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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掌从心口顺到肚子,气的直翻白眼,不断提醒自己不要跟女人一般见识。
“好,你说你熟读律例是吧,那你说说,偷盗之罪应该怎么办?”
苏题春从容正色,字字清晰地回应:“根据我朝律例,偷盗赃物不超过一钱,就罚其做劳役三十天;在一钱到二百二十钱之间的,赏三十大板;在二百二十钱到六百六十钱之间...”
“停停停”蒋晚槐端详女子片刻,轻视的态度微变,又改了主意,“那...拐卖人口怎么判?”
苏题春又道:“拐卖人口者,首犯处以绞刑,从犯流放三千里。”
“乖乖,这么多啊?”蒋晚槐念叨。
之后他又心怀好奇地问了几个,苏题春均是毫不含糊地一一应答。
蒋晚槐被深深折服,一脸的惊叹,他怎么都想不到这鸟不拉屎的地界,还能有人能如此满腹经纶,最主要还是个女质弱流。
“行,就你了,一个月两百文,明日就来报道。”
说罢,蒋晚槐就一溜烟回了屋子,庭院之中只留下还没反应过来的苏题春。
第5章冰冷的躯体
经过风雪的古城如画卷铺展,寒风由南至北贯穿,家家户户都少有人开门,只有屋脊上的烟囱在冒着炊烟。
冬夜之后,柔软的雪花变得硬邦邦的,踩着日渐磨薄的鞋底,脚心被膈的生疼。
苏题春又忍不住咳嗽起来,抬手敲响医馆的门。
门扉只是虚掩着,手刚触碰到就轻轻滑开,苏题春信步入内,屋子弥漫着不知名的香味。
门可罗雀的药堂中不见泽沐踪影,段西官独自一人站在药柜前,脚下踩着凳子,正心有余而力不足地摸着头顶上的方形药屉。
颤颤巍巍地从里面抓出一把干枯的虎杖。
苏题春见他身形稍稍趔趄,赶紧过去帮忙扶住凳子,“公子小心。”
闻声,楚面俊生的段西官眼眸微顿,一双温色若湖的眼睛,都要柔出水来。
“多谢姑娘”
顾念男子看不见东西,苏题春也就不避嫌的伸手去扶,可就在碰到手的一瞬间,苏题春突然收回了手,脸色冷白,呼吸困难。
“怎么了?”他浅笑凝在脸上。
,苏题春含水的秋眸望着他不见血色的手,想起刚才触碰到的冰凉,不禁默默攥了攥两下拳,甩了甩。
“公子的手...可真冷。”比房檐下凝结的冰条,还要冷上数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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