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值宿人员过少,七日轮一回着实太过苛刻,遂将值宿官员上调至从五品,亦可稍解值宿人力不足之困。
末了,新上官来了句:“如此,尔等半月方值宿一回,比之往日也松泛诸多了。
” 午膳时候,三人气的都没吃进饭去,尤其是鹿衡玉,整个晌午都脸红脖子粗的直喘粗气。
无怪乎他最气,观这卯册排位,高居榜首的就是他,而这卯册之首,亦代表了上官的厌恶顶峰,换谁也得气不忿儿。
下值后,陈今昭有气无力的挥别了同样丧丧的鹿衡玉。
新制从今夜开始施行,换言之,明夜就要轮到她了。
<br>月明星稀,季夏的深夜,天阶夜色凉如水。
姬寅礼处理公务劳顿之际,就带着公孙桓到庭院里散步,两人边走边闲谈,不知不觉就出了十王府,登上府外的高亭。
登高望远,凭栏俯瞰夜色下的皇城宫阙,但觉今日之心境比之往昔又有所不同。
公孙桓的目光难免落到衙署的星点灯火上,遂笑说,“今夜也不知是翰林院哪位官员在值宿,总归不会又是那陈探花罢。
” 因着这话,姬寅礼眼前几乎瞬息又闪现过,那场混沌梦里忽急忽缓的几幕画面。
垂手候在旁的刘顺,刚要回句说,今夜值守的是那位鹿榜眼,却在下一刻将要到口的话咽了回去。
因为他余光瞧见,刚才还凭栏远眺的殿下,不知何时已压低了眼皮,抬手捏揉着眉心。
从他的角度来看,总觉得殿下此刻的脸色不算好看。
公孙桓见此,以为是他们殿下乏累,遂关切道,“殿下若是乏了,不妨早些回寝殿歇息,莫要累坏了身子。
” “倒也没那么疲累。
”姬寅礼这会已面色恢复如常,再次凭栏远眺时,双臂倚着阑干朝外俯瞰,谈笑自若,“今夜月明如昼,清风微醺,如此良辰美景,文佑不妨陪我多看上一会。
” 公孙桓遂也倚阑眺望,不过再美的景,看得久了也觉乏味,于是又建议道,“殿下若有兴致,那桓陪殿下四处走走?或可去那翰林院走上一遭,看看有无良才可用?” “也罢,便过去看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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