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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多罗台上宴席结束的时候,玄凌子是被人扛回去的。
他如今酒量越发不济,也不知是真醉了还是装的,喷着酒气走到顾白婴身边,拍着顾白婴的肩道:“婴婴啊,当年是师兄不对,只顾着心疼小簪星,没顾及你的感受。
师兄给你道歉。
” 顾白婴嫌弃地拨开他手:“别这么叫我。
” 玄凌子哽咽:“我这么大年纪了,怎么能和师弟计较呢,是师兄的错......”他说着说着,还嚎啕起来。
顾白婴:“......” 他忍无可忍:“别哭了!” 田芳芳笑着搀起玄凌子:“我还是先送师父回去吧,他醉得不轻。
” “我也得回去了。
”孟盈摇头,“宗门里还有一些事宜未处理。
”做太焱派掌门,大抵比做黑石城城主要辛苦得多。
此时夜色已深,宴席上杯盘狼藉,众人便各自散去。
簪星与顾白婴回了妙空殿。
明秀院还是老样子,粉色纱帐、桃色被褥,玉兰香的香气传遍了每一个角落。
院子里的柿子树却比走之前更加茂盛了。
簪星站在柿子树下,抬眼看向枝繁叶茂的绿丛,神情倏尔一怔。
有人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在找什么?找树洞吗?” 簪星一怔,诧然回头看向顾白婴。
顾白婴绣骨一指,一簇银光飞向树冠深处,那方被隐匿起来的树洞蓦然出现,从其中飞出盈盈发光的绿色纸鹤来。
簪星没去管那些纸鹤,只蹙眉盯着他:“你居然偷看......” 他一怔,下意识地开口:“我不是故意的!” “怎么不是故意的?”簪星面露失望之色,“顾白婴,没想到你是这种人。
” 他有些紧张,声音紧绷,解释道:“我当时以为你......” 他以为簪星永远不会回来了,或许这是她留下的最后一点遗迹,他在这里看过纸鹤里记载的心情,又想继续守着这个秘密。
便以术法隐匿这方树洞,将那些隐秘的心思尘封于此。
簪星定定看了他半晌,忽然“扑哧”笑出声来,只道:“算了,看就看了,也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 顾白婴松了口气,不过很快,他又有些疑惑:“你为何要写这些?” 那些琐碎的事情,每个人零星的只言片语,宗门里的花开花落,今日的彩虹明日的雨,她记录得比谁都认真。
虽然这看起来毫无意义。
“你不懂。
”簪星伸手,一只纸鹤飞来,轻盈地停留于她掌心,“这些,都是我自己的故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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