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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鸦将她用力压向自己,一只手托着她的后脑,一只手扶着她的腰,既熟练又熟悉地向下游走,隔着薄裙触摸柔软一片。
素裙领口的扣子被扯开,露出一个白皙的肩头,夜风吹过,怀里的人下意思瑟缩了一下,却让她更贴近他的炽热。
过往春色一一回过眼前,他迷失心智,以为现在仍然是从前。
突然不想守诺,将答应过她的事情尽数作废。
男人欲望抬头,下身肿胀,威胁着娇花细穴。
乌鸦声音喑哑,又似乎是被极力克制着,从来都随心所欲做人做事的恶鬼,也甘愿为了她,来来去去地压制自己。
“做我女人,好唔好?” 一朵盛开在1993年维港夜空的烟火,此时此时也绚烂在她的脑海里。
那个跨年夜,她被他压在玻璃窗前,被迫同他一齐看港岛盛夜,然后听他在她耳畔下最后通牒“我只再给你一百日,来年里,做我女人。
” 脑海中的画面和眼前的男人都给了她太强烈的精神撩拨,乌鸦哥已经涨得发紫,箭在弦上不得不发,黎式却因为受不了这样的刺激,整个人浑身战栗了一阵,双腿一软,晕了过去。
人们都说,在醒来之前,做的那段梦是最清晰的,却也是最容易忘却的。
梦中爱恨悲喜,真真假假,是不是痛彻心扉,醒来,也不过虚无一场,别说爱,可能连对方的脸,都记不得。
黎式似乎是做了一场,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有伦敦的落日金光,有阿姆斯特丹的郁金香花海,有一双和蔼的老人立在园圃前,喊她阿式,有一个俏丽的靚女甩着长辫,叫她家姐。
后来,日光息落了,风雨欲来。
她独身走在威斯敏斯特唐人街的灰砖步道上,和不远处缓慢移动的舞龙舞狮相对而行。
蓝光的大雨,对冲辣目的火红。
转眼间,是刀光剑影,血色漫天。
尘埃落尽,她看到一双隐藏在金棕色短发后的眼睛:锐利又贪婪。
多年前的初见,化作如今一场噩梦。
她突然就惊醒了,大口大口喘着气,盯着天花板,沉默着等意识回笼,如获新生。
失忆之人,恍惚又无措。
黎式一转头,就看到身边那个像一块巨石般,占据她大半张床铺的男人。
他斜靠在床板上,一只手伸过来,虚虚地拢着她,把她护在自己身下。
乌鸦就算睡着,在梦里也一样能保持警惕。
黎式稍微动动,他便立马醒了。
睁眼的瞬间,眼睛里那下意识的戒备和凶戾吓了她一跳。
这双眼睛和她梦里的那双眼太像了。
她分不清梦里梦外,便尖叫着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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