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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雨接连下了五天。
满眼望去全是湿漉漉的,帐篷无法住人,厚重的牛皮被水泡的涨起来,散发着一股腐烂的气味,云烨觉得自己就像住在垃圾场。
薄薄的毯子抵挡不住湿寒,幸亏有睡袋这才避免寒号鸟的悲剧。
老程停止了云烨和李承乾的训练。
这让云烨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悲喜交加,一方面为逃脱魔鬼训练庆幸,另一方面眼见程处默在泥水中摸爬滚打自己却安坐营帐总觉得欠了他们什么。
秋日的阴寒最容易侵入骨髓,这样会留下病根。
老程自己就是活生生的例子,不到五十岁的人,虽然表面看起来强壮,实际上回到帅帐,也是叫苦连天。
膝盖肿的老大,程处默每晚给老程揉捏活血,汤药也一碗碗灌下去,没有丝毫作用。
云烨没有带治疗关节炎的药物,只能拿出消炎药劝老程服下,谁知老程知晓此药的宝贵,勒令云烨不得轻易给人,包括自己。
牛进达也减少了出巡的次数,每到一处能坐着就绝不站着,看来这老家伙也被折磨的不轻。
唐时成人年纪只要一过五十就算喜丧。
卫生系统的不发达,食物的缺乏,战乱的频发造成人的寿命普遍不长。
不像后世五十岁正是高级官员雄心勃发的时候,再拼一二十年不成问题。
劝说停止雨天训练的话被云烨硬硬吞下去,明摆着,大唐在以后的数年间正是用兵的高峰,多一支精锐,就多一份胜算,老程不会在乎这些人会不会留下病根,只要大唐强盛,他连自己的性命多不在乎。
不得不承认,他是一个很纯粹的人,一个好军人。
不但是他,训练营里的高干子弟多有这种觉悟,再苦再累都在咬牙坚持。
攀越障碍只凭一根绳子在险峻的山崖上爬上爬下,云烨看一眼就觉头晕,他们却要全身披挂攀援而上。
这已经超越了云烨制定的训练计划,老程,老牛和一帮老将硬是在云烨制定的计划上增加补充了这些科目。
三个月的训练已见成效,这些家伙穿墙越瓦如履平地,百里奔袭易如反掌,偷袭,暗杀,破围,抓捕活口,如家常便饭。
唯一没想到是这些人把云烨的工兵铲当作主兵刃,配以劲弩,军刺,形成自己的装备体系。
在十天前的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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