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寒光如水,只是不经意间,就在他生着薄茧的指根处划出一道伤,血珠涌出,他竟有种解脱的快意。
大约有人担忧他不肯,在合卺酒里下了些东西,这无疑帮他开脱了己身罪责。
裴玄章合上双目,初尝女子的滋味,却做的是这等有违人伦的下流事,他竟还有再战的想法,受此t?责罚,他犹嫌太轻。
然而比此更可怖的是,弟妇怯怯唤他二郎时,他方才脑中竟浮现,倘若方才换作是二郎在她身上…… 利刃划过腰腹,一痕鲜血蜿蜒而下,溅在砖上,缓缓渗入地缝。
第5章囚徒好姑娘,是你不识得我了 谢怀珠再醒来时天光初显,她这一觉并不安稳,总梦见自己走入一间阴冷囚室,能听见铁索滑动的声音。
四周皆暗,隐隐有悲戚之声。
她浑身是汗,虽然这样的梦境她并不陌生,然而诏狱的可怖还是令她颤栗。
“阿爹!” 她提裙奔向牢中那人,然而静坐在草席中的那人缓缓转过头来,她忽而定在原地,不敢置信,颤声道:“郎君,怎会是你?” 那人似是受了刑罚,只露出侧脸,平和道:“你唤我什么?” 谢怀珠不解,试探地又挨近些,怯怯道:“夫君,你怎得不认识我了?” 那人顶着与她丈夫有八九分相似的面容转过身来,却更为沉毅渊重,他微微笑道:“好姑娘,是你不识得我了。
” 他腰腹处伤疤纵横,刻在他身上却别有一种狰狞的美感,有箭伤刀伤,也有许多新添的血痕。
因不见天日,他的肌肤白得有些透明,她可以想象当烙铁印上去时,他皎洁肌肤下血肉瞬间化为焦团的可怖。
可最令人触目惊心的不是他这一身伤痕,而是他颈间那点…… 谢怀珠惊醒过来,才听得耳边有人焦急唤她:“娘子,娘子您怎么了?” 红麝听见内里动静,打水进来伺候娘子漱口起身,院里的仆从和婢女只有几个,她只负责近身的活计,然而一进来就见娘子细汗满额,神情惊惶,便知是做了噩梦。
她要了一盏茶,急急忙忙地喝起来,虽知梦境虚妄无凭,然而还是心有余悸,不能从方才的梦里走出来。
诏狱怎么可能让她一个小女子随便进去。
犯人是生是死只在圣上一句话,家眷们只能知道犯人的死活,不能入内探视,这条规矩她早就知晓了。
而且,镇国公府宠遇正隆,她丈夫的兄长又贤名在外,听闻为人自持,处事老成,总不会似她家一般,顷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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