着,竟然就变了味。
同时一阵阳刚的呻吟声音,也从上方清晰地响了起来……“啊……噢!啊嗬!嗯……嗯……好棒宝贝!”“唔……哈,坏人……呛到我了啦……等一下你要干嘛?哎呀痛!你轻一点……别呀——噢……噢……噢……”“舒服啦,嗯……小宝贝?”“噢……好痒……好大……啊……噢……”“嗯……嘶啊……是不是爽到了小宝贝?之前楼下总做爱,是不是早就馋到你了?”“讨厌……啊……噢……那我上次故意露胸给你看……嗯……你都没反应的……噢……”“那次……那次我不是不知道到底应不应该嘛!”“讨厌、闷骚男……嘻嘻……啊啊……啊啊啊!坏蛋!干嘛突然加快啊……啊啊啊……用力!再用力……啊啊……噢对对!对!就是那里!啊啊……再用力一点……”——我这时候才意识到一件事,我所住的这个靠近安全门旁边的房间,上下的隔音实在是太差了,没记错的话,毕竟这里一开始是要用来当成消防通道或者电梯井来着。
那看来我之前跟小c也好、跟美茵也好,甚至那次跟孙筱怜,发生性爱的时候,赵嘉霖在楼上都是可以听得到的,而且一清二楚……这也怪不得她会对我有那么大的意见了:本身她是个许了婚约的、甚至该怀孕生孩子、该享受属于自己的情爱和性爱的,却孤零零一个人在这独守空房的女人,况且她再过几年,也快到了“三十如狼”的年龄;如此这般在之前的每天晚上,都听着楼下的我跟别的女生干柴烈火,嘴里的淫词浪语无休无止,换成是我的话我也生气。
不过看这样的话,她倒是也挺闷骚的——能想到把别的男生跟另一个女生的性爱用手机录成小视频发给别的女人用以挑衅,换做是一般的女生,可能都会觉得羞。
——也不知道我和美茵当初破处做爱的视频,现在是否还在赵嘉霖的手机里存着……紧跟着,我突然又想起来那天在医院里,我昏迷时候做的那场梦了,梦里我竟然梦到身旁的她,用着她那尊贵的、含着金锁出生的软舌樱唇,照顾着我火热滚烫的肉棒,并一滴不剩地把我的精华咽入喉中……想到这,我突然忍不住侧目看了一眼赵嘉霖;没想到这姐姐此时此刻,早在盯着我,而跟我四目相对之后,她竟然又像触电一般,全身一颤,然后默默背过身去,把身上的被子裹得更加严实……二十五分钟,在楼上的颠鸾倒凤当中,我和赵嘉霖默默地渡过了艰难的二十五分钟……听着那样欢愉的声音,又守着这么一个确实称得上大美女的女人,我却什么都不能做也不敢做,哪怕是为了压抑一下心中的欲兽而给自己用手在裤裆里释放一次我都不敢,而且我也生怕如果结束之后、找东西偷偷擦干净时万一被她看到了,会引起任何不必要的尴尬。
于是,我只能在心中默念阿弥陀佛。
“终于完事了……”二十五分钟后,赵嘉霖总算转过了身,小声嘀咕了一句。
不过她的身上,却流出了一身的香汗,那带着荷花和茉莉花似的体香透过她的衣服、顺着被子的缝隙,沁到了我的鼻腔当中——而恰恰,我这只色狼又是天生的对女孩子身上的味道极其着迷。
“我……咳咳……”“嗯。
”我也不知道这么两句支支吾吾,都代表着我和她内心中的什么意思,但却又像跟她达成了某种共识一般。
“我……”我尴尬地继续试着开了口,“之前每天晚上,是不是也这样打扰到你休息了?”“嗯。
”赵嘉霖轻蹙着眉毛咬着嘴唇,“你还知道呢?”“我才知道……那啥,对不起啊。
”“我不想听你说这个。
”赵嘉霖的语气似乎回到了冷冰冰的状态,却又补充了一句,“反正都过去了,但你的时间可比楼上这俩长多了,气死人……”“咳咳……”这话题是真的不能再聊下去了,要不然早晚会出事,于是我赶忙岔话道,“那个,你刚才说……你要跟我聊点别的,你想聊啥来着?有啥有点营养的话题吗?”她抿了抿嘴,想了想说道:“话说你了解我家么?你知道我家是个啥样的家庭么?”“你们家……”我以为赵嘉霖在考我,于是我稍想了想便说道,“我当然知道的了,你们家在清朝的时候就是f市本地的大家族了,你家的汉姓来自赵尔巽,你家某位祖上觉罗爷跟他是把兄弟;后来张大帅主政的时候,赵吕黄明,f市四大家族你家排第一;伪政权时期,你家宗亲里头虽然出了个伪市长,但本家却也也没少帮过红蓝两党,而且蓝党在南岛时候的前党主席陆忠华的母亲、现在蓝党南岛党部的主席陆声闻的奶奶,跟你们家算是旁系亲戚……”“啧,谁问你我家的历史了?这点事情是个f市人差不多都知道……”“哎呦喂!瞧把您这世家大小姐神气的!”我故意讽刺了一句。
她用鼻子“哼”了一声,又对我追问道:“那我家现在的情况你知道么?明昌国际什么情况你知道么?”“这个……”我挠了挠头,因为确实,赵家的名声从大清朝到旧时代再到现在一直风动f城,但跟那让f市的市井小民都能如数家珍的赵家过去的传奇故事相比,明昌国际现在名声颇大,可无论是官方还是坊间,对于现在赵家的情况真就是没几个人知道的。
“你到底知不知道啊?”“不知道……”我在黑暗中摇了摇头。
“哼哼,不知道?不知道的话,还亏那个黑社会跑来找你、让你从我这帮他跟我阿玛牵线搭桥呢!”这次反过来轮到赵嘉霖故意揶揄我了。
“废话,关于你家现在的事情,如果咱们真想知道,怕是都得专门成立个专案组、再把你摁进审讯室里关三天才能知道个凤毛麟角。
单单红口白牙地这么问我,你教我上哪知道去啊?”“你看!你这人,没说几句话呢,就容易急!好歹我也是你的师姐吧,你就不能说两句软乎话啊!”这世上还是真奇了,只听说过有人为了求情跟别人说好话的,我这还真是第一次见到有为了让别人说好话而求情的,何况还是眼前这位平素相当不近人情的赵格格。
我又觉得诧异又觉得好笑,便转过身脸冲着她问道:“好好好,你想听什么样的软乎话呢,伊尔根觉罗师姐?我说你‘美丽大方、温柔体贴、贤惠淑女、善解人意’,你看这样行不行?”我一时间看不清赵嘉霖的脸上颜色,只见着她依旧大睁着眼睛,微微努着嘴巴,语气中略带厌弃地说着话,但是说话的时候,她的脸却突然转了过来,与我四目相对:“我说你用得着把话说得这么肉麻不?你这人呀,要么不说好话,要么说出来的话就油腻得让人想吐,明明是像我这样的大姐姐看见了都会喜欢的小鲜肉的年龄,但你说你咋就这么讨人厌呢?”“哎呦呵!可别介啊!您不把我杀了之后炖成你们满族的八大碗,我就烧高香了!我还小鲜肉……不是,嘉霖姐,今儿您咋这么磨叽呢?你要跟我讲的关于你们家的事情,你到底讲不讲?怎么搞得像我上赶着想听似的呢?你要是不想讲,”说着,我还特意假装转过身去,“那我可睡觉了啊!别说……这暖气一停,我还真有点困……”“那你睡吧,呵呵,反正我爸加上我那几个叔叔脾气可都不好,如果你吃着饭的时候,哪句话没说对,突然在我们家消失了,我可不负责。
”赵嘉霖冷冷地说道。
被她这么一说,我又不得不赶紧转回身去,且也不知道确是这屋里温度骤降还是我被赵嘉霖这句话吓的,我全身冷不防打了个激灵。
我虽然不知道她家里具体怎么回事,但我上小学的时候就听说,“赵家五虎”每一个兄弟,那都是吃人肉喝人血、嚼了骨头都不吐的主。
自打我自己亲自参与甚至主导办案,我越来越认识到自己有的时候待人接物确实有很大欠缺,这万一明天去了赵家,万一真的是哪句话说得不让人称心了,那赵嘉霖家里这五个老家伙会拿我怎样,我还真不敢说。
“我错了、我错了!嘉霖姐,你是我姐,你是我亲姐!我听你说还不行吗?”“滚!谁是你亲姐?我才不会让夏雪平那娘们儿占我便宜呢!”赵嘉霖瞪着我说道。
“我这……话赶话而已!求你了,你讲吧,我洗耳恭听。
”于是,赵嘉霖便仰过身子,看着天花板,对我娓娓道来;而听她这么一说,我才知道她从小到大生活在了一个什么样的家庭——在这样的家里长大,她也是真不容易:她先介绍的,自然是她的“阿玛”,也就是赵家现在的当家觉罗爷、“赵家五虎”里的老大、明昌国际发展集团董事长赵景仁,今年53岁——再想想赵嘉霖今年的年龄,然后赵嘉霖还在她自己本家那儿排行第三,可见这赵景仁当初结婚生子可真是挺早的。
对于自己的父亲,赵嘉霖对我也真是直言不讳:从小她爸爸就不是个爱学习的孩子,但是等到他长大了、从赵家老太爷手里接管了自己家的所有生意资产之后,他才开始学习,当年两党和解前,赵景仁考了四次大学专科自考才考上,而等到后来,两党和解之后,国家引入了欧美的学分和学院制度,赵景仁又连着读了两个专科学院的文凭。
这大叔骨子里其实挺自卑,就怕别人在自己面前聊看书读书方面的东西,但同时他却又十分渴求与有见识有知识的人交往。
赵嘉霖千叮咛万嘱咐,明天等我到了她家之后,千万就别拿我看过的那些书卖弄自己了。
除此之外,赵大爷还有一件事挺不喜外人提到的,就是他的夫人跟赵嘉霖也就差了八岁——没错,明昌国际现在的这位董事长夫人,并不是赵嘉霖的亲生母亲,而是之前赵景仁的秘书。
实际上,赵景仁的三个女儿、还有一个正在上小学的儿子,都不是一个妈生的,而且都很奇怪的是,之前赵景仁的那几位夫人,都在生孩子的时候难产去世——之前赵嘉霖在饭桌上说,自己“母亲”见过在枪林弹雨之中救下了自己的周荻,那其实是自己的后妈,也就是老赵先生的第四位妻子。
妻子的相继去世这种事,弄得赵景仁很害怕,他生怕自己现在这位第五任妻子也这样死去,索性在真正跟这位女秘书确认关系之前,自己就赶忙去做了结扎手术。
紧接着,赵嘉霖跟我介绍了一下她的二叔和三叔,赵景义和赵景理。
这两兄弟也挺有意思的,赵景义是“赵家五虎”里学习最好的,从小上的是f市最好的英才小学和英才中学,从小学一年级到高中三年级,这大叔一直都是英才学校历史上,学习成绩第一名的记录保持者,且至今没被打破。
后来去了美国藤校留学,三年读完了本科、一年提前读完了硕士,并在几年之后拐了一个美国女友回到f市结婚。
而那个美国女友来头也很大,英文名叫dguyen,中文名叫阮福玲,是个越南拉丁混血,好些年以前,这个阮福玲在越南做过模特,后来去美国留学的时候,也参加了美国的不少时尚活动,还演过美剧和电影。
跟了赵景义之后,两个人便都一起去了著名的高旗投资银行做事,现在赵景义是高旗常驻f市的营业部总监,阮福玲则在下属金融公司做市场总监,可以说高旗在我国13的钱袋子,都被这两夫妇的手握着。
只不过,看起来既恩爱又配合默契的夫妻俩,到现在都没有一儿半女。
背后的原因不得而知,可赵嘉霖却告诉我,她觉得,这跟他三叔赵景理不无关系。
如果说赵景义是赵家五虎里面最聪明的那一个,那么赵景理则是他们几个里头最老实、最草包的——当然,以我之前的认知,我觉得这也是相对的。
赵景理平时比较默默无闻,之前自己试着找过工作、做过别的生意,但也全都以失败告终。
不得已,他向大哥赵景仁那儿某了个一职半位,终于在前些年,才在明昌国际的子公司明昌实业里面做到了总经理的位置。
说到底,赵景理在赵家不受待见的原因就是出身——赵家五虎其他四个,也都不是一个亲妈生的,老大是赵老太爷的大夫人所生,虽说是个女土匪出身,但也是个旗人,所以老大赵景仁是个正根儿的嫡长子;老二老四是三姨太所生,当年还是老f市怀锦门大街的花魁妓女,老五是五姨太所生,是个二人转名角;唯独老三赵景理,他的亲生母亲是个在他们家专门洗衣做饭做女红的丫鬟。
赵嘉霖他们家这一支,本来父辈应该有是个兄弟姊妹,结果赶上了时代变迁,死的死、逃的逃,就剩下了他们兄弟五个,明面上看起来兄弟手足相亲相爱,耐不住出身摆在那,其他兄弟几个对于赵景理,总有点看不上。
不过赵嘉霖跟我讲,客观地说,他三叔才是他们家所有男性加一块长得最帅的,长得特别像年轻时候的许亚军。
这么帅的男人,偏偏接了三次婚,却全都以离婚收场。
可赵嘉霖跟我讲,她在自己小时候还不懂事时,她就知道自己的二婶da跟三叔之间好像有点什么事情;直到后来某次过中秋节的时候,赵嘉霖竟然还在自己家的杂物室门口,撞见了二婶和三叔的交媾,只不过她把事情藏到现在,一直都没说出口。
“不是……你在你家看到的?他们俩也不怕被别人发现?”听到这里,我忍不住自己的好奇,对赵嘉霖问道。
“怎么发现?我二叔本身就是干投行的,他骨子里还是个财迷,一门心思就愿意搞钱,别的事情他好像根本不在意、也没闲工夫在意似的。
我那个越南二婶虽然也是搞金融保险的,但是闲工夫可比我二叔多多了,我估计她跟我三叔俩人就这么一来二去的,勾搭上了……我那时候才12岁,我在一个地方待不住,就喜欢到处乱跑,我也是机缘巧合才发现的。
”赵嘉霖淡然地说道,“而且我家挺大的呢。
”“多大能大到俩人偷情还不怕被发现的呢?”我困惑道。
“我家模仿的过去老四合院盖的小楼,盖了一圈。
总共占地面积,算上围墙六百平米,中间有个两百多平米的小院儿;四周都是两层高,当然除了北厢房那儿有个三层小阁楼,我家杂物间就在那,存的都是打伪政权时期下来的老物件,也不值几个钱,一般情况下没人回去那儿……”听完赵嘉霖这一番话,我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已经连说了十几个“我操”——前一阵子,我刚更新自己的认知,刚刚觉得我自己家并没有想想当中那么穷,甚至对于很多人而言还挺富裕的,还能住着两层小连排别墅;可今天听了赵嘉霖对她自己家房子的描述,我这才知道什么叫做富人的生活。
“你……你家四个叔叔也都住这四合院里?”“不啊,这四合院就是我家自己住的。
我二叔二婶平时住酒店的,但他们也有自己不动产,只不过装修好了却没有住过一次,也不拿来出租,偶尔轮到他们家办桌摆酒了,才带着我们去一趟;剩下三叔四叔五叔他们,都有自己住的地方。
”赵嘉霖说到兴起,又转过了头,“要不然就我二婶和三叔那点事情,还不得把我家闹翻天了?哎呦……说实话,当时给我看得挺有心理阴影的……我一直没想到我二婶的胸,跟我三叔的脑袋一边大,就见我三叔跟小孩吃奶一样,叼着她的胸——我小时候只见过我弟弟和我们家专职奶妈子的奶,第一次见大人之间吃奶,我都觉得有点恶心……我二婶除了是个越南裔,她本身又有点墨西哥裔血统,有拉美人种人高马大的特征,身子还有点黑,皮肤好像还有点滑,屁股还挺大的;往我三叔的小体格上猛坐下去,像一大块油炸糕往一根火腿肠上砸一样……”比起赵嘉霖说他们家有专职奶妈的事情,我更关注于她对自己二婶裸体的形容上:人头那么大的乳房……或许我从小到大见过的最大的孙筱怜的那对蜜瓜乳,都跟这样的奶子相形见绌……一时间,我的双腿间的部位被赵嘉霖说得,竟然有些不老实了。
而赵嘉霖说完了话,才轻声“啊呀”地叹了一下,总算是觉着自己分享得太过于多了。
她想了想,又开始给我介绍起她的四叔来。
赵嘉霖的四叔赵景智的名字,我听得可耳熟,想当年赵嘉霖的老前辈、我那个现在死而复生、疑似做了职业刺客或者可能是加入了天网组织的舅舅,以前在重案二组的时候经常会三天两头地把赵景智带回市局,但问题在于只要赵景智一被抓,当年就有好多人出面保他,即便看在我已故的外公面子上也得如此,其阵势不亚于现在的上官果果。
用当年舅舅的话说,这个赵景智就是太喜欢张扬了,牵涉的人太多,但每次犯得事情说大其实也不大,大多数都是跟人斗气而进行组织械斗,而且每次动静闹得都很大:当街烧一辆车、砸一家店那是常有的事情。
不过这家伙倒也有些没皮没脸,总被夏雪原抓捕,一来二去的,他自己还总一厢情愿地把我舅舅当成哥们儿,每逢过年过节,他总是好吃好喝地往舅舅家送礼,而舅舅看他送的那些东西眼气,向来都直接转送给我父亲何老太爷了。
据说舅舅舅妈和外婆当年被火门之后,全市唯一给舅舅送鲜花挽联的江湖人士,就赵景智一个,而且他还跪在舅舅遗像前头哭了个稀里哗啦。
至于赵景智的妻子陈梓琪,我听赵嘉霖话里话外的语气,总感觉她对这个女人很是不齿。
仔细听才知道,原来这个陈梓琪就是f市街面上赫赫有名的“七姐”,算是f市曾经在过渡政府时期、色情业最无法无天时候最有名的妈妈桑,自己本身就是干按摩店技师出身、后来还去了大型夜总会和高档会所,在风月场上认识了赵景智,两个人从来都不避讳说,对方的身子最合自己口味、所以俩人才在一起恋爱结婚。
结婚之后,陈梓琪算是半从良,自己不出台不陪客,却养了一大堆高质量的公关小姐。
陈梓琪还有个绰号叫“赛红玉”,当年在张霁隆应该还没踏入f市的江湖、还是个学生的时候,f市的两个最有名的两个老大,一个叫路海天,一个胡啸南,分别号称“文武皇帝”;当年这哥俩有七个手下,合伙在陈梓琪的场子,在末经谈拢情况下群p了一个刚开苞不久的刚满19岁的新雏妓,给那姑娘的阴道直接干到裂口大出血,陈梓琪气不过,自己单枪匹马一把西瓜刀,突袭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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