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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事啊,大呼小叫的?”
“大人...大人我要报官。”
蒋晚槐一只脚踩在椅子上,吊儿郎当的抖着腿,压根没听到对方说什么,心不在焉地敷衍道:“好,你告谁啊?”
小厮脸色一白,支支吾吾地为难回话:“小的...小的谁也不告。”
“那你来衙门干什么?”蒋晚槐中指一绷一放,弹飞牙签,潇洒地拍下惊堂木,“退堂”
“大人...”小厮这厢急得满头大汗,急道:“大人,我家老爷死了。”
闻声,已经快要走出公堂的蒋晚槐倏然回头,目光发虚,遥遥看向站在堂前寸步未动的苏题春。
只见她身形站正,面向打哆嗦的小厮,询问:“你是谁家下人,现在死尸在何处?谁让你来报的案?”
“回大人,我是钱家的下人,老爷今早忽然离奇死在家中,是我家夫人让来的。”
这种触霉头的命案,蒋晚槐本不想管,奈何众目睽睽,只能赶鸭子上架,叫上县衙所有衙役一同前往。
在小厮的带领下,钱家不一会就到了,苏题春望着眼前气派的两座石狮子,以及高悬的鎏金门匾,着实惊了一把。
这样好的门第,身为百姓来说,有些富贵过头了。
一旁蒋晚槐看得直眼红,他贵为县太爷,门户修葺的还没有这么气派呢。
“我去,这钱家这么有钱啊?”
主簿刘茂时出来解释,“大人有所不知,钱家本是外地户,前几年来到这里时带了好多金银财宝,这些年又在城中做了不少买卖,自然就富足一些。”
醒目的红漆门缓缓打开,女人的哭声从里面此起彼伏地传出,钱夫人一见县太爷来了,擦眼抹泪地冲过来,身边的丫头纷纷扑通一声跪倒。
“大人,您一定要为我们老爷做主啊。”
蒋晚槐无奈扶额,“怎么回事?”
钱夫人抽泣,两眼红肿,“大人,今日老爷过了辰时还没醒,我便差小人去叫,结果谁都没想到,老爷竟然...”
说着钱夫人又忍不住悲声哭啼,眼泪啪嗒啪嗒地滴落。
苏题春方步朝厢房走去,推开门,先是一股浓重的酒味入鼻,十分呛人,差点让人呕出来。
蒋晚槐嫌弃的五官紧凑,手指挡在鼻孔下,一把抓过身后的人,推搡两下,“刘主簿,你...你先进去。”
“啊?县太爷,还是您进去吧...”
他虽然做了很多年的主簿,但从未看过死尸啊,再说这也不是他的活儿啊。
眼见被推出的人又一溜烟回到他身后,蒋晚槐不禁轻踹他一脚,“你这个胆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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