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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傅忱。
” “高兴吗。
” 当年惠沅皇后尸骨未寒,西律很快就立了新后,宫墙流言纷纷。
傅忱彼时年幼,他听了也不信。
父皇那日瞪红了眼,揪着产婆让去找太医的怒容是如此的鲜活。
他想,父皇肯定是爱母后的,情感真切怎么会是作假。
或许有别的难言之隐,不得不立新后,他这样安慰自己。
很快傅忱怀揣着的想法,在父皇与新后一次次欢声笑语当中渐渐消淡。
父皇让他顾全国本,遣送南梁,他头次觉得那些猜测是有的。
父皇为母后垂死而发怒的仪容鲜活,他与新后赏花品酒的笑颜也同样鲜活。
再没人管年幼的傅忱和妹妹,惠沅皇后死后,后宫易主,他便时常受到新后的刁难。
新后产儿那一日,囚着傅忱的小轿踏上南梁的官道。
他看着西律的景,在马车的驱驶下,越来越远。
傅忱恨他的亲父,但他对惠沅皇后的感情很复杂,他即恨惠沅皇后,另一方面又爱她,毕竟那是他亲娘。
不管真真假假,自然容不得人诋毁,拿亲娘来论事,傅忱再忍,也没忍住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飞到梁怀惔的脸上。
梁怀惔险躲过去,有些沾到了他的侧脸。
“急了?” 他从怀里掏出来一样东西,是女人身上的贴身细软,上面绣着白玉兰,那是惠沅皇后最爱的花。
玉兰花尾翘出来很长,一直绣到打结的兜带上,像蝴蝶的触须,惠沅皇后所用私人物都绣着这样白玉兰。
这简直是奇耻大辱,傅忱有些不稳,开腔骂他。
“南梁的蛆.虫。
” 梁怀惔就喜欢看他气急败坏的样子,他抓着傅忱的头发,把他往地上猛砸。
“傅忱,你个贱.种生的,也配说我?” 梁怀惔发起疯,基本收不住。
旁边的人瞧他魔怔,怕玩大了,都来拉他。
“殿下殿下,差不多就行了,玩死了不好善后。
” 护着傅忱的暗桩,心下紧了又紧,没有傅忱的号令,他不敢出手。
梁怀惔推开来劝的人,又砸了好几下,才堪堪作罢。
如今不需要宫侍按,傅忱早没什么力气,这些人对他拳脚相向。
每一捶每一鞭每一脚每一棍,他都在心里记着。
头破了,血流下来,遮住眼仿佛下雨了,他的思绪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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