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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处默灰头土脸的回来了,憨厚的面容此时充满了愤懑和悲伤,众军士想要去安慰,见他通红的双眼却又黯然退下。
云烨站在种了土豆的缸边拿一小铁耙正在给土豆苗松土,这在他看来,自己不是在给土豆松土,而是在伺候满缸的铜币,每松一下土就仿佛听见铜钱在哗哗作响,他深深的沉浸在美好的幻想之中。
五天前土豆苗终于钻出土,两片嫩嫩的叶子顶在芽尖,翠绿色的叶片证明植株营养良好,云烨也就放下心来,特地与程咬金连干三杯以示庆贺。
松完土,正准备洗手进帐,却见程处默站在帐前,满眼全是恳求之意,泥土,血渍糊满盔甲,左臂隐隐还在流血。
云烨大吃一惊,上前抓住他的胳膊,右手的小刀已挑开衣袖,一条两寸长的口子正汩汩地冒血。
急忙跑进大帐,翻出急救包,让程处默坐下,准备给他处理伤口。
程处默却止住云烨,嘴张了半天挤出几个字:“我没事,救救我兄弟。
”说完就扯着云烨往前营就走。
程处默的弟兄很惨,身中九刀,都是在战场打过几次滚的好汉,中刀时刻意避开要害,否则早死了,就这样也失血过多,人陷入昏迷,随军医师连连摇头,称已伤根本,无力回天。
云烨不明白,只不过失血过多而已,补充完血液,只要没并发症,一两个月后又是一条活蹦乱跳的好汉,怎么会没救?再说我手里还有消炎药,当初因为是去乱石区救人,乱七八糟的药品背了不少,为这队长那混蛋连食品都没让多带,要不然我也不会为水跑那么远的路,弄得一下子跑到唐朝连家都回不了。
心头有了主意,也就不慌张了,把程处默按在条凳上,取出缝合针泡在酒精里消毒,拿镊子夹着药棉给他清洗伤口,程处默对酒精刺激毫无反应,嘴里不住自语:“他是替我挨的刀,这几刀本应我挨的,是我没用。
” 云烨也不理他,见伤口清洗完毕,穿上丝线,给他缝合伤口。
程处默在自伤自怜仿佛肉不是自己的任人施为。
旁边医师大吃一惊,见一个少年拿针在缝伤口,人不是衣服,怎么能用针来缝?正要阻止,却见少年朝他招手,凑到跟前。
那少年说:“看好了,下次有这样的伤口,清洗干净后,用针就这样缝起来,有利于伤口合好,记住,里面用羊肠线,就是把羊的肠衣割下来,晒干用烈酒浸泡,然后就可使用,外面用丝线。
”话说完,手上的活也做完,掏出云南白药,洒在伤口上,用绷带包好,做的熟练无比。
医师有些想相信这少年是一位医者了。
程处默此时仿佛活了过来,刚才无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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