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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而刺目。
玉霜迎上榻上少女那双眼,战战兢兢,同她道明了原委。
昨夜郦酥衣是带着伤,来到她兰香院的。
“奴婢也不知世子爷是如何受伤的,只知世子来时,便已是一手的伤,那袖子上血淋淋的……世子爷的面色看起来也不大好,奴婢不敢上前询问。
” 闻言,沈兰蘅的第一反应是:郦酥衣将郦酥衣伤了? 如此想着,她不由得愈发忧心郦酥衣,梳洗完毕后,便让玉霜带着自己朝望月阁走去。
郦酥衣今日休沐,并未上衙。
魏恪正立在院中,见了她,恭敬地迎上前来。
“世子爷他受伤了吗?” 少女声音急切,听上去很是为郦酥衣着急。
闻言,对方揖了揖手,安慰她道: “夫人莫慌,世子爷只是受了些小伤,不碍事的。
如今府医正在里头为二爷清理包扎伤口,您大可放心。
” 沈兰蘅应了声,微颦着眉抬起头。
只见内卧府门紧闭,就连半缕寒风都吹刮不进去。
沈兰蘅自然也不知晓,这一扇门后,郦酥衣正在与府医谈论些什么。
暖阁之内,青烟袅袅。
府医张氏正在替桌案前的男人上药。
郦酥衣换了件干净的衣裳,正坐在案台前,闭目养神。
即便昨夜他伤了手,今天早晨,依旧是在妻子的床榻上醒来的。
不但如此,醒来时,他还看到了那邪祟给自己留下来的“书信”。
洋洋洒洒三页纸,他借着晨光,看得有些许费力。
晨雾弥散,沈顷瞧着纸上,那孽障的诉求。
——这具身体乃你我二人共同所有,我乐你则乐,你痛我则痛。
——何苦这般相残,让你我二人都受这等苦楚。
白纸黑字,其上甚至还沾染了些许血迹。
沈顷垂下眼睫,兀自思量。
忽然,一个大胆的想法自他脑海中一闪而过。
既然他们二人,用的是同一具身子。
既然那孽障一直纠缠酥衣,屡犯不改…… 沈顷鸦青色的睫羽轻颤。
他的右手笼于袖中,几经思量与纠结,终于慢慢合上。
再睁开眼时。
男人淡淡,道:“这等小伤不必挂齿,我只想问张府医,你现下身上可否还带了旁的药。
” 张府医不解,问道:“世子,您还需什么药。
” 还需要什么药? 沈顷眼神闪了闪,终于,还是将那句话问了出口: “不知你可否有……致使男子未交即泄、身体阴虚之药。
” 张府医一愣,眼神里浮上一层迷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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