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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来,倒满了温柠檬水,然后我又给自己倒上。
可就在我刚把水倒到一半的时候,那个长马脸居然拿着筷子敲着盘子大声道:“谁让你给你自己倒水了?给我倒水!”我看了看一桌人,又转头瞥了一眼还沉浸在痛苦中的蔡梦君,只好微笑了几下,端着手中的长颈瓶站起身,给对面的杯子里倒满。
而等我一站起身,我分明用余光感受到,坐在我右手边的那位豪乳肉弹女,正不停地打量着我的裤裆和屁股。
我也不好说什么,只能在给长脸倒满清水之后端正坐下,自己也举起杯子一小口一小口地喝着水。
姜国梁眼见着所有人都默不作声,只好招呼这旁边的侍应兵从他身后的红枣木储物架上拿来了一只铁皮盒子,打开之后里面尽是满满黑雪茄,侍应生把雪茄给在座的男士们发了一圈,然后又给拿着防风打火机帮着点上,而在座有不少女的也抽烟,便也同样帮着她们点上烟。
“我来根这个。
”我旁边那个豪乳肉弹女,则在摆弄了半天手里的铂金烟盒之后,也从盒里挑了一根雪茄,自己切开了一端之后,想了想,又把雪茄切刀递给了我:“呐,你也来一个?”“不了,谢谢。
”“来一个吧!怎么,秋岩平时不抽烟啊?”一旁的姜援娜对我问道。
“哦,还行。
以前抽。
现在不咋抽了。
”说着,我还故意握住了蔡梦君的手,并十指相扣放在了桌上,“梦梦不喜欢我抽烟。
”屋子里的诡异气氛、对面两个男人的冒犯目光让我还怀疑,我这一个举动会不会让蔡梦君有些不自在,没想到正是我这一个动作,总算让她的脸色缓和了一些,并且她也总算抬起头来,回应给我一个温柔又依赖的目光,而她也鼓足了勇气转过头,抗拒又胆怯看了一眼对面那个一直盯着她的圆脸男人,紧接着却又低下了头。
姜援娜无奈地叹了口气,从自己的那边伸出手去,放在了蔡梦君膝盖上拍了拍,然后一直把手捂在她的腿上。
姜国梁看看我,抽着雪茄笑着:“呵呵,秋岩老弟也真是对咱们梦君体贴和听话呢!你是梦君的男朋友,也算是咱们自己人了!今天到我们家来给我和娜娜庆生,那就要放开了尽兴对不对?梦君啊,今天你就纵容秋岩老弟一次呗!这可是刚从古巴运来的上等尖货!不抽一口可是要后悔的!”“怎么样都行,”蔡梦君低着头,头抬起头瞪了面前那个圆脸男人一眼,随后看了看姜国梁姜援娜兄妹一眼,冰冷地说道,“反正我是客人,你们是主人。
很多事情,姜少帅和娜娜不都已经做主了么?”“不是的,梦君,你听……”“哈哈哈!”姜国梁明显抬起腿,应该是在桌子下面踢了下自己妹妹的脚,然后豪爽地笑着说道,“那就是了!今天我做主对吧?秋岩老弟今天第一次光临寒舍,那自然也应该尽兴才对!这雪茄就来一根吧!”“不了不了!谢谢姜大哥,但我还是少抽点为好。
”说到这,我又拍了拍蔡梦君的手背,然后松开了她的手,站起了身,向姜国梁问道:“不好意思啊,姜兄,贵府上洗手间怎么走?我想去方便一下。
”此时其一我确实有点想要放水,交合做爱之后过十几分钟我就是愿意去厕所,这可能是我生理上的一个反应,其二我也是真感觉到这个宴席实在是让我有些不舒服,我得找个地方再拾掇一下本来就不太痛快的心情。
“哦,除了门,走廊那头的对着的门就是了。
用不用找人陪你去?”“不用不用,等我迷了路了再说。
”我按照姜国梁的指路出了门,走到了对面一推门,才发现人家家里的洗手间就是不一样,一个洗手间的面积,都快赶上我重案一组一间办公室大,马桶旁边是个传统仿古屏风,屏风后面是个足以躺得下两个人的大按摩浴缸,浴缸的对面还放着一台液晶电视,电视的旁边,还有一个透明玻璃隔开的桑拿浴房。
我放完了水、洗了洗手,正抽出纸抹布擦着手打开洗手间门,却一下子被一只手重重地推了回去。
眼见着四五个人直接给我重新堵到了洗手间里面,外面还有两个把守在门口。
为首那个,正是刚才正对着我坐着的长脸狐狸眼男人;旁边还有一位身材健壮的,正是那个豪乳肉弹女的男朋友;但是这帮人里,却并不见刚才对坐在蔡梦君对面的圆脸。
“您几位怎么着,也来方便啊?我完事了,你们自便。
”我擦干净了手,把纸抹布丢进一旁的废纸篓里,继续低着头准备朝着门外走去,没想到却又一把被那个长脸挡了回去。
“你是谁啊?”长脸男人杀气腾腾地看着我,态度阴森地对我问道。
“呵呵,我刚才已经自我介绍过了。
我叫何秋岩。
”我笑着看向这帮人,“怎么,几位兄弟刚才没记住么?”“谁他妈跟你是兄弟啊?操!”那个肉弹女的男朋友不忿地骂了一句。
长脸男人却摆了摆手,转而又对我问道:“我没问你你叫什么狗屁名字!我问你是谁,意思是你是梦君的什么人?”“还是啊,刚才我也不是说过么,那位姜国梁大哥也说了,我是蔡梦君的男朋友。
怎么了?这个事,您几位也没记住?”“哼!真他妈有脸说呢!你这一脸穷酸样、一身的破衣烂衫,就你也配当梦君的男朋友?”说着,那个长脸又把马桶盖一翻,还对着马桶吐了口痰,指着马桶里面对我说道,“来,你上这来照照自己,你看看你身上有哪点配得上梦君的?”我扣了扣耳朵,对他们笑了笑,指着洗手池说道:“哎哟,我还真没想到梦梦的朋友们的趣味这么怪,咱们那儿不是有镜子么?您平常不用镜子用这个?再说了,我配不配得上梦梦,也不是您说了算的吧?”“少他妈的废话!你要是识相的,现在立刻就从这滚出去,我们几个还能留你一条狗命!要不然,别怪我们没告诉过你,再腆着脸继续在这待着,我们哥几个让你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哎哟,巧了!您几位怕是不知道,小弟我的工作就是去弄明白这人是怎么死的。
而且我也不明白哈,虽然我还不认识您几位,但我猜您几位也都家世显赫吧?咱们这当公子哥的,怎么也跟小混混流氓学生似的,乐意在洗手间门口堵人打架?”我嘲讽地看着这几个人,顺便已经想好了等下靠着墙壁,怎么能够最快把距离我最近的人撂倒、怎么利用马桶、浴缸和洗手间的玻璃让他们倒下。
“呀哈,听你这意思,你还想还手呗?还手一下你试试,我们几个保证你今后在y省活不下去!”眼看着那个马脸已经捏起了拳头,这个时候洗手间门又开了。
这次走进来的则是姜国梁。
而门口先前把门的那两个,此时正捂着自己的胯下靠着墙,表情痛苦地等缓儿。
“干嘛呢,哥几个?雪茄没抽完呢就跑我厕所里了?我生日宴在那屋呢?要不我让人把桌椅都搬来,咱哥几个就在这吃?”“国梁哥,我就是看不过去!人家允汉大老远刚从la回来,我们还合计着……”“你们合计?你们跟我合计过么?趁着我过生日,你们搞事儿呗?”姜国梁一听,一下子就怒了,声音不大,但是吼起来的态度十分地严厉,“我告诉你,今天是我和娜娜的生日,我不想生气。
人家秋岩是梦君要带来的,这事儿梦君早就跟我说过,你们最好也别折我的面子!菜都上了,就差娜娜切蛋糕了,赶紧给我回去吃饭去!”那个长脸等人一见姜国梁动怒了,也不好再说什么、再做什么,只好低着头悻悻地出了洗手间。
我看了看这帮人,又看看姜国梁,站在原地咬着牙,也只好狠狠地把这口恶气吞进肚子里。
姜国梁深吸了一口气,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肩膀:“没事吧,兄弟?”“没事……我今天也没喝多,最近这种场面也没少经历,我能有啥事……”“你别跟他们一般见识。
他们从小就这样,都是被他们父母娇生惯养长大的,就乐意欺负人。
”姜国梁拍着我的肩膀,想了想,又对我说道,“我和娜娜其实听岳阿姨跟我俩提起过你的名字。
”“岳阿姨?你说的该不是国情部f市情报局的岳凌音吧?”姜国梁点了点头:“正是她。
她跟我说过,她跟你妈妈夏雪平是挺要好的朋友。
”“呵呵,这漂亮大婶还真谁都认识……哦,您别见怪啊,姜少帅,我平常都管岳处长叫‘漂亮大婶’。
”姜国梁笑了笑,又说道:“在我小时候的时候,外国间谍曾经想要利用我和娜娜要挟我爸给他们透露军事机密而把我们俩都绑架了,最后我们兄妹俩都是岳阿姨带人救出来的,后来她还保护过我爸,躲过了两次暗杀,从那以后岳阿姨就跟我们家也成了朋友,七十三军上上下下都很尊敬她。
你妈妈是岳阿姨的朋友,自然也是我们家的朋友,你也是就是我姜国梁的朋友。
我其实一直都挺想认识认识你,但我之前也没想到今天你会跟着我的发小蔡梦君一起来,她打电话通知我们家娜娜之前,我也是真没想到你就是梦君的男朋友。
照拂不周的地方,秋岩你多多包涵。
”“呵呵,谢谢,谢谢姜少帅看得起我,这是我的荣幸才是。
”姜国梁又伸出手跟我握了一下,并且还把另一只手盖在我的手背上,随后又扬手朝向门外:“走吧,咱俩也出去吧,你头一次来我们家,让你在洗手间待着这么半天算怎么回事?”我也只好笑笑,跟着姜国梁回到了宴席厅。
等我回去的时候,宴席厅里一直用着芒刺一样目光看着我的人——差不多约等于餐桌周围的所有人——他们的目光也多少黯然了下来,尤其是他们看到姜国梁是勾肩搭背跟我再次一起走进宴席厅里之后,就连刚才颇为嚣张跋扈的那个长马脸也气馁了下来。
而对坐在蔡梦君对面的那个圆脸男人则抬头看了我一眼之后,就再也没抬过头,也没敢在多瞧蔡梦君一眼。
“哎哟,上个洗手间这么长时间呀?”姜援娜故意打趣地笑着,看了看我又调笑着把一只手放在蔡梦君的后背上,身子前倾着开了个打擦边球的玩笑:“这小鲜肉的肾就是可以呀!梦君你是捡到宝了呢!”“大大咧咧,成天啥玩笑都敢开!我这是刚才拉着秋岩到处转了一圈,呼吸呼吸咱们郊区的新鲜空气!”姜国梁又冲我笑笑,“我这妹妹你别看外表是一副大家闺秀的样子,实际上从小就是个假小子,秋岩老弟你可别介意!”“没事没事,将门虎女,就应该这样。
”我也只能客气地陪笑着点点头,然后又坐回了自己的原位上。
而我一坐下,身边那位豪乳姐姐就止不住地侧目看着我偷笑着,笑得我浑身不自在。
我扭头看向蔡梦君,蔡梦君则是从我进门到坐下,一直愣愣地盯着我,满眼满脸都是担忧,我为了不让她过多担心,硬摆也摆出了一张笑脸。
“没事吧?”她一把抓住了我的手,并用手指在我的手掌上捏了捏,又怨恨地看着长马脸和其他的所有男生。
我笑着对她摇了摇头,也用手指在她的素手上轻轻攥了一下。
“你们家这位还挺会说话呢!哈哈!”姜援娜又对着脸上还是没有任何表情的蔡梦君笑笑,然后却抬头看向自己的龙凤胎哥哥,随即又眼神藏针一样地望向这一桌除了我之外刚才出去的所有人,“我还合计着,别是人家秋岩弟弟被某些人威胁了,堵在咱们家厕所了呢。
刚才那一秒可别提我们梦君对秋岩有多担心了”1k2k3k4k、c㎡(苹果手机使用safari自带浏览器,安卓手机使用谷歌浏览器)“那倒是没有……刚才他们也等着去方便呢。
不过也真有意思,酒还没开喝呢,这帮人就站着排的非要去洗手间。
”姜国梁挪了椅子,解开自己身上军绿色西装的扣子,翘着二郎腿坐了下来,然后又拿起刚才还没抽完的雪茄,用手指间夹着的雪茄指着刚才参与围堵我的那几个人,谈笑间眉宇中也流露出来了一股怒意:“咱也不知道下次该不该让你们来了!”长马脸一听这话,立刻抬起头,瞪了我一眼后又连忙对姜国梁说道:“国梁,我们……”“行啦!废话少说,头道盘都上了,还在这白话!”随后,姜国梁又拍了拍自己妹妹的手臂,柔声说道:“喏,你来吹蜡烛切蛋糕吧!”随后蜡烛点上,头顶的两盏水晶吊灯关上,烛光中映衬的寿星姜氏兄妹跟一旁同样被映照到的蔡梦君的脸上自然是镀上了一层暖意融融的金色光辉;对角那里那个圆脸男人,则竟然将椅子向后撤了一步,在黑暗中,我也似乎看到他颓然地站起身,随后那个长马脸也急忙起身去追赶那人,俩人似乎在走廊里小声觑咕了一通,才又迅速地赶在姜援娜吹蜡烛之前返了回来。
而坐在同一张桌子上的其他的人,则全部藏在冷峻的黑暗中看不清身影,当蜡烛熄火,雕梁画栋的宽广宴会间再次点起光亮晃眼的水晶吊灯,角落处的黑暗,却又永远被留在了那里,散发着一股莫名的寒凉,透打在我的后背上。
于是我便吃到了这个月的第二顿,也是我从小到大第二顿明明吃得极其丰盛、却根本食之无味的一顿饭。
眼前鲍鱼北极贝捞拌里面的鲍鱼与贝肉,还不如一块嚼过了十几遍的口香糖更有味道。
但是为了不给蔡梦君丢面子,戏还是要做足的,尽管我十分地不理解拌黄瓜丝和鹿肉丝炒金针菇为什么这一桌子人都只用叉子吃、而餐盘旁边分明还有一副筷子,我亦不理解为什么中道餐前放在高脚杯里的甜点百香果西柚汁浸冻顶乌龙茶冻,明明可以举杯一饮而尽——其实不就是街头巷尾700cc或者茶百道中卖的最普通的饮料么——而在座包括蔡梦君和姜氏兄妹却依旧要用餐盘旁边的小勺一点一年着品。
等到菜上到了白葡萄酒罗勒烩蜗牛,看着一帮人双手分明控制不住用餐刀按着蜗牛贝壳,却还要奋力地用叉子挑着蜗牛软肉而半天也没办法将蜗牛肉挑出来的时候,我则直接取了桌上的牙签,直接上手拿起蜗牛来,吃完肉后还吸吮了一下里面的汤汁,引得桌上大部分的人或用着嘲讽戏谑、或用着厌恶愤懑的眼光,再次瞄准了我的脸。
“哈哈,秋岩弟弟吃得真香!怎么样,我家的这些菜口味都还可以吧?”姜援娜看着我吃蜗牛的样子,又笑了起来。
随即她也索性放下刀叉,学着我的样子直接手捏着蜗牛壳,问我帮她取了一根牙签,挑出了里面的蜗牛肉。
“嗯,味道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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