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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背叛我?!” 不用父亲告诫,这会儿周晨鸢已经全想明白了。
这个男人不费吹灰之力就俘获并挑唆了他与张耀元,继而瓦解了周付两家原本稳固的同盟,真是好一个美貂蝉病西子!真是好一汪漂亮又恶毒的祸水! 折磨持续了许久,直到盛宁不再也无力继续反抗,周晨鸢才终于寻回理智,停止行凶。
肋骨可能已经断了,脚踝也被踩折了,盛宁想站却站不起来,只能朝着墙角缓慢爬动……他想寻得一隅躲一躲。
他其实清楚自己今日难逃一死,可一只面对蛇牙的幼雏,总会本能地想要再躲回蛋壳里去。
“为什么背叛我……”任其无助地往墙角挪动,周晨鸢只凭两个大步便又挡住了盛宁的去路。
他俯下身,一手捏紧了他的喉咙,一手捧起了他的脸,他以孩子气的哭腔再度质问,“我对你还不够好吗?我恨不能把心都剖给你……” 即使脆弱的咽喉已完全被对方掌控,盛宁仍然虚弱又硬颈地摇头:“我从来都不属于你,哪来背叛一说……”刚一开口,他就剧烈地咳嗽起来,满嘴都是血腥气。
周晨鸢再次忍住就地将这人扼死的冲动,松了手,任盛宁像熔软的烛一样倒下去。
“我可以把你就这么留在这里,让你呼天不应,求地不灵。
”周晨鸢笑着耸耸肩膀,“老实说,我都不知道我家有多少房产,千儿八百总是有的吧,哪怕调查组行动神速,一天查出一套地址所在,等他们历经千辛找到这里你再漂亮,那时候也是一摊烂出脓水的腐肉了。
” 他刚才是真的想杀了他。
可这会儿又真的心疼他。
他也不知道自己于危险中重返洸州是因为爱还是恨,只得用最疯魔又最纯真、最愤怒又最委屈的目光撮住了他,一股涓细的血流自额头淌落他的脸庞,腹部那道难愈的旧伤应该也崩裂了,一片薄红正迅速渗透他的白衬衣。
可周晨鸢发现,即使满脸血污奄奄一息,盛宁还是很漂亮。
漂亮得令他心醉又心碎,只觉得方才的暴行都是业,都是孽。
“又或者,我们就在这里做夫妻。
”周晨鸢再次附身捏起盛宁的下巴,凝神注视他的眼睛。
决定不再迁就他的旧伤,就放纵一回自己的欲望,他一边挑开他的衣领、解除他的纽扣,一边接着往下说,“蒋贺之都快结婚了,你们已经没有重圆的可能了……做了夫妻,我就带你跟我一起去美国,我家还有海外资产,几辈子几十辈子几百辈子都不用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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