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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了那男人的手上。
“好老婆……”我最后回过头去的时候,隐约听着那男人这般说道,“这次不错,下周我再来!”然后男人还猛地搂了一下女人,在女人的脸颊上猛亲了一口才走掉。
我这边还没来得及对大白鹤说些什么,就已经被他带进了黑幔子后面的世界:半夜两点半以后的这里,竟然依旧是人挤人。
不同于外面的破败,这黑帘后面的空间,竟然装修的像是座哥特式的城堡内部一般,地上的实木底板和墙上砌起的汉白玉的西式柱子和雕塑……哦,好吧——拿手一摸、拿脚一踩,我才发现,原来这里是只铺了一层地板图案样式的皮革地垫,还有白色塑料制成的浮雕护墙。
放眼望去,好多人大半夜的不睡觉,也只不过是围在黑色布帘后面和舞池前面看热闹,这些围观群众里面,除了我和白铁心,最小的年龄可能也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们一个个油头粉面的,不是西装革履便是穿金戴银,但他们的装束似乎也经不起细看,比如刚刚走进来的时候,被我不小心撞了一下的、看起来像大老板的一个男人,身上的麂皮夹克的标识文字,就写着“armanee”,怀里夹的皮包是“dier”牌的;再比如现在大白鹤给我拉到这个位置上,旁边抽着自制卷烟的一个光头男人,他手上戴着的“金表”上,那层镀金早已被磨损得露出了里面的铜芯,而他身上西装更厉害,那西装的牌子竟然是“cakelihai”——汉字罗马拼音“蔡文-可厉害”,这个可真没笑死我!也不知这大哥的名字是不是就叫“蔡文”,或者他也玩《王者荣耀》且专业主攻辅助奶妈?当然,还有更多的人,正站在舞池里面跳着,而这个舞池也更有趣:一个大圆舞池,从中间被一排柱子分成了两部分,靠外侧的一部分就在那老土得简直可以进博物馆的七彩灯球下,最旁边是一个配乐台,上面还煞有介事地摆了几支谱架、几把椅子、几把麦克风,只不过这三更半夜的,没有人在台上演唱演奏就是了;而这半边在灯球下面,还真的有上了年纪的男人,搭上那么几个穿着廉价晚礼裙的女人、穿着专业的舞蹈服和舞鞋,随着音响里的隐约自我陶醉般地跳着国标或者恰恰,每一个动作都恰好踩到了节拍上,只不过我也不懂跳舞,所以我也不知道他们这几位陶醉在自己世界里的大叔和阿姨们到底跳得好不好;倒是有更多的人,在下定了决心之后跑到舞池周围的那些座位旁边,叫起一个等着接客的舞女——大部分的年龄也正像刚刚从黑帘这边出去的那两位熟妇一样,都在四五十岁左右,而姿色自是参差不齐,打扮得有的确好看、风骚性感的,也有自觉靓丽、但实则惨不忍睹的,等她们被那些男舞客们选定了之后,便到了舞池被那一排七座柱子隔开的另一半:那一半完全没开灯不说,还似乎特意地把能够透光的地方全都用什么东西死死地挡住了。
大白鹤见我对那边好奇,边冲我笑笑,凑到我耳旁,却仍要扯开嗓子说道:“没见过吧!这边这叫‘明区’,那头那叫‘暗区’!通常啊,他们这帮老爷们儿们,都得先请这些大姐和阿姨先去‘明区’再去‘暗区’,但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没人管那个了!走,我带你见识见识!”于是我跟着他也走进了那伸手不见五指的“暗区”去——讲实话,所谓的“明区”本来就不是特别亮堂,而到了“暗区”那边我更是什么都看不到,结果一晃神,我和大白鹤便走散了;我试着给你往前摸索着,一个不小心,竟然碰到了一个人——而且不是单纯地碰了一下,我竟然没想到,我一抬手,竟然摸到了一只巨大肥厚、却有些耷拉的乳房,并且还是一只乳头已经耸立的乳房……“嗯啊——”黑暗之中我感觉自己好像被手上那个黑影瞪了一下,接着她似乎迟疑了半秒,又开始缓慢地半蹲下又直起身子,此刻从“明区”那边正好透过来一束微弱的光,让我看清了那女人的轮廓,只见那女人也穿了件旗袍,此刻还解开了自己的上衣斜扣,由此她的上围才如此地被解放了出来,而下面的裙摆早就被她提起,且用着爆满如蜜桃般的屁股缝,在身后一个谢顶粗胖男人的身上,隔着棉裤蹭着男人的裤裆。
女人也抬起眼睛,借着看了我一眼,并似乎有些惊讶。
我连忙道歉说:“哟,对不起对不起……”并连忙把手从她的胸肉上移开。
可没想到那女人却伸出双手,又很贪婪地把我的右手按回到了自己的胸脯上。
在女色这方面,我肯定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柳下惠,有便宜的温香软玉我还求之不得,只不过此时此刻我在这样的环境下,且又黑灯瞎火的看不到人,我是着实被这女人的举动给吓着了,所以当她把我的手继续往她耷拉但充实的乳房上按的时候,我却连忙用力把自己的手抽了回去。
然后我便沿着中间的那排柱子、以及站在柱子中间的那帮不停朝着两边和舞池下面寻觅的男人们,一路走到了舞池对过。
匆忙之间,我还听到了不少老男人在黑暗和怀旧风格舞曲当中发出了此起彼伏的呻吟,结果一不小心,我还一脚踩到了一摊不知道是什么的粘滑东西上面——我也根本不想去深究那玩意到底是什么。
等我走出“暗区”之后,只见白铁心正冲我讪笑着。
“哈哈哈!怎么样!刺激吧!除了这样的地方,你还见过哪有这么多发情的老女人呀?”“呵呵,还真是刺激呢……我说你之前是真没少来吧?你还真是会挑地方!”我忍着生理不适,找了个地方,疯狂地蹭干净了自己的鞋底,又和白铁心绕着“明区”的舞池边沿回到了刚进门的地方。
“哈哈!我也就来过这三次吧,之前在四昌街那个‘鑫聚舞厅’去过两次……”说到这,白铁心又有些恨恨道,“妈的,后来那地方被那个方岳带人查了!”“要我说,这地方就该查!”我瞬间有点绷不住,而且听到之前在四昌街那个看起来相当老旧的“鑫聚”居然也是这样的地方,但已经被方岳带着风纪处的人查处了,我还真的觉得方岳这家伙总算干了点好事;接着我又对白铁心质问道:“这他妈是个什么地方啊?买春卖淫的地方我不是没去过,但是你看看‘喜无岸’‘香青苑’人家那地方,就算是春楼淫窝,该将就一点也得讲究一点,非要说的话……喜无岸的卫生条件说道过去,香青苑里如果姑娘想成家可以放行,你再看看这?这全是有家有室的有夫之妇出来卖的啊!”“哎哎哎,秋岩!你小点声!”白铁心见我越说声越大,便立刻拽住了我的胳膊,并且四处看了看,然而,周围的人并不在我的身上,男人们全都注视着女人们的胸前四五两,女人们则全窥伺着男人们的七八两荷包。
白铁心想了想,随便走到了一个看着干瘦的、鼻梁上还顶着一副比酒瓶底后的老头,也不知道他跟人说了什么,但只是三五句话,就把那个老头和他带来的一个看着极其像从农村来城里务工的黑黢黢的瘦汉子给撵跑了,并招呼我过去,跟他一起坐在那张长沙发上,“你先过来,这清净点儿,有啥话你跟我小点声说!咱俩自家兄弟说点自家话,别当着外人面儿乱嘚吧好不好?”我吞下一口闷气,只好继续跟着白铁心在这个到处氤氲着劣质香水、发霉香烟和隐隐的咸湿气息,甚至这会儿我还嗅出空气中还带着点尿臊味道的地方坐了下来。
但等我坐下之后,刚才还好声好气的白铁心,此刻对我的态度竟是全然地不耐烦:“带你出来‘嗨皮’,你还不高兴呢!说吧,你到底还有啥意见,你就都说出来!”“你这啥话?我也不是对你有意见!我是对这个地方有意见!”我连忙对白铁心解释道,“你看看就着地方,全是上了岁数的!我刚才说‘有夫之妇’可能还不够贴切呢,这里头恐怕大多数都是谁家的妈妈吧?让她们上这里干这个来?而且这都几点了你看看?不好好在家陪着老公陪着孩子,就让她们上这里浪?而这帮男的呢?就不说别的,刚才咱俩进来的时候,你看见出去俩男的吧?一个不用说,那个白头发的,肯定是那个舞女的老伴儿,另一个,提裤子出去的那个,自己有老婆,在家等着,跑来扯这个……”“哦,那你高尚?秋岩,你先前少在外头‘扯’啦?少在外头浪啦?你专一那年假期去外地实习,没跟人家那个医院的护士长搞过?那个护士长,我没记错,家里有老公、也有一儿一女吧?专三那年,咱俩一起去实习,晚上你喝酒喝多了,是不是睡了宾馆当天晚上值班的那个最漂亮的保洁阿姨啊?那个保洁阿姨过后我问了,她儿子跟你一边大。
警一的时候,你在探探上约过一炮,四十八岁一个阿姨,贼有气质那个,你当时跟人约定你们互相不打听对方信息、连名字都不问,只走肾、不入生活,但你咋知道人家那个阿姨就没有家室呢?而且你过后可能没见过,我后来在咱们警院门口见过——那阿姨是咱们隔壁班周琳琳她妈。
再远的我不提了,我只说近的,之前跟你搞过的那个孙筱怜和刘虹莺,说到底不一个也是有夫之妇、另一个是哪个艾立威的女朋友么?你更别提你我,还有小c的事情了。
”白铁心嫌弃地看着我,又对我皮笑肉不笑地反问了一句:“你说你在别人那儿装装私生活干净就行了,你在我这跟我扯啥道德洁癖呀?”“我……”白铁心给我拉出了这么长一条清单,还真把我彻底噎住了。
我倒也不是装,或许是这阵子太忙了,或许是我久久无法从跟夏雪平分手的阴影中走出来,或许是我先前荒诞的事情做得实在太多了,以至于刚刚他说的这些事,要不是再提一遍,我真的就差点都忘了个干净。
大白鹤看我半天不说话,歪着脖子挠了挠头,又对我笑了笑:“我话说的重了点,秋岩,你也别太上头,我说的也就是这个意思,在肏屄做爱这件事儿上,你说说,谁能是完全干净的,谁又能是完全脏的啊?”“我没上头……你要是愿意玩,我在这陪你干待着就是了!”我冷冷地回了一句。
“哈哈哈……”大白鹤摇了摇头,继续笑笑,“行吧,我刚才跟你说了一大堆你不爱听的,那接下来我跟你说说你可能爱听的,怎么样?我知道,我兄弟何秋岩是大好人,心最好了,办案子逮着一堆淫贱婊子肉便器,对她们也能十分同情,别人都只把她们当玩具、鸡巴套子,你把她们当人看。
那我现在也跟你说点,我把她们当人看的话好了:我问你,秋岩,咱们现在待着的这个地方,是不是城乡结合部?”“是啊,怎了?”我回问道。
同时我发现,白铁心这家伙跟我说话时候的态度,突然有点张霁隆和徐远、沈量才跟我说话时候的意思,至少说这家伙开始拿自己摆到了比我高很多的台阶上。
“嗯。
我再问你,你车子停那个地方,你看没看出来,曾经是个工厂?”“看出来了,挺大的院子、挺飒的厂房,感觉很长时间都没使用过,可惜了。
”“那你知不知道,这个工厂停产了多少年了?”“七八年?”“再猜。
”“五……六年?才几年就祸害成那样了?”“你往多了猜。
”我想了想,还是摇了摇头。
“不知道。
”“二十年了。
这厂子原本是个红党专政时期的国有零件厂,给高精密仪器生产零件的,尤其是探测石油地质之类仪器的零件。
两党和解之后,第一批被关闭的就是它。
”“啥?”接着白铁心毫不带任何怜悯地,跟我指向了舞池旁边的几个其貌不扬、体态臃肿的男人,还有坐在场边穿着暴露风骚、二郎腿一换还能看见下面的透明内裤里露出阴毛的熟妇们说道:“你可别看不起他们这些人,换成二十几年前,他们像我们这么大岁数的时候,可是一心想要建设国家的青年才俊、型男靓女。
”我心中大骇,又看了一眼他们,接着问道:“那他们怎么会沦落到今天这样的地步的?”“他们先前给红党打过工呗。
本来多半就只是技术工人,不是什么工程师,学历本身并不出彩,还做过给红党制造过地质测量仪这种高精密仪器零件这样的工作,一些技术型私企本来就对他们的需求不是很高,就算是有一些工厂需要这样的工人,但就因为当时时代背景,那些企业都对他们这些原先从红党控制的国有企业出来的工人大有意见——你想想看,给你高薪给你待遇、却天天用话语精神折磨你,换成是你你受得了么?而且就算是他们做过高科技工种,但是外语却并不好,一些有能力有点钱的,早就跑国外去了,只剩下他们在这。
高端零件不让他们做了,他们只能去做别的,但是做别的工作还得从头学,学成了倒还好,学不成怎么办?日积月累、日子一天天蹉跎过去,于是他们只能到这来。
男人来消遣,女人则来赚外快。
”“那这里只是他们这几个是隔壁那个工厂的吧?其他大部分人呢?”“呵呵,秋岩啊,你还总说你读书多,你是不是以为两党和解以后,被关掉的工厂就隔壁那么一家产高端精密零件的?整体改革后,蓝党从南岛跑回来,他们靠着什么立足你有没有想过?”“这我倒是知道,他们的政治家族和一些外围人脉势力,大量地恶意吞并收购了很多中小型企业……”没等我把话说完,白铁心又抢着道:“我告诉你吧,他们回到内地之后,就欺负着本地的一大堆工厂车间,恶意打压股份产,然后让他们自己和跟他们关系好的公司集团给买下来啦!”——这不跟我刚刚说的是一个意思么?可他接下来说的话,又让我更为心惊胆寒:“至于农村那边也是一样,虽说咱们省还是红党执政,但是你知道现在就咱们y省农村的可栽种土地剩下百分之多少了么?二十年前还差不多有百分之七十多,现在官方声称百分之五十左右,实际上也就百分之四十不到了。
那些稻田麦田都哪去了?全被拿过去给那些蓝色背景、南岛背景资本家买过去开工厂了。
为啥省议会早就有人说要弹劾成山,并且检察院也早在调查先前涉及到你们查的‘桴鼓鸣’一案的市里的几个官员,而等艾立威一死,另一头就把不少人抓起来关了?你以为那个成山市长涉及的,只是跟一个罗佳蔓睡过么?然后你就看吧,他们因为仗着国外的资源,给自己做了产业升级,生产线上用的都是电脑和机器人,于是本地的工人就成了廉价劳动力。
他们最愿意雇佣的,是18岁到24岁的小丫头片子:人傻,听话,拿钱少——他们一个月的薪水,600到800新政府币足矣。
然后呢,那些有蓝党或者有南岛背景的工厂,一到他们30岁,就开始炒人。
过了30,你见过全市全省,甚至全国,是有几个用人单位是愿意录用30岁的新员工的?秋岩,你以为她们这些人妻人妇,是愿意来这让人揉咂抠屄摸屁股的么?她们在这之前,早在社会上和家里闲着好些年了,有技术没厂子雇,想种地没有地,她们不来卖肉,呵呵,家里却真是早揭不开锅了。
”“这么一看,”我惆怅地看着周围就如这地上的“地板”和墙上的“汉白玉”一般虚假的灯红酒绿,对大白鹤点了点头,“他们确实可怜。
”可白铁心却突然淫笑一声:“哈,你这么想就对啦!所以啊,你可别像那个方岳似的,看见这地方就要查!你说你把这种地方给都查了,这些可怜的大姐和阿姨们,都上哪养家糊口去?咱们市局有一个方岳就够了,秋岩!而咱们俩自个儿呢,咱们这可是做好事做慈善来了!你说说,秋岩,既有女人玩、有奶子捏有屄肏,又能做慈善,这么一举两得的事情,天底下还要上哪找去?至于你刚才提到的她们家的男人,跟他们也差不多啊——但关键是,上了岁数的女人,还有你我这样的熟女控能光临垂爱,那帮糟老头子谁喜欢?他们只能游手好闲、只能成天打牌赌博喝大酒,呵呵,你看刚才在门口那几个当老公的,也就装得硬气,面子上总得过去,实际上他们吃的穿的、玩的赌的,全都是靠着自己媳妇被摸胸摸屁股赚来的,他们应该感激才对!你刚才还拿什么‘喜无岸’‘香青苑’跟这比?‘喜无岸’‘香青苑’家大业大,这有啥啊?也就是这的老板认识市政厅的几个地头蛇罢了!你还拿这玩意跟人家那比?你这叫‘不食周粟’!像在这的底层少妇熟女,有个房顶能给当卖肉的地方就不错了。
”我稍微懵了一下,顿了顿,说道:“这不叫‘不食周粟’,按你的意思,那个成语应该叫‘何不食肉糜’。
”“啊……啊,‘肉泥’、‘肉泥’。
哎呀,‘肉泥’也好,‘粥粟’也好,不都那玩意么?肉泥就着米粥喝!一个意思!whysoserious!”白铁心讪笑着摆摆手,继续说道:“我还告诉你,门口刚刚看场子的那几个老哥儿你看见没,他们家的那几个大嫂子、小嫂子们,还有亲妹妹亲姐姐,也都在这里面揽客跳舞呢。
要不,我领来几个让你认识认识?”“您别了,白爷,您还是歇着吧。
”我倒以为他刚刚那番振聋发聩的发言真是心怀伟岸,没想到本质上他还是想玩不说,还想拉我下水,我便连忙对他摆了摆手,“我就陪着你待着、在这儿坐一会就好了,你要是想去什么‘明区’‘暗区’跳舞,你就去吧。
”“谁说咱俩是来跳舞的?”白铁心得意地看着我,对我说道,“这个地方的什么‘摸摸舞’,‘老头乐’,那都是针对老头们说的,你我都是老头么?对于那帮老头们,喝大酒抽旱烟,早把命根子给搞坏了,对于他们,十块钱一次‘暗区’砂舞,摸几下就能射,就算是最能撑的被口那么几下也就交货了。
就咱俩这一个‘盘龙枪’、一个‘朝天棍’,这儿好几个月、甚至好几年都没爽过的姐姐阿姨们,那是最喜欢的了。
而且在这个地方一百块、甚至是八十、五十块钱就能磕一炮,全市还有比这种地方还能嫖到更便宜的么?”“那我更不需要了……而且,就在这?”我抗拒又疑惑地问道。
“当然不是了!要办事儿得在楼上‘水吧’,不过你放心,你待会儿去‘水吧’的门票三十块钱,我已经都给你付过了。
待会儿咱俩就找俩大姐,直接上楼,楼上专门有包间的——你看看,这里面有哪个你是看上的?找一个还是两个?我告诉你,你可别有啥负担,这里面的姐姐阿姨们可是许久没真真切切开张过一次的了,那可真是老饥渴了!所以水也都挺多的,配合度可高了,啥姿势都会,还特别容易喷!”“那我也不用了……你愿意玩,你去吧。
”我继续摆摆手道。
白铁心看着我,彻底无奈了:“秋岩啊,你这今天怎了这是?你这是硬不起来了,还是得抑郁症了?这不是你风格啊?你刚刚还说我一直不来找你,你看我今天带你出来玩,你还这么不给面儿!你先前在警校的时候,跟我一起出去玩的时候可不比这疯多了么?咋的,你是还没忘了夏雪平啊?我带你出来来着,那不就让你另寻新欢放松放松么?夏雪平那么冷的家伙,能跟在这里的这么老些热情似火的姐姐阿姨们比?不信你试试!”他本来不提夏雪平还好,一提夏雪平,我心里更堵了。
可我嘴上仍然强挺着说道:“我不是因为她。
”“啊……那你是因为谁啊?马上明晚……哟,该今晚了,马上今晚要见的那个蔡家大小姐?你说你跟人还没见面呢,你这就遵守上‘男德’了?至于嘛!我可告诉你,倒插门当女婿可难!我这阵子跟沈量才出去吃桌喝酒,可没少见过省厅和咱们f市、k市还有d港的一些给人家大官儿家里倒插门当姑爷的!睡沙发、跪搓衣板的,那可是家常便饭,更别提人家大小姐万一外面还有一两个小奶狗、小白脸的,晚上颠鸾倒凤、床笫之欢可轮不到你!你到时候,可别说爱上咱们这种地方!”“我也不是因为她!我就是没兴趣!这个点儿了,都快三点多了,我困了!我想睡觉,白处长,我想睡会儿觉,成么?”我也有点不耐烦地生气道。
白铁心一看我确实有点困,而且刚刚他故意用各种乱七八糟的话捶打我,让我此刻确实有些炸毛,所以他只是讪笑一番,然后点点头,拍拍我的手腕:“行行行!那我请你喝点酒总行吧?再吃点水果……说到这儿了,这半天扎啤和果盘咋还不上呢?”“我不喝酒啊!我开车来的。
你给我弄瓶可乐或者橙汁啥的就行。
”“行,我知道了。
我去看看去。
”说着,白铁心站了起来,从我面前经过的时候,我才发现这家伙竟然早已一柱擎天,而且他裤裆里那玩意,看起来好像比先前那支“小蜡笔”长粗了许多。
——怪不得这家伙会握着“生死果”不放,看样子对他来说确实有效果。
只不过我是不会吃那玩意的,我对那个东西的成分、效果和副作用真是由衷敬畏,并且,这种东西我本来也用不着。
十分钟之后,大白鹤终于回到了我身边,这个时候我虽然眯着眼睛能看见面前依旧闪耀得让人失明的灯球和乱晃的人影,但是我已经能听到一直胳膊杵在沙发扶手上拄着脑袋的自己在打呼噜了。
大白鹤抬脚用力踢了踢我的鞋沿,我这才再次清醒了过来,一抬头,整个人都不禁哆嗦了一下:刚才那个下体真空、穿着燕翅形露胸旗袍的少妇,还有那个身上裹了层紫色纱巾的“熟年巨乳东施”竟然都跟着他走了过来,并且在她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个身材高挑又有些壮硕的四十来岁美妇:大脸盘,高颧骨,浓眉大眼、高鼻梁,还扑了些许淡淡的眼影;虽然也烫了头发,但她的头发很长,所以就算是烫法很俗气,但整体上还是那种披肩大波浪,看起来也算是挺顺眼的;她的身高差不多有一米七七,虽然皮肤长得黑了点,脸上也长了不少皱纹,但是身上却并没多少赘肉,并且看起来十分的结实,尤其是那对看起来差不多少说也得c罩杯的双乳,在这全场应该都算是尺码较小的胸部,但看起来却十分的结实,而且从她胸前凸起的两个小圆点来看,她应该还并没有穿文胸,一件短袖西装、黑色抹胸、黑色包臀裙和黑色丝袜,再仔细看看,她那件黑色抹胸竟然还是镂空的,尽管关键部位处被一只凤凰图案恰好挡住,却更给她的粗枝大条的身材包装得玲珑浮凸。
只不过我此时此刻真的困到要死,我先前还有过尽管在酒精与体内生死果血液的加持下,跟夏雪平做爱的过程当中困得直接睡过去的经历,所以此刻,我在打量了来人一番之后,只是换了个姿势眯着眼睛干坐着。
“醒醒!呵呵……”大白鹤笑了笑,又对身旁的这三个阿姨说道,“白天工作太累了,瞧把孩子困得!”说完,他又一屁股做到了我的旁边。
而身后的那三个阿姨,在对我夸了一通:“这小伙子也挺帅的”、“个头儿瞅着比我都高”、“隔着衣服都能看出来一身的肉疙瘩”之类的话之后,搬了两把塑料椅,端过了一个托盘放于其上,上面正摆着大白鹤点的那一盘果盘,当然所谓“果盘”,除了切好的一颗苹果、一只白梨和一根香蕉,剩下的全都是梅干、糖渍无花果、咸陈皮之类的便宜果脯,还有连盐糖都不放的干炒花生和干炒葵花籽。
除此之外,上面还摆了一杯扎啤、一杯用扎啤杯装着的可乐,还有四瓶矿泉水。
“累啦?来,让姨给你按按肩膀不?”那个身材高挑、穿着短袖黑西装的美妇自己先搬了把椅子,然后坐到了我的身边,还没来得及让我婉拒一番,她就已经上了手——不按本来不要紧,我这阵子颈椎这些地方还不是很酸痛,可她一动手,我瞬间就觉得自己的头好像都要被她拧了下来。
“哎哎哎啊!不用了不用了!”我这下算是彻底清醒了,然后又端详了一下这个美妇的容貌和她的双手,但见她的脸上肯定也是化过妆的,而额头那里,稍稍还可以看到先前有晒伤的痕迹,而她的双手也全是茧子,两个虎口处的茧子尤为厚重,看样子这个美妇,先前必然是拿锄头下地干活的,给我按摩的时候能够使出这么大的劲儿,也算是情理之中。
“咋的,不受力啊!小伙儿看着体格可以,不应该不受力啊?要不俺再给你按按?你这肯定是上火了,俺们过去讲话儿啦,这叫‘气血瘀滞’,所以才疼,要姨再按按呗?”“不用了,谢谢……真不用了。
”那美妇倒也大方热情,尽管看我如此冷淡,她还是操着一口极其浓厚的大碴子味,继续跟我套近乎问道:“你也是当警察的呀?”“嗯,对。
”“你叫啥名啊,帅小伙。
”“我……您就叫我‘秋岩’就行了。
”我随口说道。
“‘秋岩’,名儿挺好听呀!”美妇说着还一把握住了我的手,“你叫我‘凤姨’吧。
”“啊,凤姨,你好。
”我想了想,还是礼貌地把她的手给推开了。
凤姨看着我,笑了笑,又对白铁心和那两个熟妇笑道:“这小伙看着成熟,倒是还挺‘秀密’呢!”而此刻白铁心那边倒是相当享受了,他早就脱了鞋子,伸出双腿,把双脚放在那个肥妇人的膝盖上,让那个妇人帮着自己捏着脚,他还时不时地用自己的脚趾探进紫色纱巾里面去、勾着肥妇人的胸乳,又让那穿着旗袍的少妇帮着自己垂肩揉背,还冷不丁张开嘴巴,而那少妇见状,便先举起扎啤杯来喝一口啤酒,然后嘴对嘴把那啤酒再喂到白铁心的嘴里——哎呀天呐,要是他刚进来之前,看到这少妇跟那个带着夹包的男人在一二楼楼梯缓步台下干的事情,也不知道这口扎啤他还喝不喝得下去。
我连忙端起那杯可乐,喝了一大口,压了压胃里的不适,同时只觉得这一口可乐真是怪异异常,一会儿给我的感觉是这可乐里苦得仿佛加了黄连,一会儿却又感觉巨甜无比甚至齁得嗓子冒火。
在我灌下那口可乐的时候,只听得白铁心在一旁讪笑一阵,接着对那个凤姨说道:“没事,我这兄弟就是困得,外加最近刚结束一段感情。
我这兄弟也不是木头疙瘩,但是只要是用了真情,就老上心了。
凤姨,我这兄弟就交给你了,这兄弟等到今天晚上了,他还有个大事儿要办呢!你可得使劲浑身解数,带着他好好开心开心,千万别让他掉链子!”“哈哈哈!”那凤姨正常说话的时候垮里垮气,一笑起来,却真是发自骨子里的又骚又妖,“小白兄弟儿,你放心,不是俺跟你吹,姨伺候过得老爷们儿也好,小毛头也好,在俺这怀里搂过这么一下子,都走了大运,考试的金榜题名了、做买卖的发了大财了!明儿就算是有再大的事情,这秋岩小兄弟儿,也肯定掉不了链子……”说着,凤姨的右手就要朝着我的裤裆上摸。
但就她这一手的老茧,外加刚才往我脖子上捏的那么两下,我整个人见状立刻汗毛一竖、菊花一紧,生怕她可别再拿犁地刈麦、刨坑割草的力气,再给我的阴囊捏爆,所以我连忙伸手,攥住了凤姨的手,假意跟她十指相扣:“敢情凤姨您还是条锦鲤呢!听您口音,e县来的?”“对啊,你还能听出来e县口音呢?”“先前办案子的时候,去过几次e县。
”“阿姨是个粗人,秋岩小兄弟,俺还指望你别嫌弃。
”“哪的话。
您的好意,我承下了。
”说着,我又喝了一口那极其古怪的可乐,刚听白铁心说之前他来这儿喝的扎啤味道不对,所以我这会儿便觉得可能这可乐也不是什么正经的品牌产品,不过我这会儿突然越喝越觉得渴,于是我也没管那么多,接着一饮而尽。
“哈哈,秋岩,”在一旁正舒服享受得让周围不少熬夜来找舞女的老男人围观得羡慕嫉妒恨大白鹤,突然拍了拍我刚放下杯子的左手,对我笑着介绍道,“你可别小看了凤姨,凤姨在这家舞厅里可是头牌了,别看她是农村出来的,所有阿姨姐姐里头,颜值要是排第二,那真没人敢论第一啦!兄弟我够意思吧,把头牌都让给你啦!”大白鹤这些话,我听得出来有一半是为了故意体现他自己对我够意思,所以才这么说的,但是听到正在给他捏肩膀按脚的那两个熟妇耳朵里,只怕就是另外的意思了,尤其是那个身上裹着纱巾的巨乳胖妇,一听白铁心猛夸那个凤姨,从眼角到鼻翼再到嘴角,一并一齐耷拉了下来。
那个凤姨虽然是个农妇出身,但是混风月场的日子肯定也不短了,脑子也不傻,看情况不对立刻陪笑着自谦道:“嗳,这话也不能这么说!你把俺说得跟个金娃娃似的,俺哪有那么好?啥‘头牌’不‘头牌’,在这旮旯上班的,不也都是明区五块、暗区十块、水台三十,完了小活儿五十、大活儿一百么?好赖的,也得看谁赚了多少——你身边这俩姐们儿,呵呵,崔姐上个月赚了两千、小菊赚了三千,而我才拿了一千五。
要论资排辈,也得人俩在前头啊。
”这么一说,伺候着大白鹤的那两个熟妇才面有得色地微笑了一下。
而我一听,心里更是有些无奈:“就你们这么起早贪黑,熬大夜地出来陪客人,你们才赚这么点钱?”“呵呵,哪叫多哪叫少啊?放过去,俺还有好几年没赚钱的时候呢,那阵儿俺家地刚被‘福康集团’收走的时候,家里欠的全是饥荒……”凤姨明显还有一肚子话要说没说完,大白鹤在一旁,眼睛却突然一亮,紧接着他立刻打断了凤姨的话,对我连忙说道:“欸,秋岩,你说到这来,我才突然想起来,咱们市局前些日子,是不是还有一帮七老八十的离退休老干部找过你,问你帮他们讨要退休金和抚恤金的事儿啊?”“是有这么个事情。
现在不是说,蔡副省长带着自己的人去慰问过他们了吗?还帮着联系了几个非政府机构帮他们进行一定的扶助。
这事儿不是解决了么?”“哈,你想的太简单了!只是咱们f市,就有将近十万的离退休和因公残疾的离职警员干部,他们蓝党和省政府就这么慰问和扶助,顶个屁事?他蔡励晟是个政客,又不是慈善家!”白铁心嗤笑了一阵,接着又对我说道,“不过我前两天出去跟省厅还有全市十二大分局的人一起吃饭,我可听到这么一个说法:就在咱们市局,有人抢在蔡励晟之前,在干着免费给那帮有困难的离退休老警察和残疾警察发钱的事情。
”“免费发钱?”我立刻问道。
但同时,我却突然觉着自己从阴茎根部到大腿根再到脚底,开始突然燥热、充血并且变得瘙痒了起来,同时自己的心跳也开始跟着加快。
“嗯,但是也还是有条件的,好像拿了钱之后,那些老警察干部和残疾警员,得帮着这帮人物色人选,帮他们干点活,而被物色介绍去帮着干活的人选,也能有外快拿。
但是至于干啥,我就不知道了,跟我说这些事儿的人,他们也不知道——大部分被介绍的人,好像近期内都从警察系统辞职不干了。
”我突然想到了那天去查兰信飞的事出发之前,姚国雄站在警局大院门口时说的话来。
“那你的那些酒肉朋友,说没说市局里这个人是谁啊?”“是谁……他们好像也叫不准,我也有点没记清……我想想啊。
”白铁心现实囫囵含糊了一番,然后又端起酒杯自己喝了一大口,随后当着一大帮人围观的面儿,直接解开了身后少妇旗袍上的斜如意扣,两团白花花的乳房便活蹦乱跳地暴露在了众人面前,那少妇瞬间被吓到了,但接着白铁心又仰着身子,用嘴巴叼起了一个乳头,同时又紧抓住了另一只乳房,暴露在大庭广众之下的刺激和白铁心激烈的手法,让那少妇受用不已,而且她羞涩之时,又看了看白铁心那正撑起的小帐篷来,心动得直咬嘴唇;而一直帮着白铁心捏着脚的肥妇见到白铁心如此贪婪地当着自己面儿跟另一个女人亲热,自己的心也痒了起来,她的动作更加大胆,直接站起身来解开了白铁心的腰带,把他的手枪放在了他的胸膛之上后,扒下了他的裤子,露出了那早就勃起的、早已不同往日、粗大得令人刮目相看的阴茎,然后用着自己脸上还留着巴掌印的脸颊,贴着龟头一通乱蹭。
周围的人一见,全都立刻眼红得不行,好像先前他们也没见过在这样的舞厅里居然还有一下子叫上两个舞女的,而再看看白铁心那粗胀的阴茎,那些老男人们的脸上,似乎全都被黥上了“嫉妒”二字。
而坐在他身旁的我,原本就等着他说出那个人到底是谁,去忽然看了一场准活春宫,尤其是再看到了那旗袍少妇丰满圆润的双乳,好几天都没好好亲近过女人的我,全身立刻不受控制地躁动了起来——但我的大脑明明告诉自己,这地方不对,这里不对,你不该如此无法出自持——可我一转身,我身旁的凤姨却早就准备好了一样,拉下了身上最里面穿着的抹胸,露出了一堆坚挺爆满又弹性十足的古铜色圆乳球,并且好巧不巧,那乳头和乳晕的颜色,也是咖啡色当中带点粉嫩的……于是我眼前的这个高颧骨大脸盘的村妇,赫然化成了另一个人……“雪平……”我不由自主地用着极轻的声音,念了一声,并且身子也不受控制地向前贴近了一下;而那个凤姨也确实早就准备好,见我一把脸凑过去,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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