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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算从家里取回U盘后,就直接去往专案组下榻的宾馆,等待召唤,等待召唤后向专案组的领导们汇报情况。
想清楚一切,盛宁急匆匆地离开了检察院,途中遇见一位同事,听对方喊他一声“盛检”,他则冲对方点一点头,两人擦身而过。
调查组一落地洸州,就有粤省当地的官员闻风而行,登门拜访了。
其中不乏自身就有问题、来提前谈一谈口风的,但还有这么几位,他们由始至终不站队不归类,他们明哲保身隔岸观火,他们知道,一旦粤东省的贪官们集体落马,省内将瞬间空缺出大量职位,甚至包括省常及地方一二把手之类的要职 是揽功劳、摘果子的时候了。
纪、检、公的三位领导,以纪居中、检公分坐两侧的姿态端坐于会议室,大有三堂会审之感。
然而三位大领导却表现得十分亲民,虽是三张五官迥异、胖瘦不一的东方面孔,却又都是一划里的简朴儒雅的学者形象。
面对包括孙冉英、洪万良在场的几位粤地官员,最高检一位姜姓的副检察长四下张望一眼,笑着问道:“省检察院里是不是有一位叫盛宁的年轻同志?他在场吗?我们想先跟他聊一聊。
” 按说盛宁现在只是一个政研室的副主任,位卑言轻,够不上在装儿调查组的三位大领导面前汇报工作。
无论是孙冉英还是洪万良的脸色都不太好看,好像这场轰轰烈烈的反腐大戏唱到今天,这台上浓墨重彩的角儿竟是他一个人。
“各位不要有别的想法,”另一位公安部的领导接着说,“翥蓆能把这样一个重要的任务交给我们,这份信任自然也带来了压力。
粤东省、洸州市的腐败问题定非一朝一夕形成,其中必有错综复杂的关系网和前‘腐’后继的利益链,我们几个初来乍到,除了跟在座的各位多交流,也要有向下思维,尽量做到兼听则明么。
” “是,那位盛宁同志人虽年轻,却是难得一见的业务尖子,对洸州的各类乱象也很了解。
”孙冉英不迭点头,又转头把询问的目光投向了后排的覃剑宇,“哎,小覃,盛宁呢?” “我让他准备好材料等着汇报,他刚才还给我打电话了,按说这会儿应该已经到了……要不我再催一催。
”说着,覃剑宇便站起身,冲领导们谦卑地欠一欠身,出门给盛宁打电话了。
然而电话没人接,哪儿哪儿都没了盛宁的踪迹。
连高鹏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
他凭空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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