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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娘捏着帕角的手僵了僵,这才把帕子拉了出来,擦试着眼角。
“想不想吃什么?”徐令宜望着她苍白的几乎有些透明的面庞,轻声地问道。
十一娘嘴巴闭得紧紧的,一句话也不想说。
徐令宜沉默了片刻,柔声劝她:“你现在是双身子的人了,不顾着自己,也要顾着身上那个。
我让厨房给你炖了些燕窝粥,你好歹吃一点。
”说着,略略拔高了声音,沉声喊着冷香。
十一娘盯徐令宜。
他的表情冷静、沉着,镇定……好像什么事也没有发生似的。
实际上,谨哥儿出事已经有六、七天了……六、七天,是个什么概念……超过了营救的最佳时间……他是男人,曾经把鞑子打得落花流水,让鞑子十几年来不敢踏进嘉峪关一步,听到谨哥儿的消息,他应该在第一时间想办法救求儿子才是,怎么还能这样若无其事地坐在这里,劝她吃燕窝粥……想到这里,她心里突然生出一股恨意来,挥手就把他递过来的粥碗打在了地上。
“哐当!”的碎瓷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响亮而刺耳。
徐令宜错愕地望着十一娘。
一旁的冷香更是瑟瑟发抖。
十一娘坐了起来,直直地望着徐令宜:“我要去找谨哥儿我不能像你一样,坐在这里等消息!”声音冷漠而疏离。
徐令宜的脸色一下子变得煞白。
他嘴角翕了翕,然后抿成了一条线。
十一娘已撩被下了床。
可能是睡得时间太长,起床的动作太猛,也可能是怀了身孕,身子骨变得虚弱,她头重脚轻,两眼冒着金星,一个趔趄,忙抓住了床头的雕花档板。
“你怎么样了?”徐令宜神色一紧,一手扶搂着她的腰,一手握着她的肘,把她半抱在了怀里,“哪里不舒服?刘医正来过了,说你生谨哥儿的时候伤了元气,这些几固本培原,好不容易把身子骨养好了,又怀了身孕,再也轻不起折腾了,万事要小心才是……”一面说,一面和她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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