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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句手语的意思是,‘我永远只钟情你,我永远只忠于你’……” 蒋贺之觉得这话很荒唐,甚至瞬间为它感到愤怒与难堪。
他要的不是一声声空口承诺,不是一次次着慌逃跑,他要全身心地彼此忠诚与归属,无旁骛地互相坚守和渴望。
“我可不会永远只忠于你,我也不需要你只忠于我,”久经情场的穆小姐还当对方故意拿这手语敲打自己,笑着饮了一口酒,道,“结婚以后,人前我们当然得好好扮演豪门伉俪鹣鲽情深,但人后么,我们照样可以各玩各的” “我不喜欢这样,”表情冷淡而严肃,蒋贺之毫不客气地打断对方,“我不想像我爸那样不专心不负责。
”眼前又是那个永远在轮渡口徘徊的美丽女人,纤细高挑的鞋跟踩住码头陈旧的路面,发出类似啜泣的声音。
江上繁忙如斯,渡轮总是来来往往即停即走,只有她,赧然拒绝所有觊觎者的示好或搭讪,孤寂得像一块石头。
那时他年纪还小。
那时也没有爱河大桥。
那是他红颜薄命、一生怏怏的母亲。
蒋贺之凝神望向窗外,猛然发现,香港其实与洸州没什么分别,一样是吵吵嚷嚷闹中偶见一丝静,一样是满街弥天的烟与尘。
他将杯中香槟一饮而尽,嘴唇紧抿良久,才道,“这段婚姻,我认真,你随意。
” 世纪订婚当日,群英毕至。
一位颇有来头的某集团酒店继承人亲自登门,说是要送还三少爷与他朋友落在岛上的东西。
蒋贺之怔了会儿才想起来,原来是那座有红顶教堂的洙海小岛。
离岛那日他走得匆忙,估摸落下了一些物品。
但对方来还东西是假,还是想借机与蒋家多套套近乎。
外头到处是人,还都是顶有身份的人。
躲得片刻清净的蒋贺之正被化妆师用发蜡捯饬头发,没心情受这些祝贺与奉承,遂冷着脸道:“没什么重要东西,扔了吧” “好的,三少。
”佣人抱着一小盒杂物转身要走,一只黄澄澄的小药瓶在其中分外打眼。
“等一等。
”蒋贺之眉头一皱,忽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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