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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
侍女们偷偷捂着嘴笑,连忙躲出去。
兰因切特总觉得不适应,躲开勺子,当着温莱的面主动喝了几口汤。
“谢谢,很美味。
” 他说,“现在胃不舒服,等会儿我会喝完。
” 温莱专注地望着他,语气柔软而欢快:“真的?” 兰因切特稍微移开目光,嘴唇抿成直线。
片刻之后,他退让般开口:“真的。
” 昨天的汤被拿去检查,他根本没动。
也不知是不是听了侍女的话,现在面对温莱,坚硬的内心竟然滋生了微妙的愧疚。
只不过这种情绪来得快也消失得快,几乎没在心上留什么痕迹。
温莱却仿佛听到了什么好话,眼里亮晶晶的全是光。
她握住他的手:“太好了,我今天多加了一味药剂,你应该晚上能睡得更好。
兰切,你还做噩梦吗?眼睛下面都发青了……要不要抹点药?” 她有说不完的话,每一句都围绕着他。
一会儿抚摸额头测体温,一会儿释放治疗术抚慰胀痛的脑袋。
兰因切特好几次没能躲开,碍于礼节,只能默许温莱的触碰。
好在她一直戴着手套——大概是为他着想。
兰因切特垂着疲倦的眼眸,观察美丽的未婚妻。
他突然发现自己从未好好看过她的长相,以至于现在才发现,她笑起来脸颊会显现一点浅浅的酒窝。
左边耳垂后面,有颗极不明显的红痣,很小,衬在白皙的肌肤上有种奇妙的艳丽感。
人们说温莱爱他。
可兰因切特反复咀嚼这个词,也不明白爱是什么样的感觉。
“你应该很累了。
”温莱结束了折腾,情真意切地说道,“兰切,你休息吧,我等你睡着就走。
” 兰因切特不习惯床边有人。
作为西捷第一王子,未来的皇帝,他从小就有着很高的警惕性,不肯让任何人轻易接近沉睡的自己。
拒绝的话在嘴里打了个转,最终没能说出来。
温莱唇角勾着笑,看兰因切特闭眼假寐。
她知道他肯定不会那么快入睡,总得等她离开。
可惜刚才的汤里加了催眠药物,哪怕是一条疯狗也该酣然睡死。
事后如果查出药物成分,温莱也可以用关心兰因切特的理由糊弄过去。
她在心里默数。
从十到一。
兰因切特的呼吸渐趋平稳。
温莱撩他头发,没有反应。
于是顺手薅了一把,装进随身携带的储物瓶。
这小瓶子和其他材料道具分门别类放在皮带口袋里。
皮革带子是特别定制的,来皇宫之前,就绑在大腿上。
温莱掏出几块魔法石,在卧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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