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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同意后,她才站起身朝卫生间走去。
闭门,落锁。
元满坐在马桶上,心口一阵阵抽搐,酸胀的感觉从胃里涌上喉头,再直逼眼眶,最后化作热腾腾的水雾。
她抬手抽了一块毛巾,迭成了块后张嘴咬住,而后将呜呜的哭声全部淹没在毛巾里。
眼泪和涎水将毛巾浸透,那是苦涩的,湿漉的,可以触摸的,具象化的痛苦。
直到毛巾变重,浴室门外传来叩门声和封疆的询问。
“宝贝,还没好吗?” 元满望着紧闭的浴室门,封疆就站在门口,她甚至能想象到封疆此刻的表情,蹙眉抿唇,神情不悦地叩门,随时准备推门进来。
那是一场随时会落下的暴雨,如今风雨欲来乌云盖顶,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沉重的水汽,雷声轰鸣,而她无处可逃。
黄昏在恐惧之下震颤,元满止不住地发起抖来,封疆的叩门声一次比一次大,语气也愈来愈急切。
直到门口传来扭动门把手的声音,那暴雨前的最后一道闪电劈在了她的心头,元满咬着毛巾摔倒在地上。
门锁金属的碰撞摩擦声如同压向她的高墙,她踉跄地爬进淋浴室,将磨砂玻璃门关上,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面的叩门声和正在试图的男人。
“满满?”封疆的声音愈发大了起来,门被反锁,他有些着急。
门把手被用力地转动了两下,敲门声便消失了,元满隔着玻璃门怔怔地看着那扇门。
许久不见动静,她爬起身,缓步走到门边,将脸贴在门上想听听外面的人还在不在,下一秒钥匙插入锁孔的声音响起,她的反应有些迟钝,还没躲开就被推开的门直接撞倒在了地上。
封疆半只脚刚踏进浴室,就看到了躺在地上的元满,他吓得忙蹲下身子扶人:“怎么了?撞到了?撞到了?” 元满蜷着身子,眼前一阵阵的泛花,封疆的声音有些模糊。
封疆将人从地上抱起走到客厅的沙发边,语气有些着急:“喊你怎么不应呢?撞哪儿了?乖乖,别捂着……我看看……” 捂着脸的手被有些强硬地扯了下来,入眼的是一张哭花的脸,人在长期压抑的环境下,是没办法保持正常的理智的。
表面上看着正常,可沉默只是她自我的防御状态罢了,情绪就像海啸,来袭时根本没有可以控制的余地。
她在沉默的时间里经历了循环往复的精神内耗,哀毁瘠立,在等不到花开的日子里,任凭霉菌将自己吞噬。
“撞疼了?磕着哪儿了?”封疆看着她泪雨滂沱的脸,试图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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