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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雨里的罂粟花【第八章】2(3/5)

和音频、周荻的日记,外加我看到的夏雪平私藏的那些关于自己初恋男友于锋的事情,全都倒给了父亲。

同时对于他我没放过:我是真的不清楚,他为啥会答应隋琼岚把美茵带走,当然也是借着这股火,我又质问了他关于薛荔莎的事情。

一肚子苦水吐个干净,玻璃壶里的黄酒也只剩下小半壶。

眼前晕晕乎乎的我,又打开了另外一瓶酒,全都倒进了壶里,继续在电热杯垫上温着。

但当我说完这一切,父亲既没急着评价,也没急着辩解,而是问我要了一支烟。

而在此前,我基本上见不到父亲抽烟。

而此刻,被酒气和烟雾笼罩下的父亲,整个人看起来比平日里冷漠了许多,竟也苍老了许多。

“您跟美茵在一起,做出父女之间不能做的事情,除了您也会觉得刺激之外,也并不是美茵所从陈月芳那儿转述的、你冠冕堂皇的说是为了平衡美茵和陈月芳之间关系;你没把握住自己,更多的是因为你觉得,美茵跟她亲妈薛荔莎长得特别像,对吧?”“我确实很爱荔莎……她是个很可爱的女人。

美茵的长相、身材、皮肤的肤质、肤色,还有她的眼神和性格,跟荔莎……完全一样。

”父亲边抽着烟,边吃着面,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何老太爷,你羡慕张霁隆么?”“羡慕他什么?”“您真是……您还跟我装傻!你……”我放下酒盅,狠狠咬了一口翅根肉,“你知道,死去的陈美瑭跟被隋家掳走的美茵是怎么评价你的么,老爸?”“怎么评价的……”“‘老好人外表之下,其实是个很不简单的灵魂,他的好胜心、自尊心,甚至要强过夏雪平’——这些是美茵说的。

陈美瑭的话就更有意思了,她说在您的心里,一定是‘装着雄兵百万、装着金銮鹤羽、装着酒池肉林’的。

”“她俩真这么说么?呵呵……”父亲惭愧地苦笑着。

“您不信,您可以再去问美茵。

不说别的,张霁隆现在齐人之福,一妻一妾。

而且我也老早就看出来了,韩琦琦那丫头性取向那方面也乱七八糟的,对美茵有意思之外,她好像跟张霁隆之间也不清不楚的——我且把琦琦也算做跟张霁隆有禁忌关系。

这样的他,你羡慕吗?”父亲紧闭上了眼,猛干了一盅之后,抿着嘴道:“一个人,一个命罢了……”“哼……”我也冷笑了一声,闷头喝着酒。

实际上这么一句抽象的话,让我算是彻底清楚了老爸的心思了,并且同时我还想到了很多。

——爷爷是蓝党特务,旧时代蓝党麾下的两大情报部门里的特务的故事,到现在依然被人津津乐道,他们的大老板身边,一辈子都不乏桃色肉弹,耳濡目染,爷爷年轻时候,虽说刀尖舔血,但每天过得想必也都是纸醉金迷、香车美女日子;我那在粤州跟许老总、吴指挥一起拜过五祖、插过香头、打过陈炯明的军阀太爷爷,就更不用说了,那是个妻妾成群、挥金如土的人物,据说我那个太奶奶不就是太爷爷之前某个妻妾的妹妹么。

父亲小时候,总听我这个特务爷爷讲述自己好汉当年勇,讲述自己小时候的浮华岁月,他势必也对那样的生活心神往之。

没记错的话,隋琼岚提过一嘴,美茵的亲妈薛荔莎是安保局出身的。

从安保局出来的女人都不是善茬子,可那薛荔莎竟然还能对父亲一往情深,何老太爷这人,难道没有手段么?至于他对美茵,或许很久很久以前他就有私心了,或许他是后来跟美茵在一起做爱了之后,渐渐对美茵产生了超出父女的情感。

这我也理解,我也懂,毕竟我曾经一度对美茵也是一样的,即便后来他发现他真的爱上了陈月芳。

更准确地说,他应该是把陈月芳跟美茵,都看做是自己下半生开始的预祝礼。

他并不因为美茵故意刁难陈月芳而去疏远美茵,也并不因为陈月芳协助绑架了美茵而憎恨陈月芳。

——这些我都懂。

毕竟父亲对我一直以来,也是极好的。

所以我也真没必要非逼着他,把什么话都说得太明白。

父亲在儿子面前,还是需要有父亲的尊严的。

“那您一直对我和夏雪平的事情,表现得这么大度,您又是怎么合计的呢?我一直觉着您早晚会揍我一顿……您是觉得,你们俩离婚了,她跟你没关系了,还是说,就像你跟她在婚内各自出轨一样,根本不在乎那些……”找回——2u2u2u丶一提到这个,父亲突然睁大了眼睛,看向我之后,还亮起严肃正经的神色,身跟着他的身子也稍稍坐直了,手上也轻轻握起了拳头,看样子他对我说的话确实有些气,但同时他又好像有些紧张似的:“秋岩,这话不能这么……爸爸对你跟雪平这件事心里所想的,可不像你猜的那样!我是真心希望你跟‘夏小’……雪平在一起好好的,儿子,爸爸确实对你有愧!爸爸没权利追究你跟你妈妈之间的事情。

再者,爸爸跟你妈妈已经离婚了,我俩当初离婚,也是为了她过得好一些,也能让你和美茵过得更好一些。

爸爸想事情很简单:只要你们都好,爸爸就怎么样都行。

你跟在雪平在一起之后,爸爸看得出来,你比以前开朗了,雪平也比以前幸福了,所以爸爸也不会去干涉你跟雪平的事情——这是我之前离开家那天,我跟你说过的吧?”这两个理由听起来很充分,但也可能是因为我现在喝多了原因,我并不觉得我能被这两个理由给说服。

倒是有个事情,吸引到了我的注意:老爸一走嘴,差点把夏雪平叫成了“夏小姐”。

紧接着我突然想起,似乎一直到我四五岁的时候,爸爸一直都在管夏雪平叫“夏小姐”这样距离感很明显的称谓,而不是“雪平”这么亲切的称呼。

这个称呼实际上让小时候的我很敏感,那时候我看电视上电视剧或者电影里,没见说谁家的丈夫会这么恭敬地称呼自己妻子的;现在跟我差不多同岁的年轻人里,倒是经常会有互成“x宣森”、“x淆改”的,而且随着我长大,父亲对夏雪平的称呼也变成了“雪平”。

只是偶然听见父亲这么叫夏雪平,我还是有些敏感,但也只是觉得,父亲内心是那么的贪婪又有企图心,但在夏雪平这边,却总是那么的恭顺,甚至卑微。

但我寻思了半天,也没好把心里的狐疑问出口——毕竟我现在的人设已经是“多疑”了,我可不想在自己老爸着把这个性子搞得更加深化。

“而且,”父亲见我半天不说话,便接着说道,“以我对雪平的了解,儿子,我觉得你一定是弄错了什么——雪平这样的女人,她是绝不可能对任何的、随便的一个的男人动心的,也必定不会在自己有感情归属的时候,去移情别恋上任何其他男人的。

”父亲想了想,又对我问道:“你还记得你最开始,你对你妈妈是在什么时候、是怎么样产生的现在这种,超出一般母子之间的感情吗?”我沉下心来,回想片刻,然后对父亲说道:“其实我刚去市局、去她身边之后,我心里就对她长草了……当晚我还去偷偷摸摸趴窗户看她来着,还看到了她为了诱逼那个段捷露出马脚在他的怀里假意温存、跟块冰冷石头似的……我记得这个我跟您讲过。

现在想起来她跟那个段捷还接过吻!我心里就……恶心!女警办案子,难道都得像这样的出卖色相吗?”父亲知道我是气昏了头,才把老账翻出来,于是等着我把气撒出来、说完了话,他才说道:“孩子,我走之前,你可不是这么跟我说的。

还真亏你也是个警察,还是个刑警,外边那些没脑子的这么说也就算了,你居然也这么说?一码事归一码,就算咱爷俩今天聊的不是雪平,而是别的女警察,你也都不能这么说话,这个你知道的吧!”“我……是,是我说错话了……老爸,抱歉……”父亲瞪了我一眼,又接着问道:“唉……你还没从警校毕业的时候还不这样的,这几个月你是咋啦?受的刺激倒是真不小……我再说回你和雪平:你要真觉得雪平‘恶心’,以你的性格,你是不是从最开始都不会接近她?你再回忆回忆,你是怎么对她产生这种特殊感情的?你除了看到段捷跟她在一起之外,你还看到了别的,对吧?”“是……”我叹了口气,“除了她跟那个段亦澄在一起之外,我还看到了她的一身伤痛;随后某一天,我尾随着他俩去了一家电影院——本以为他俩是去做什么猥琐的事情的,结果没想到看电影的时候好几次,那段捷都有可疑的危险举动——现在想想,他很可能是想趁着电影院昏暗、人少,没人注意的时候想杀了夏雪平;那家伙当时也应该是发现我跟着他俩了。

再之后就是在那家伯爵茶餐厅的打斗,要不是段捷的那个小情人福至心灵、良心末泯,夏雪平怕是已经没命了。

我当时就在想:夏雪平啊夏雪平,你周围真是没有一个真心对你好的男人——徐远口口声声说把夏雪平当妹妹,现在看来其实也就是比一般下属的关系亲近;沈量才那家伙,成天恨不得把夏雪平逼得辞职了,或是盼着她有个三长两短;艾立威,呵呵,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个混帐王八蛋设计的,平时给人感觉鞍前马后的、肯定是暗恋夏雪平,可当时夏雪平遇到危险了人却没在身边;其他的什么下属、同事、追求者啦乱七八糟的,也都是敬畏着而已,遇到关键生死大事了,才不管不顾呢!”“嗯。

那么那时候,这个‘周什么玩意的’,他在哪呢?”父亲跟着问了一句。

这话给我彻底问住了——对啊,周荻老早就跟夏雪平认识了。

不说夏雪平是不是真跟这家伙有事儿,假设说就算是他俩没事,是清白的,十三年前也好、七年前也罢,之前他毕竟是跟夏雪平共事过,而且还应该有爱慕之心的,那夏雪平差点被人毒死、打死,他当初怎么就没出现呢——哪怕是去医院看一眼呢?不过也保不齐,情报局那帮人给他正好派了什么任务——赵嘉霖跟他的婚礼不也一直拖着么?而且当初赵嘉霖也没少在局里一楼睡大厅,像是解恨一样的、天天晚上打更。

万一是有保密需要,他不出现也正常。

没等我继续展开了往下想,父亲又说道:“你说的这个‘周什么玩意的’,我不认识,没见过,我也不知道他是一个多杰出、多帅气,或者多有心机多有脑子的一个人;但以你妈妈的学识、人品、家教、性格,秋岩,我是觉得,在什么地方你是对她绝对有误会的。

她这辈子做出的最出格的事情,应该就是跟自己的儿子在一起。

秋岩,听爸爸的:你应该是错怪雪平了!”父亲担心地看着我,他的话又说得竟然那么言之凿凿。

我不解地皱着眉,立刻站起了身,朝着楼上走去。

“你干嘛?我啥你又不爱听了这是?不是……你不陪爸爸喝酒了啊?”父亲试探着问道,他似乎误认为是自己哪句话说错了,给我说得急了气了,跟他耍性子。

“您等会……我去把周荻自己写的日记找来给您看看!您看了就什么都知道了!”“喂,真折腾!我说……嗨,下来,别找了!我不看那玩意!哎呦……这倔小子,犟脾气又上来了……秋岩,回来吧,别折腾了……”父亲轻描淡写地说道,然后大口“哧溜”了两口面条。

但此刻的我已经杠上了,尽管脑子喝得晕晕乎乎的、下半身和心脏的血脉也有些热腾腾的我,真说不清楚我到底是跟谁杠上,是跟周荻、夏雪平,还是跟好像不管夏雪平怎么样他都会报以无穷无尽信任与宽容的老爸,我打开房门、借着走廊灯在自己电脑桌上、键盘抽屉里、床头柜和枕头边摸了好半天,最后终于确定,赵格格送给我的那张储存卡竟然不翼而飞。

结合着刚刚一进门就发现的茶几上的钥匙,我一下子就猜到了那sd卡是怎么没的,因此我便更加地生气。

“哼,她还给拿走啦!”我大叫着出了房间,砸上门,怒不可遏地下了楼。

父亲见我这样子,却笑了出来,随后问道:“哈哈……雪平回来过啊?”“肯定是您回来之前,又趁我不在,偷偷回来的!”我猛地连着喝干两盅酒,气鼓鼓地往嘴里塞着萝卜,“要不是她心里有鬼,她把我存着周荻日记的那张卡拿走了干嘛!”“秋岩啊,你说你不想让我和你妈妈把你当成孩子,可你现在不就正闹着孩子脾气么?”父亲对我反问道。

“因为夏雪平在我面前,永远表现得前后矛盾、表里不一!我除了闹孩子气我又能怎样呢?是她在把我当孩子耍!我无能啊!我……我就是不明白,夏雪平明明跟我说她对那个周荻是讨厌的……那既然他俩没事,又为何会跟他表现得那么亲密呢?”我猛吸了口气,捏了两颗枣放在嘴里狠嚼着,嘴里一股苦涩的气直冲泪腺。

父亲叹了口气,看我把红枣一颗接一颗地往嘴里塞,倒是把他勾的馋了似的,他呵呵笑了一下,也伸手抓了一小把枣子放在面碗旁边,啃了口干枣,然后跟着下一秒挑起来的一筷子面条,大口大口地朝着嘴里嗦噜。

吞咽了好几口,父亲吧唧着嘴,对我说道:“唉,我就合计着在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心里,到底怎样才算越了界的‘亲密’?我进拘留所之前,我手下那个小文和小金——你认识的,这一对儿还帮着我去你警院给你送过材料那俩——他俩正要闹离婚。

你知道为啥么?就因为小金给女客户发微信的时候,用了表情符号。

”“那……”我白了一眼老爸,刚要说话,没想到他却给我面前夹了一筷子翅根。

何老太爷一般在饭桌上能这样,都是在表示自己想堵住我或者美茵的嘴。

我把身子朝着背后倚靠着,索性也不说话了,单就一个劲地吃着枣子喝着酒,且听何老太爷继续说道:“雪平这人,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这样:评价一个人的时候,从来不会因为自己跟那个人之间发生了什么而去进行主观描述。

对这个‘周什么荻’是这样,对省警察厅里那些个跟她不对付的大官儿们也是这样。

雪平这个人单纯得很。

孩子,咱且说她跟那个‘周什么的’亲密一些,又怎么了?从我认识她的时候,她就跟我说过,对于什么‘国情’‘安保’的这帮特工们,她其实挺反感的。

可她没办法,她从小就长在那种环境里的,你外公的学生徒弟们都是特工,雪平从小到大的闺蜜姐妹们也都是特工。

你说这样的话,她能不矛盾么?”接着,父亲对我换了个话题,“你知道我为什么能跟张霁隆那一类的人交往、且不觉得心里不自在、不舒服么?”“为什么?”其实我也正好奇。

我是没办法,我跟张霁隆接触一来算是偶遇,二来又是工作性质、跟徐远与他之间打哑谜一般地下盲棋。

但父亲可是个读书文化人,讲道理,他们那一群文化人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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