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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裴玄朗要从他书房内进新居密室,那意味大不相同……和秦楼楚馆听墙角的老鸨有何区别! 裴玄章思量他这些时日事忙,是否只重饮食衣物上的关怀,忽略教导这个弟弟当如何振作,竟令这个铁骨铮铮的男子变作整日以酒消愁的扭曲愚夫,连这等主意也想得出来。
“毕竟原本该是我的新婚夜,难道我还不能分一杯羹?” 裴玄朗忆起妻子姣好端丽的容貌,从前便惹得许多登徒子觊觎,即便是他不曾沾染过艳闻的兄长他也不能全然放心,冷然道:“兄长若问心无愧,哪里怕人旁听?” 这事他应允做下已是乱了人伦,哪里是能容许第三人旁听的正经事! 裴玄章正欲申饬这个异想天开的弟弟,然而侍从却自外轻轻敲窗,不过笃笃两声,随后禀报道:“世子爷,二公子,新妇那边的侍女听闻二公子到了此处,请您回去。
” 他们在此间的争执霎时显得可笑,无论二郎这个荒唐疯狂的念头他应允与否,他都要清醒地去到新妇的房中,与她野……代替她的丈夫与她行周公之礼。
二郎看与不看,本来就只有他这个亲手做下此事的罪人知晓。
裴玄章松开他的手,淡淡道:“那也随你的意,只是今夜之后,你需应我一件事。
” 裴玄朗见兄长煎熬挣扎,心内并非不痛,可每每想到自己惨淡余生,又见长兄风神特秀,即便饮酒也如醉玉颓山,令人望之倾慕。
这样的郎君,盈盈当真会不心动么? 然而他也是有着骄傲的人,心下虽偶有自责,却又仰起头,故作懒散道:“什么事?” “即日起,谨遵医嘱,戒酒、止怒。
” 裴玄章握住他肩,恢复了往常平和的神色,沉声道:“二郎,天无绝人之路,即便上苍不怜,可人命也并非天定,你今后要走什么路,不看你躯体完整与否,全看你的心性。
” 分别多年,幼时不曾相伴本就是桩憾事,玄朗的心性学识偏弱也并非他本心,及至如今,裴玄章自知不该用长兄身份与权势压他一头,言多必轻,只重重叹了一声,在弟弟的肩上一拍,吩咐左右开门。
红麝远远立在廊下,新郎官的喜服颜色格外显眼,房门开合之间,她瞥见世子爷坐在椅上,看不清轮廓,似乎正在训斥站在一侧的姑爷,不知什么东西碎了一地,而她家姑爷出来时面色自然也称不上一句好。
换作从前她定要替娘子说上几句,可如今姑爷成了国公爷的儿子,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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