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桩,不是王太医费的心? 她道,“侯爷就听着吧,别忘了重重有赏。
” 男人也笑了,无奈地摇头。
“他说我,我得听着,我还得对他重重有赏。
罢了,他若真能治好了逢祯的耳朵,我重重赏他全家。
” 杜泠静:“……” 这话怎么听起来这么怪。
她抿唇笑起来。
两人这一顿饭多吃了半刻钟,杜泠静胃口终于有所恢复。
魏琮则让人来传了信,道是那鞑靼九王,何副将押到京城了。
陆慎如立时出了京去。
他见到何副将的时候,险些没认出来。
“竟消瘦如此?” 何副将人瘦了三圈,但精神尚好。
“侯爷,世子,此番末将押人上京,几次三番遇到阻挠,这才费了些时日,迂回了许久。
” 只要人无事,这都不算什么。
魏琮道,“你一路上可也问了?” 何副将自是问了,“但末将观那鞑靼九王,恐只知其一,未必知其二。
” 陆慎如心里有数了,在山房别院的地牢里见到了人。
他穿过弯弯绕绕阴暗的地道,幽暗的火光照在地牢深处。
那被吊起来的鞑靼九王一眼看到了他,就嗓音古怪地笑了一声。
“永定侯……” 只是话音未落,男人抽出了长鞭。
他多余的一句也没有,长鞭自他手中扬起,破空乍响,下一息啪地重重摔在了那鞑靼人身上。
一鞭,两鞭,三鞭。
那人通身血肉乱飞,几乎昏死过去。
陆慎如恨声开口。
“替我英年早逝的父亲,替被割了头颅的魏将军,替千千万万在那一战中牺牲的、丧生的所有人……” 他当先赏了他三鞭。
鞑靼九王还未昏死,但痛意令他近乎发疯。
“陆慎如,你就是打死我,也不可能知道当年给我秘密传信的人是谁!” 他道,“那是我失落的部族遗留的血脉,是藏在你们汉人朝堂中地位极高的贵人,他藏得深极了,他根本不会让你们知道!” 他仰头大笑了起来,“汉人的朝堂里,藏着我鞑靼人的血脉,好好好……” 男人看去那癫狂大笑的鞑靼九王。
“你放心,他就是藏得再深,我陆慎如也必会知道!” 他吩咐了一声,“把他带下去关起来,就关在那汉人细作隔壁,每日九鞭伺候,让他把知道的全吐出来。
” 鞑靼九王被押了下去。
补足的鞭子令他惨叫。
一墙之隔的另一边,有人默然养了半个春夏的花全都开了。
“隔壁是什么人?”他问了一句,没指望回答。
但守卫告诉他,“侯爷捉了害永定军惨败的鞑靼九王,就关在隔壁。
” 花儿娇嫩鲜艳,无声地开着,但隔墙的惨叫却一浪一浪地涌入院中。
那汉人细作顿住,握着花壶的手抖了又抖。
* 陆慎如回了侯府,将沾了鞑靼九王鲜血的鞭子,奉在祠堂立如密林的牌位前。
一同放置在旁的,还有那枚与细作留下的纹样一致的骨雕圆牌。
那秘藏在朝廷里的留着鞑靼血脉的人到底是谁,他一定会找到。
他三叩首在层层牌位之下,而后才退出了祠堂。
夜已深了,他回来时听闻夫人已经休歇,便没往正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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