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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然,只怕连吃到口中的是何物都没尝出来。
瞧他这样,易缜心里也有些不是滋味,只觉场中歌舞此时格外惹人烦厌,加上不时有人悄悄向这边打量,令他极为不自在。
偏偏一抬头去找寻目光来处,只见众人若无其事作欣赏歌舞状或者作谈笑风生状,没人敢和他正式对上一眼。
易缜只得把心思放到眼前,盯着秦疏多吃下几口。
他自己也再没有食欲,拿过只杯子在手中把玩,举到口边要饮,发现不知何时已是空杯。
放下杯正要叫人添酒,没料到秦疏不声不响的伸手取过桌上暖壶,替他倒酒。
易缜怔了一怔,那感觉竟像是受宠若惊,心底里又有几分道不明的喜欢,忙道:“我自己来。
”但瞧着秦疏修长手指握着青花瓷瓶伸在面前,竟有些舍不得就此把酒瓶接过来。
倒杯酒也不过是片刻的工夫,秦疏将酒瓶放在桌上,似乎是舍不得壶上温暖,手握着瓷瓶并不松开。
易缜料不到他是心中难受至极,却想到他一路冒雨过来,难免要着了寒气,眼下这酒是去年的桂酿,味道淡薄得很,喝两杯暖暖身子就是无妨。
另取一个杯子递到给他:“你也喝一杯。
” 秦疏不客气,接过来一饮而尽。
易缜没想到他饮酒竟是如此豪气,目瞪口呆的工夫,秦疏已经接连倒了三四杯,都是如同喝水一口就倒下去。
这么喝实在有些怕人,易缜暗暗伸手要夺洒瓶,他却死死抓着不放,用力得狠了,指尖都有些微微发颤。
易缜握在他手上这才觉出来。
停下手仔细看他,几杯酒下去,秦疏雪玉般的脸上飞起淡淡的桃色,从素净水墨变作凡青淡彩,然而神情像是极清醒明白的,姿势坐得端正笔直,仍是紧抿着嘴不说话。
易缜不愿弄出大动静来,那瓶中也没剩下多少,半叮嘱半威胁的说了一句不许再喝,只得由着他去。
秦疏仅是抓着那杯子出神,规规矩矩坐在那儿。
易缜不时留意,他果然没有再喝, 客人是燕淄侯请来,他提前走不得,好在几人有眼色,瞧这场面不对,借口担心雨势而脱身,有人带头,众人便纷纷告退走尽。
不用多长时间只剩得易缜几人 易缜也觉得这大半个晚上过得乱七八糟,无比冗长难捱。
这时吐了口气,向秦疏道:“我们也回去吧。
” 秦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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