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市检察院!” “哎呦,轻点!都拍疼我了!”张娅娇嗔地朝丈夫瞪去一眼,又继续低头涂甲油,微微笑道,“这不就结了?先拿她外甥女开开刀吧。
既是仅存的亲外甥女,又是自己衣钵的继承人,他邹树贤连个不相干的贱女人都愿意豁出命去帮忙,又怎么会忍心见家人白白丧命呢?” “往看守所里递话倒是不难,”付勉暗叹妻子巾帼远胜须眉,这个时候了竟还这么心狠胆大,又想了想,问,“可还是那个问题,绑人的事儿派谁去?总不见得我这个厅长亲自去干吧?” “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会找人把事情解决的。
”张娅轻描淡写,“当年耀元的事情,也是我让他解决的。
” “那人是谁?”付勉都不知道妻子还私藏了这一手。
他露出极度震愕的表情,想起周嵩平气急败坏的那句“你迟早死在你老婆手里”,后脊梁遭不住地一阵发凉。
“那个时候我们又没结婚,再说了,就算结了婚的女人也得藏点‘私房钱’,不是么?” 勉强有几分道理,付勉也没法真跟老婆算账,只好问下去:“那第三个人是谁?” “当然是老沙了。
”十个脚趾甲都艳红可爱,张娅一边上最后一层光油,一边慢条斯理地讲,“昔日的老搭档拼死一搏,对他能没触动?” “沙怀礼我倒不担心,”当年由沙怀礼主办咸晓光案,对那可怜男孩进行刑讯逼供的虽不是他本人,但也是他这个队长授意的。
刑讯逼供罪的追诉时效最短为五年,但像咸晓光案这样导致严重后果的,可就不受追诉时效限制了。
何况老沙在位这些年,虽一直忸怩着不肯同上一条船,但他的所作所为深究起来,肯定也逃不了一个失职渎职罪,够判个几年的。
为此,付勉笃定地判断,“他明年就退休了,人在官场,退休往往意味着‘平安落地’,是另一种形式的‘法不溯及既往’。
他沙怀礼聪明了大半辈子,循人之常情,也不可能在即将功成身退的时候突然犯傻。
” “话是这么说,不过市局的新闻发布会马上就要召开了,我建议你还是提前去敲打一下他,”搁下指甲油,女人心满意足地打量着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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