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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失既卑鄙,众所周知。
但他没想过才刚刚在心中划清的稳固关系会被一个不怎么想接的电话打破得这么突然。
车子在通往私人机场的道路上一往无前,夜色却是寂寥的,偶尔上空划过一声凄惨的鸟叫。
开车的许助眼皮子直跳,“其实那边也没有这么急吧?晚几天再去打理也可以的。
” “我知道。
”齐失既捏着眉心,“不放心。
” 依旧是处理些有关遗产的事情,不是一时半会儿能梳理完,还有一些关乎地盘所有权。
一方面他嫌吴墨君那种人处理起来既麻烦又没完没了,但凡听到点音讯个个都想来分一杯羹,人为财死,生命力顽强。
另一方面,他人不在,坐不了镇,数不清多少铆足了劲头的毛头小子初生牛犊不怕虎,挡得住大头,挡不住这种幻想着出人头地的愣头青。
就前些天,庄园的管理人员联系他,说打扫时看见他小时候住的那间房窗边有血迹。
应该是哪个欠管教的手下拎不清,夜半想用他的命回去找大哥邀个头等功,让值守的狙击手给狙了。
那地方现在没人住,原本这种小事犯不上特地来说,可时间赶得巧,多提防没坏处,千万人绞尽脑汁要他死。
手机就是在他回忆完这件事之后响的,催命一样的急。
齐失既懒得接,扔给许助。
竟然意外地快,几秒就接完了。
“谁?” 许助抿着唇:“Rivest.” 默契使然,车头几乎在一瞬掉了过来。
齐失既也翻出向思迁的号码拨打,不出所料,关机。
几秒后无法显示的号码以信息形式发了个链接来。
雕虫小技,也挺卑鄙的。
但唯独齐失既没资格这么点评,他一向手黑,从来不给人留余地,而今就好像过去的种种悉数奉还到他身上,唯一无辜的是被牵连进来的向思迁。
她是无辜,但放在齐失既的接触面里,就算不上无辜了。
一切都是可以预料到的,他曾几何时也是这样对无数无辜的人。
这圆圈踏进来,再没有一个干净人,无论主动被动,能活到今天必定泥泞满身。
他忽地想起昨晚春色褪去时她躺在枕边问他明天要去哪。
他挑逗道:“你小神仙?” 她回答什么来着,记不太清了,好像是讲他不然吻得这么用力干什么,都吻出离别意。
怎么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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