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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姨到水池边洗手,笑道:“上火了吗?这是。
听说你考试没考好……” 陈纪衡忽然想把药方儿塞进张姨的嘴里。
11、孙建军来探病了 陈父对于儿子生病的总结是:“还行,还知道上火发愁,还有救。
” 陈母毕竟是医生,又给陈纪衡仔细看了看,叮嘱一大堆注意事项。
没必要去上学了,连路都看不清,只好在家待着。
可陈父陈母工作忙得很,也不可能留下来陪他。
早上三个人忙活一阵,吃饭早饭该上班的上班,该上学的上学,家里只剩下陈纪衡一个人,躺在沙发床上,无所事事。
天阴得厉害,外面似乎下了雨,噼啪打着窗玻璃,缠缠绵绵而又絮絮叨叨。
陈纪衡从骨子里生出一种莫名的倦怠,也不愿去开灯,只觉得无声的孤寂和落寞。
也不知过了多久,“砰砰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外面有人高喊:“陈纪衡,你在不在?在不在?”竟是孙建军的声音,喊声奇大,幸好邻居们都去上班,要不然还以为哪里失了火。
陈纪衡从床上爬下来,借着右眼残损的一点视力去开门,迎头见孙建军拎着湿漉漉的雨伞大步跨进来,哈哈笑道:“哎呀,听说你请病假了,就猜到你在家。
” 陈纪衡皱眉,低头盯着孙建军脚上的拖鞋。
他明显是淌水过来的,脚上鞋上满是泥巴。
“换拖鞋。
”陈纪衡道。
“不用不用,我这就是拖鞋,不怕热。
”孙建军越过他直奔屋里,在光洁的红漆地面上踩出一个个泥印。
陈纪衡:“……” “你家挺亮堂啊。
”孙建军大大咧咧地四下张望,摸一把组合柜,再瞧瞧墙上挂的照片,顺手摘一朵餐桌上花瓶里的丁香放在鼻子底下闻一闻,点评似的说,“嗯,不错,不错。
” 陈纪衡坐回床边,冷淡地道:“你来干什么?” “看你呀,你都生病了我能不来看看吗?”孙建军理所当然地道,把手里拎着的大塑料袋往陈纪衡身边一扔,“喏,给你带的,我都没舍得吃。
” 陈纪衡没动,在立刻就下逐客令和留他待一会客气客气之间犹豫。
孙建军根本不等主人招呼,自来熟地往沙发床上大马金刀一坐,稀里哗啦翻开塑料袋,献宝似的一样一样拿出来:“亲亲虾条、健力宝、奥利奥、牛肉干、芒果干、酸奶……对了,还有四个电影录像带。
”他得意地抖抖腿,“怎么样?我够意思吧?” 陈纪衡心软了,人家毕竟是冒着雨特地赶过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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