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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叔,你都多大年纪了,”小麦忍不住道:“沾喜气有何用?还是让我哥去比较好。
”他搡一把石头,“大哥,你去抢。
” 石头看的认真,没说话。
几人说笑的功夫,又有随着迎亲队的小孩子跑了过来。
肖家的喜钱丰厚,朔京城里家中贫寒些的小童一路从头跟到尾,抢的热闹极了。
这时候,走在前面的汉子又是一把喜钱洒了出去,系了喜绳的铜钱蹦跳着到了花轿边,从桥上滚落,一个瘦小的男孩弯下腰去捡人脚底的喜钱,可他太过瘦弱,冷不防被人轻轻一推,就往后跌去。
此刻正是桥边,桥栏低矮,只听得人群惊叫一声,小孩猛地往桥下栽去。
“啊”那孩子恐惧的叫出声来。
下一刻,有人从花轿中飞身而出,衣袍似红霞如烟,一手将往下倒栽的男孩拽起揽在怀里,蹬在桥栏上,翩然落地。
盖巾,早在飞身而出的那一刻飘落在地,露出凤冠下新嫁娘的脸。
乌发鬓边,装点的琥珀耳环微微颤动,红衣绣凤,锦绣研妆。
她目光清亮,如朔京城里最清的一泓溪水,带着点疑惑,带着点恍然,同那些娇娇媚媚,含羞带怯的新娘截然不同,又似朝霞映雪,顾盼生辉。
桥上桥下,一时寂静无声,不知是为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所震,还是为新娘盖巾下的容色所惊。
“呀,”有人的声音打破了这沉寂,“盖巾都掉了,这可如何是好,不吉利的呀!” 禾晏松开手,小男孩见闯了祸,一溜烟跑走了。
她站在原地,一时无措,方才在花轿中,听到有人出事,情急之下,想也不想的出手,却忘了这是在迎亲之中。
这是不吉利的么? 禾晏惴惴不安。
有人朝这头走来,走到那方掉在地上的盖巾前,弯腰将盖巾捡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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