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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8(3/5)

“不是……张老板……我……我……我是哭我家姣姣和我那媳妇!他俩都没过上好日子啊……这么多钱,她们娘儿俩一辈子见都没见过!”张霁隆听罢,轻描淡写地一笑,猛拍了拍龙耀鸣的肩膀:“逝者已矣,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吧。

以后好好干,好好过日子!”再后来,龙耀鸣还在张霁隆的安排下,还收养了一对儿孤儿姐弟俩,并跟隆达集团一直罩着的一个川菜馆的女老板结了婚,女老板自己还带着一个十四岁的女儿,于是这龙耀鸣一时间工作有了,老婆有了,又多了两女一儿,后来又跟新妻一起生了个儿子,他也算是转运,终于算享福了。

——当然,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他娶的这个川菜馆女老板,正是张霁隆之前的兄弟曾超的遗孀莲姐。

跟太极会比较亲近的社会人士总传说,当年y省政变前戏,老宏光公司先在内部生变,为了帮熊家兄弟夺权,闻翀协助他们设计害死了老龙头穆森宏,身为穆森宏的义子,曾超自然也难逃厄运;尔后,张霁隆帮着莲姐逃脱追杀、张霁隆入狱又出狱,之后莲姐便一直就是张霁隆的秘密情人;莲姐如此跟龙耀鸣再婚之后,这个谣言似乎不攻自破了。

只是后来我有几次去隆达集团去见张霁隆的时候,也的确在霁虹大厦看见过莲姐几回,她明明的确就是从张霁隆办公室里走出来的,但张霁隆每次却都矢口否认她来过。

但这些事情,又仿佛跟我都没什么关系了。

在我从省政府被送回警局之后,我只想尽快回家睡个好觉。

“爸,我回来了。

”我迅速打车回了家,一进家门才发现,家里又是空空如也的。

原本被何老太爷放在沙发旁边的那个大背包,竟然也不见了。

我迅速又有些焦急地脱掉鞋子,楼上楼下跑了两个来回,才总算确认家里确实没人。

我知道老爸肯定是出去了,但不知道为什么,我的心中却隐约有种不祥的预感——他要是去哪了,就算是我刚才在抓上官果果、就算是我刚刚被黄云烟的人请到了省政府而确实不方便跟他联系,但他总可以给我留个言的才对吧?我正这样想着,又同时推门走进了我的房间,这才发现在我的电脑桌上,已经留了一张用闹钟压着的字条——“孩子:请恕老爸不辞而别。

从雪平离开家之后,差不多每一年元旦和春节,爸爸都尽量会跟你与你妹妹一起过,但今年爸爸真的是没办法再跟你们一起过新年了。

爸爸很想跟你解释为什么,爸爸其实心中也有好些话想要跟你说,但是爸爸此刻真的身不由己。

我想有机会的话,爸爸一定会把所有的话都让你看到的。

爸爸其实也一直在避讳着,跟你说你和你妈妈之间发生的事情。

其实爸爸想说,孩子,你和雪平也好,我也好,我们也都是经历过生死的人,跟生死相比,其他的事情根本都算不得什么事。

既然你对雪平产生了超出普通母子之间的爱,那你就该好好爱她、好好信任她。

就像雪平说的那样,除了你之外,在这世上她已经一无所有。

你就是她的一切。

另外,在美茵的事情上,爸爸确实对不起你。

她跟你的薛荔莎阿姨长得实在太像,爸爸老实了一辈子,也确实管不住自己的欲望和私心。

但是,美茵不是个坏孩子,爸爸希望你依旧能像以前那样,把她当做你自己的亲妹妹来照顾。

即便她现在身在隋家,爸爸也希望你可以常去看看她——就当做爸爸拜托你了,孩子。

就这样吧,孩子,希望你能在爸爸不在的时候,一直照顾好这个家。

你永远都是爸爸的好孩子!爸字。

”唉……我本来寻思着,元旦那天、或者是前一天晚上,再跟这何老太爷坐在一起喝点酒的,真没想到他这么着急就走。

我拿着他留下的这张字条,躺在床上,才又发现我的衣柜好像被翻开了。

我多多少少带了些许激灵端着还揣在怀里的手枪,走到了壁橱门口,拉开门一看,我心里虽然放心了许多,但也跟着不禁让我无奈起来:因为我看到了我的两只旧鞋子的鞋盒被摆在了壁橱的底板上。

从我身高窜到了一米七之后,何老太爷每次出远门最愿意干的一件事,就是捡我的旧鞋穿,而我对于老何先生的这种行为向来是异常反感,毕竟我的旧鞋子,会让本来就看着有些乡土气息的他,看起来更加寒酸,可他又明明是一个在全国都多少有点地位的媒体记者,明明能把自己拾掇成雕栏玉砌,却偏要把自己打扮得跟稻草人似的。

于是一开始,我就宁可把鞋子一声不响地丢掉,也不叫他捡去穿;而他却总觉得浪费,后来慢慢地,他也不跟我说了,而是自己偷偷摸摸地趁我每次不在家的时候,去翻我的衣柜壁橱,但每一次他再拿走了鞋子之后,却又不把空鞋盒放回去,继而经常搞得我的衣柜里一团乱。

我从小到大很少跟他因为什么事情大吼,但这件事我是真心忍不了。

不过这次倒是好,人家把鞋子拿走了之后,人也跟着走了,弄得我想找个人吼两嗓子都找不到。

但我此时此刻实在是没力气了,毕竟到元旦那天之前,我还得去办公室值班,所以我连收拾壁橱的气力都没有,走进洗手间里囫囵洗了把脸、意思意思漱了漱口刷了刷牙,便倒头就睡。

后面的几天,天天值班折腾得,让我又直接连家都懒得回,于是一直到31号的晚上,我都是住在局里的寝室的。

“铛铛铛——铛铛铛——”我正听着评书闭着眼睛,拼尽全力酝酿困意,好死不死,突然门口传来一阵砸门的声音。

“谁啊?”“我。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个久违的声音,而且这一生简简单单的“我”,竟也是少有地显得略发柔软并带着磁性。

我一开门,只见已然是一脸疲惫却又睁着一双大眼睛、脸拉得老长但嘴唇微张又微翘着像极了一朵腊梅一般的赵嘉霖,正一手提着自己的水牛皮路易威登挎包,另一手提着一只外卖塑料袋,站在我的面前,眼睁睁等我来开门。

“呵呵,我正听《鬼吹灯》呢,结果就你这敲门法子,还以为摸金校尉挖‘粽子’挖到我门口了呢!”我故意讽刺道。

“哼,有些日子没搭理你了,没想到你小何代组长的破嘴,还跟熊猫开饭似的。

”赵嘉霖却也没在嘴巴上饶过我。

“啥意思?”“——‘夺笋’呐!”这都哪年的老梗了……“呵呵,彼此彼此,你‘口活儿’也不错。

”我故意耍着流氓内涵了她一句,“而且你还好意思说呢?你看看这都几点了,都夜里十一点十分了,你再敲一会儿,整栋楼都得被你吵醒……怎的了你?”我说着说着,却发现赵嘉霖的脸色倏然通红如刚从炉膛里取出来的烙铁。

“你……你刚才说什么呢你!讨厌的家伙!小狗嘴吐不出象牙……”赵嘉霖抿了抿嘴,狠骂了一句之后就没再多说什么,拎着手里的东西径直走进了我的卧室——这倒是挺反常的,要知道先前我跟她说话,只要是俩字没说对付,她肯定就会用最肮脏最不客气的字眼来贬损我,没想到这次我故意跟她耍了个流氓,她居然没发脾气。

不过再想想,我好像从刚才开门到现在,我也没说让她进来,她竟然就很自然而然地走了进来,并且她也根本没看那小客厅里的沙发一眼,而是直接冲着我的电脑桌走了过去,把手上的东西全都放到了桌上,又把椅子搬到一边后又冲向我,脱了身上的卡其色羽绒大衣。

她的里面穿着一件深灰色的正装衬衫、风纪扣依然如我第一次见她时候,系到了最上面的一颗,但她胸前的两个微微隆起的轮廓,却在她的纤腰紧腹的对比下,显得有些突兀——但说实在的,不知道为何,她原本平滑的小腹,这一段时间倒也稍微有些凸起,看样子也是一段时间以来她总在办公室里坐着而攒出来的小肚子。

想到这,我突然觉得有些好笑,可好死不死,先前在情报局跟她一起体检时候的场景,竟有一次出现在我的眼前,并且紧跟着,在我面前的赵嘉霖又迅速幻化成只剩三点式的半裸模样……而且看着她那两条修长笔直的细腿,我竟然忍不住幻想着她下半身光滑的肌肤,以及那小巧而高翘的嫩臀来。

也就几秒钟的时间,我明显感觉到自己不对劲:我怎么会对这么个讨厌的女人产生心跳加快和呼吸加速加重的反应呢?看来应该是我这几天连续疲惫、加上一直没有得到欲望发泄而造成的情况吧,而绝不是因为我突然t到了这个臭石头一般的冰格格的美艳。

但这还不算尴尬的。

尴尬的是,我一直都只穿着一件长腿衬裤,生殖器前的部位还带着便溺释放口,而在衬裤的里面,那条冰丝内裤是极其宽松的,所以本来我的阳具在这样的两件裤子之内,还是能显现出形状;但经过刚才我脑中的一通胡思乱想,我的阴茎竟然微微勃起了……一瞬间,刚好目击到我双腿间的突兀的赵嘉霖,眼睛睁得更大、目光变得更直,脸上也更红了。

她原本刚刚在我的转椅上一坐下来之后,是翘着二郎腿的,而在她看到我的微微勃起之后,她也不由得放下抬起的右腿,双腿并拢,稍微忐忑不安地坐直了身子。

……可随即,直勾勾地盯着我的她,突然微微咽了一口口水,又让我忍不住浮想联翩,就仿佛是她好像在期待着什么一般。

但对于她积攒出来的负面情感,以及我个人的理智,不敢让我再继续瞎想,我变硬着头皮走到衣柜前,拿出自己的棉毛裤和西装外裤,迅速地穿了上,一边穿着并对她一边问道:“如赵格格这般的稀客,怎么会这么晚了还过来找我呢?有何贵干啊?”赵嘉霖脸上仍是一抹绯红,但她却强装什么都不在乎一样,应堆出来了一个高傲的笑:“我就是想来看看你——看看之前言之凿凿,说夏雪平是个好女人的你,现在每天过得怎么样。

我要是这么说,行吗?”她说的话和这句话背后指代的那件事,本应让我愤怒不已,可面对眼前的赵嘉霖,我却不知道为啥有点生不起来气。

“我说赵格格,咱们经过针对蔡副省长那场刺杀之后,咱俩也算是战友了,咱们俩能不能不这么掐下去了?”我无奈地拿起手机,躺在床上,一边假装翻着手机一边对她说道,“而且咱俩这好歹,也叫一个‘同病相怜’吧?你跑着来使劲儿奚落我,咱说,你把我奚落到吞子弹了,你就解恨了?你心里就好受了?你……”说到这,我一抬头,赫然发现赵嘉霖此刻脸颊不红了,改眼眶红了。

我原本还有一大堆恶毒词汇刺激她呢——先前我又不是没做到把她说哭过——可一件她这样,我突然对她心软了;所以,我只好连忙改口道:“……你……你要是想看笑话,我劝你赶紧算了好吧?赵姐姐,咱俩都是苦命人,咱们大晚上的,就别在这俩苦命人自个儿相互戳脊梁骨了。

您该回家睡觉,回家睡觉吧。

有啥不顺心的,睡一觉多少能好点儿。

我这几天因为之前刚忙完那个破案子,各种交档案交报告来着,累了……”“谁跟你同病相怜了?嘁,自作多情!要是没有这个什么上官果果的案子,我看你前两天儿那样啊,估计还得自怨自艾一段时间。

我才不像你呢!”赵嘉霖眼睛依旧微红,并且略带着嫌弃地看着我。

只不过,我突然发现,在她说完我之后,嘴角略微上扬了一下。

——她是因为有脾气发泄,才高兴的吗?——还是说……我正寻思着,赵嘉霖哀怨地看着我,又补了一句:“哼,反正因为你啊,我这几天也没执行成专案组的任务。

我听叶长官说,专案组这几天还真就遇到点事儿,还挺棘手的,她让我随时待命;而且据说专案组又从全省开始招人了……我反正每天也挺无聊的,一身劲儿都没处使,上回跟你去救蔡励晟的时候,我还真用我拿狙击枪开了两枪;现在可好,馋虫被你勾引出来了,结果还就因为我跟你分到一个team,你不干活我也干不了啥——你说说是不都赖你?”谁勾引你了——我心里这么念叨了一通。

但我嘴上这下可没干再那么说。

我已经明显嗅出房间里空气中的不对劲来了。

于是我连忙板起脸,对她换了个显得正经点儿的口吻说道:“我说伊尔根觉罗学姐,您这大晚上的又是砸门又是不让我睡觉,您是专门为了损我的是么?”赵嘉霖抿了抿嘴,似吞下一口苦涩的唾水后,竟然又笑了起来:“何秋岩,你把我想的咋就那么不堪呢?那我要是告诉你,我是来借宿的,你愿意留我吗?”听着这话,我立刻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心里多少有点被吓到了。

我以前看过的一本书上讲过,在心理学当中,讨论人的“移情”行为时,提到过这样一种类别:如果一个人a对某个人、或者某种东西产生了负面感受之后,这个a会自然而然地,对同样对于这个人、或者这种东西,产生负面感受的、另外的对象b产生好感,且这种好感来自于对某人或某物的反向转化;而如果a对于某人或某物之前产生过正面感受而后又产生负面感受,那么a对b,就会因为反向转化的感觉和认同感造成更加强烈的好感;而如果b对于这个人或者这种东西先前也产生过好感,那么a和b之间的好感就会因为成倍的反向转化和成倍的认同感而叠加。

——这也就是为什么被背叛的妻子会和丈夫的情妇的原配之间,更容易产生更加无法割舍的纠缠的原因。

但我着实害怕,这样的事情会发生在我和赵嘉霖身上。

因此,站在床边的我,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啊哈哈哈……”没想到赵嘉霖这时候却突然笑了起来,“你干嘛反应这么大?你是怕我杀了你吗?都管我叫‘冰格格’,难道你是怕我把你冻死?”“冻死我?哈,我是也不抱着你睡,你能怎么冻……死我……”我这句话说出来的时候,真的是完全没过脑子。

我真是不知道自己这一肚子暧昧意味满满的话,都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跟谁学来的,老早以前大白鹤就吐槽过我,说我是经常在自己没意识到的时候,就已经开始跟女孩子耍上流氓了,白铁心还说我不是油腔滑调,而是骨子里的渣男骚。

我那时候还总对大白鹤喊冤,并非在除了小c之外几乎没多少女生愿意对他侧目回眸的大白鹤面前大开“凡尔赛”的腔调,因为我确实不知道我怎么会是骨子里的渣。

而此时此刻,眼见着赵嘉霖的脸上,简直红如老城区兴宁宫后殿后门那关帝庙里的关公一样,脸色比枣还红,我这才意识到,我是得担心自己顺嘴吐露出来的话了,尤其是在赵嘉霖面前。

赵嘉霖红着脸,低下头摆弄了一下自己的裤线,我深吸了一口气,假意咳嗽了一声,才又问道:“那个……咳……不是,我意思是,你跑我这儿借宿个啥呢?这大晚上的没地方去了?”“嗯。

”赵嘉霖红着脸抿着嘴、抬头看了我一眼后又低下头道,“我没地方待了……家我也回不去了。

刚刚咱们二组又出案子了——这两天四昌街闹的事情你知道吧?”“听说了,红蓝两党的青年团打起来,还死人了。

这事儿不该归防暴大队闫叔他们管么?你们也去了?”“嗯。

现场有人说看见隆达集团和太极会的人了,于是我们就去调查了。

今晚才差明白,那帮高中生大学生打起来之前,隆达和太极会的人早就撤了。

啧,因为这点事也折腾两三天了……刚刚我跟着他们从白塔街回来之后才发现,我那车子不知道被局里的谁开车给撞了,我就联系人把我那个车子给拖走了——唉,反正我也不愿意开了,家我也不愿回去了,”“呵呵,那你就跑我这来了呀?”我轻笑了一声,对她继续说道,“欸,我刚刚想起来,你不是有寝室么?不是正正好在我楼上么?那你跑我……”“我那个寝室,之前就被我跟后勤处宿管课申请退掉了……”赵嘉霖打断了我的话,又苦笑了两声,“呵呵,就我给全局人发结婚请柬的时候,最后保留的日期就在我婚礼那天。

早知道我也跟你一样,把寝室留着好了,反正用不着跟局里交租金。

”“嗬!然后你实在没地方待了,就跑到了一个你没给送你婚礼请柬的我这儿来了哈?”我故意阴阳怪气道,“你说你之前那么不待见我,那我今晚还不该收留你呢,三格格?”“啧,这点事你怎么还记着呢?算了……我去睡办公室得了!”赵嘉霖脸上颜色不红了,但她也突然生气起来,接着她拎着挎包就要起身。

“哎哎哎啊!逗你呢!你们二组办公室多冷呢,你去那睡什么?行了行了,你就待在这吧,只要你不嫌弃我这儿寒酸就行。

”“嘁,这还像句人话!要不是办公室太冷,你以为我想来你这呢……”赵嘉霖重新坐下后,看着我又有些不忿地念叨着,“而且你忘啦?我之前跟你说过,元旦上我家去做做客的。

我已经跟我家司机说好了,明天直接来宿舍楼门口接我俩的。

”说来也很奇怪,重案二组的办公室这两天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所有跟取暖加热有关的东西都出了故障:暖气片摸着冰凉,总务处联系了维修工,拿扳手一敲就知道里面早就生了锈,但是要更换的话还得等1月2号才行;而中央空调的暖风,好像也因为管道和电阻问题也失了灵;更奇葩的是他们二组的饮水机,明明开了热水的开关,结果等到饮水机指示灯显示热水烧开之后,接到杯子里的水很明显要比水桶里的水还要凉,后来直接在水龙头那里冻出了冰溜子,等再一检查才发现,原来是搭在热水加热电阻上的电线和制冷器的电线形成了回路,可也不知道总务处的大部分人这几天都在趁着局里大部分部门都比较忙碌、徐远和沈量才的关系越来越差,他们都跑去忙什么了总不在办公室,所以他们的饮水机也没办法换,只能跑到我们办公室来接热水喝。

在这样的情况下,别说是赵嘉霖,就算是任何的一个女生,我也不好意思让人家去睡那么冷的办公室。

“行吧,谁让我明天已经在你们赵家预支了一顿饭呢……嗐!我这哪还是我的宿舍了?我这都快成免费的快捷旅馆了。

”想了想,我站起身,从壁柜里拿出了先前也不知道是小c还是胡佳期自己带来的一床被子和一只枕头放在了床上——对了,我怎么记着这被子是我从总务处要来的,除了枕套换过了之外枕芯也是我的;接着,我又准备着把自己的被子卷起,正在这时候,赵嘉霖却开了口:“你干啥呀?”“当然是给你把床让出来呗。

”我指了指床上,对赵嘉霖说道,“你真别嫌弃,床单是洗过的、今天新换的,不埋汰;这被子枕头好像也应该是新洗出来的,而且也一直都是女生盖着用的,我从来没沾过。

”“那你睡哪啊?”“当然是睡沙发啊,要么我还能睡哪?睡厕所?睡老鼠洞?”没想到当我说出“老鼠洞”三个字之后,赵嘉霖立刻花容失色地从椅子上蹦了起来:“啊呀!你房间有老鼠吗?”——我还真是头一次看到咱们市局的这位冰格格竟如此之不淡定。

“哈哈哈!原来你怕老鼠啊?”“哎呀!你快告诉我!你房间到底有没有老鼠?有没有老鼠!快点啊……”赵嘉霖一瞬间,吓得龇牙咧嘴得,给我感觉就好像她随时都能哭出来、鸡皮疙瘩还掉了一地。

“没有没有!你瞧你……我就随口这么一说而已,看你倒是像尾巴被人通了电门一样。

好歹你也是江湖上公认的‘冰格格’,你就不能稍稍冷静一下?”见着她的表情如此夸张,我便连忙解释加安慰,外加带着些揶揄。

赵嘉霖一听我这么说就火了,直接走到我身边一通组合拳打在了我的身上,而且打得还真就是有点疼——因为这姐姐的手实在是太瘦、手指头又纤细,可她的手又是一双常年拿枪的手,手指节还稍稍有点粗,所以这一通拳头砸到我的身上,不亚于被人用棒子抡。

“你有没有点良心,何秋岩!我怎么说也是个女生!你不知道女生大部分都怕耗子吗?你这人怎么这么让人讨厌呢!”赵嘉霖越打越来劲,打到后面简直就是拿着自己的两条嫩藕一般的胳膊往我的身上抽了,我实在忍无可忍,见准机会,一把将她的两只手腕全都抓住,然后紧紧扣在我的手掌里。

——当然我是本来有点生气的,哪成想把她双手手腕这么一攥,却差点直接把她拉进我的怀里。

而她的脸,也差点就贴到了我的胸口上,登时她整个人又懵了:“我……你……何秋岩你干嘛啊……”而我这下根本不敢看她的眼睛了,我连忙直接侧过头去,并低着头说道:“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你打得太狠了吧?”然后我连忙松开了赵嘉霖的手腕,抱起枕头和被子,“行啦,委屈三格格您在我这凑合一晚上。

早点休息。

”“嗯……那什么……好吧。

”赵嘉霖摸了摸自己的手腕,又看了看我,支支吾吾后欲言又止。

可哪想到,这时候且听一阵“嗡嗡——呜——”的声音之后,寝室里居然停电了……灯火了倒是无所谓,我手机的电正巧刚刚充到92%;但问题是寝室里的暖气片本来就挺小的,不顶事,所以取暖完全靠着中央空调的暖风,而这下,暖风居然停了,刚才那阵动静应该就是中央空调的总机罢工而发出的。

据说今晚的气温差不多有-37c,这要是没了暖风,今晚可咋整。

“我说……赵格格,我现在怎么突然感觉,您这个‘冰格格’外号可真不是白叫的呢?你看先是你们办公室的暖气片和暖风,然后是饮水机,现在又轮到宿舍楼了。

你可真行啊赵嘉霖女士!”“嘿!你可啥都能往我这赖,我还困惑呢!”黑暗中,赵嘉霖仿佛故意朝我身边贴了一下,但接着她又迅速退回去了一步,然后想了想,拿起自己的手机,打开屏幕的光亮之后看了看我,“那……你晚上还睡小客厅啊?我在这楼里比你住的时间可久多了,冬天晚上就算又暖风的时候,小客厅都比卧室里冷呢。

”“那我……”我也顿时纠结了,因为确实小客厅比起卧室有那么一点更冷,破上官果果和万美杉的案子的时候,我那天晚上没睡着,其一是因为被案子搞得闹心头大,其二就是因为小凉风顺着门缝呼呼往里吹,而且我的房间靠着安全通道,稍稍算是有点背阴。

但我不去沙发上睡,我还能去哪呢?赵嘉霖看着我,深吸了一口气后抿了抿嘴:“要不然,你就躺我旁边吧。

”——这、这话她都说得出来?“这、这、这样不好吧?”这下轮到我口吃了。

“这,有什么了?”没想到,晦暗的手机屏幕光亮之中,赵嘉霖还在用着一种无辜的目光看着我。

“你还问我有什么?我说格格,咱俩现在好歹也算孤男寡女吧?本来就共处一室,你还让我跟你同床?”“你说什么呢?什么同床啊!你是在想屁吃吗?”没想到她却带着些许戏谑和轻蔑笑了起来,然后对我说道,“我就是想让你在旁边陪我聊会儿天儿,而且我是怕你别着凉、别冻着,我才寻思着让你躺我身边——而且啊,我可是保证自己就穿着这些睡;你呢,你赶紧再穿上点儿衣服,一是为了避嫌,二是我估计再等可能也就半个小时,这屋里的温度就得降下来了,到时候可别冻死你。

”“还说我嘴损呢,若论嘴损,那咱们局里您赵三格格排第二,谁敢排第一啊?”我嘴上这么说,可我心里想的是:她说的话太让人引起歧义了,可到最后竟然还成了我的不对了?好吧……于是我只好从自己的行李箱里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羊绒衫套在身上,本来这件高领羊绒衫我也是准备明天去她家的时候,穿在西装里面的,现在穿上正好还暖和:“你放心吧,我穿得比你还严实呢。

”“哈哈……”赵嘉霖突然笑了起来。

这一笑,我瞬间感觉在我心里,仿佛某一处松动了一下。

“喂,你瞅啥呢?”赵嘉霖把手机在我眼前晃了一晃,我这才意识到自己眼睛直了。

“瞅你咋的?你好看不行吗?”我为了不显尴尬,铺好被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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