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枝故技重施,把书包放到后排座时,顺手从置物袋里掏出早已没电关机的手表表盘,塞进书包深处。
她扫了一眼后排座的地毯和车椅,李天成应该有送洗过车子,地毯比起她离开那天干净了不少。
不过她也不需要做“找找看有没有女性长发”这种麻烦事了,她只需要等李天成回到车上时,扭一下身子,扯一下安全带,然后像是自言自语地嘟囔:“我的椅子是不是被调过了啊?怎么坐着怪怪的。
” 再一脸人畜无害、故作疑惑地问李天成:“这几天有谁坐过你的车吗?” 一脚油门稍重,轿车前冲,李天成紧了紧方向盘,摇头道:“没啊,可能是被洗车的小工调了。
” 滕枝“接受”了这个说法:“哦,那有可能的。
” 其实椅背倾斜的角度、方向带调整扣的位置都和她之前使用的一样,没有变化。
李天成主动与妻子交谈,说今晚他去父母家吃饭时,李母问起滕枝的身体最近调理得怎么样。
——刚新婚时,有一段时间滕枝格外想要个孩子,可备孕半年失败,两公婆去做了体检。
滕枝查出有轻微多囊,而李天成的体检结果也不怎么好看,精子活性较低。
这件事他们有如实跟公婆讲,李母还貌似开明地说,现在科学发达,要怀孕的方式很多,慢慢来,不急。
可回头还是拉着滕枝去求医问诊,滕枝也乖乖地每日煎起中药,午晚各一碗,再苦都觉得是甜。
那段时间每天早晨在马桶上看着单线验孕棒的心情有多失落,如今就有多庆幸。
在确认了李天成出轨,滕枝开始吃优思明,以防万一。
要是多了个孩子,她无法确定,自己是否还能如此狠心,说离就离。
窗外灯火婆娑,车一拐弯,那火花就像秋千般晃荡起来。
从东站回家的这条路,这些年来滕枝走过许多次,本应该是无比熟悉,但这时却有种陌生感油然而生。
她回来了,又好像没回来。
滕枝想,这样的心境变化,可能也和身边人变得陌生有关吧。
连家门都变得陌生了,明明门口那「阖家安康」的春联是她半年前才约的字。
李天成把行李拿进屋,回头发现滕枝还站在门口,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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