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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氏棉纺的销售并不仰仗理事会人脉,可一旦出局,没了商会理事这重身份保障,安氏将面临的最大隐患是供货商…… “票选势在必行。
” 秦哲前倾,胳膊越过桌子,用掌心接住即将掉落在安镜身上的烟灰,“但,事在人为。
” 被对面灼热的目光盯得不自在,安镜掐灭手里抽了一半的烟,拿了外套起身:“今日的茶,我请。
失陪。
” 脚还没迈出房门,就听到身后一句:“蔚兰茵一人下楼了。
” …… 马六爷年近五十,男人这岁数吧,按理来说不算正值壮年,也不算老态龙钟,就是头发不争气,日渐稀疏。
好面子的他,出门必戴一定帽子。
为了跟帽子配套,着装上也以中山装为主,外加一根烟杆不离身,就尤为显得老气沉沉。
蔚音瑕脸蛋娇小,皮肤白皙,与饱经风霜的马六爷面对面一坐一比,夸张点说是父女也不为过。
“二小姐可知,我昨日让张媒婆去蔚家说媒,出的聘礼是这个数?” 马六爷左手拿着烟杆,右手比了个三,“本来也没报太大希望,没成想那婆子竟能言会道说动了你父亲,说是让我瞧瞧你的模样后,再另行商议。
” 他此前没见过蔚音瑕,不知道她长什么模样,是这几日在听了蔚家被安家退婚以及蔚正清寿宴上的奇闻轶事后,料定她不受宠,才色胆包天动了这门歪心思。
蔚兰茵坐了会儿,言简意赅说明来意,就借着去街上给母亲买糕点的理由出去了,命絮儿在门外等。
蔚音瑕如坐针毡,无能又无力的自己像极了摆在货物架上待价而沽的商品。
出来前,她并不知自己是被蔚家当做商品拿出来见买方的。
他口中所说的张媒婆,她也没听人提起过。
这不在计划之中。
蔚正清是打算放弃她这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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