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伸爪子,又怕被别人伤着。
湖边的风,冷得彻骨。
无事不登三宝殿,她平常也不情愿同他过多扯上关系,在这天寒地冻的时候跟过来,定然是有事的。
湖面被风吹皱,他这颗静如死水的心好像也跟着泛起了涟漪。
竺玉四下看了一圈,确定这里除了他们两人之外再无别人,她慢吞吞走到他的身后。
“陆兄。
” 陆绥转过身,一言不发望着她。
她喝了酒,脸上映着与平时两样的微醺薄红。
竺玉对上陆绥这双仿佛目空一切的眼睛就心虚,好像被他看穿了她是来套话的。
她咬咬牙,又往前了几步,难得对他笑了笑:“时逢佳节,陆兄怎么一人来吹冷风了?” 她不擅长单刀直入,只好先套近乎,才能开得了口,循循善诱的往下问。
陆绥瞥了眼她眉目间的紧张,唇瓣都要被她的齿尖磨得透红,她自幼就是如此,心怀鬼胎时藏都藏不住。
陆绥反问:“殿下不也一个人过来了吗?” 他没拆穿她。
少女身上淡淡的酒香,甜得发腻,散着诱人的软甜。
陆绥今晚滴酒不沾,这会儿却有些恍惚,望着她不安的神色,一时走了神。
他忍不住不多想。
有什么事情值得她避开耳目,特意跟过来。
孤男寡女,春心意动。
“我是跟着你来的。
”竺玉仰着脸,喝了酒就更加乖乖软软,她有求于人时,也知道说好听的话:“我怕陆兄觉得孤独。
” 这话是很刻意的讨巧。
生疏还没什么技巧。
陆绥是再清醒不过的人,但今夜无缘无故,并不疑心。
甚至觉得她字字句句都是真心,没有其他的算盘。
方才的宫宴,她频频朝他看了过来,三番五次,不知收敛,也以为他没发现。
诸如此类,今晚种种,都彰显着不同寻常。
陆绥竟有了不切实际的念头,她的心也不可能真是石头做的,为情爱困扰的不厌其烦的人,兴许不止他一个。
若是… 她对他有意。
趁着月色,同他剖明心迹。
两家从前的种种仇怨,也不是没有和缓的手段。
陆绥甚至已经开始在替她谋划后路,她的声音骤然打断了他: “陆兄,我听说陈大同死在了山西。
” 竺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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