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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乱的人声逐渐变大,变得清晰,站到门口时,已经能隐约听清一些词语。
有人在我家吵架。
还没静下来仔细听,我已经能大致猜到门里是哪位贵客。
伸手用极小的力道撑住门,我侧头将耳廓紧贴在对我来说冰凉过头的合金门表面,皱着眉头忍受着不适。
声音通过固体传导的质量远远超过空气,我得以听清一部分音量本就不小的男人愤懑的控诉。
“……我们谈了两年,直到今天你都不愿意,我是个男人……靠什么解决自己的需求?我做的难道还不够吗,你扪心自问……那天……我在这段感情里付出的难道不比你多得多?” 而对面回应他的声音太小,我无法听清。
“那我……今晚趁你室友不在叫我来到底是什么意思?我从来……从来不会强迫谁……我以为今晚是你情我愿,是你到临头又变卦……” 只断断续续听了这么一部分已经能弄清门内大概的状况,无意插手这种愚蠢烂俗的桥段,我转头走进消防通道,坐在楼梯上等一切结束。
这边夜晚的温度几乎与初冬时一样低,没什么人气的楼道更是阴冷潮湿得多,没坐几分钟,寒冷便让还穿着短袖的我缩成一团,直打哈欠。
体温水平告急,我当然不会委屈自己一直坐在外面受冻,就为了让这两个人演完八点档。
推开身前的行李箱站起身,刚要迈开腿走出楼道,只闻走廊里大门砰地一声被人摔开,急促有力的脚步声向着电梯的方向渐渐远去。
……也好,省得我拿钥匙。
我拖着小行李箱缓缓走进屋内,关好门,偶然与坐在沙发上的魏佳宁正对上眼神。
自从那晚之后,魏佳宁面对我总会下意识避让。
在她的认知里,自慰被人撞见想必是世界上最尴尬的事情。
不过对我来说完全没关系,我不是她这种没想清楚的小女生,成年人没必要装傻隐瞒身体常会有性需求这个事实。
只能说那天晚上玩得,稍微有些过火。
我蹲下解开运动鞋的鞋带,换上拖鞋时,魏佳宁开口了。
“你都听见了吗?” 我知道她指的是他们刚才吵架的内容。
“一部分吧。
”换好鞋,我站起身。
“我不是趁你不在才叫他来,我没有那种意思,是他误解了,”她语气有一点点急切地解释,“我不会那样的。
” “没关系,”我走到客厅,没看她,摊开旅行箱往外收拾东西,“我不在的时候你可以带别人回来过夜,我不介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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