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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这神秘青年已是深信不疑,当即拱手一拜,朝着京城方向而去,刚刚迈出一步,就觉脚下生风,一步竟是跃出数丈长远,转瞬已经奔出百米之遥。
看着风驰电掣般狂奔远去的佟屠林,白发青年脸上露出一丝冷漠笑意,喃喃自语道:「蝇头小利,最是能邀买人心,昔日如此,而今亦是」白发青年的自语,数里之外的佟屠林自然是听不见了,他也决计不会想到自己早已成了那神秘青年手中的称手工具。
通过这佟家最后一人的恩怨纠葛,白发青年就能一路顺藤摸瓜找到那十五年前被自己无意间带到这世上的变数,继而就可以找到那分去赵氏气运的十五个女子。
而到了那时,被秘法提高修为的佟屠林,自然而然会变成白发青年杀人夺运的利刃,至于佟屠林的死活如何,对后者而言却是无关紧要。
死了最好,纠葛自消,没死也罢,方才所赠的十年功力多半可以了结因果。
仙人落子,便是如此牵发动身却又无迹可寻。
岁月更迭,对仙人来说不过昼夜更替,而日升月落则更如过眼云烟。
白发青年悠然在驰道旁盘坐静修,再度睁眼时已经天光大亮,他默然掐指一算,嘴角掀起淡淡笑意,转而看向佟屠林离去的方向,沉声自语道:「事成当归」话音方落,远方地平线上就出现三个小黑点,随着时间推移,那些黑点越来越大,凭着白发青年的目力,已能看清那是三匹雄健奔马。
看出三只马匹往自己所在之处飞奔而来,白发青年露出智珠在握的表情,宛如古松伫立在驰道旁边,虽然隔着一两里地,他已经可以看到驾驭当先那匹骏马的正是佟屠林,而另外两匹奔马的背上用绳索牢牢绑缚着两个动弹不得的男子。
「办事尚算得力,但仍有傲气,须得敲打一番」白发青年喃喃自语一声,身形一闪犹如一道飞虹掠出数十丈来到三匹奔马之前。
佟屠林正在策马狂奔,突然看到远方一道虹光闪掠而来,正当他惊异之际,那虹光消散露出白发青年的身影,正挡在奔马正前方。
「前辈小心!」佟屠林慌忙大叫一声,连忙双腿夹紧胯下奔马,同时竭力勒起缰绳。
可即便他反应神速,飞奔中的马匹也无法立刻刹住,眼看即将撞上白发青年,却见对方脸上挂着淡淡微笑,双手一探挥出一道澜风卷向三匹奔马,以四两拨千斤之势将马儿轻易托起,无形中轻松卸去飞奔之势。
马背之上的佟屠林只觉突然一股力道自马鞍传来,他正要运劲抵御却感觉那力道宛如拂面清风绵柔和煦,身体好似乘风鲲鹏扶摇而起,片刻后才在马儿受惊的嘶鸣声中平缓落地。
马蹄刚刚触及地面,犹在震惊中的佟屠林几乎是滚鞍下马,朝着白发青年俯首跪地,拜服道:「前辈仙术神通,晚辈幸得所见,实乃三生有幸,造化有福」白发青年眼睑微合,淡淡看了磕头在地的佟屠林一眼,本想敲打一二的言语也在对方这一记谦卑恭敬的马屁下渐渐消散,漫不经心地说道:「起来吧,此乃小术尔」「谢前辈」佟屠林心中稍安,他料想那白发青年做出这般惊人举动多半是为了立威,故而顺势做出拜服姿态。
自小耳濡目染官场的上下尊卑,后又久在枯荣尊者麾下效力,佟屠林自知上位者视手下性命如草芥,操控部下的手段更是数不胜数。
如今遇见这个俨然有神仙之姿的神秘人,佟屠林虽是得到远超常人所想的好处,却也不想就此沦为他人傀儡,过那奴颜婢膝伴君伴虎的日子,故而他时时恭敬谦卑,以免让这白发青年起了别的心思。
此时那白发青年将他微贱如此,倒也放下心思,转而看向马背上昏迷的两个人,眼里眸光闪烁。
佟屠林见状赶紧走上前解开绳索,劲力一起双手一抬,就像提熘鸡仔似的把马背上的两人提在手里。
轻而易举地提熘着两个成年男子,佟屠林脸不红气不喘地走到白发青年跟前,将二人扔在地上,恭敬说道:「前辈您果然料事如神,这两人就是潜入山庄的细作」见白发青年面色如常,佟屠林继续说道:「晚辈赶到京城时候,正好撞见这两人牵马出了城门。
晚辈依着前辈指示,趁其不备将他们打晕,只是没能搜出什么有用的物件,只能请前辈出手」「无妨」 白发青年高深莫测地回了一句,缓缓抬手点向地上二人,隔空送去一缕真气,将他们唤醒。
昏迷的二人被真气温养须臾后发出一声梦呓,迷迷煳煳地睁开眼睛,只觉头昏脑涨看不清眼前事物,脑中也是一阵空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摇摇晃晃的二人一手撑地一手捂着脑袋歇息了好一会儿,三魂七魄总算回身,脑子也渐渐清醒过来。
二人相视一眼,慢慢记起对方的长相和身份,犹记得自己二人是奉了高平高公公的吩咐,易容乔装混入琉璃山庄接应霓裳公主和白莲圣母,昨日本是奉了两位夫人的命令返回京城向高公公报信。
在隐蔽的安身处歇息了一宿后,二人又佯装奉命办事在城里红莲教的一处窝点走了个过场,在正午时才离开京城,然后~~思绪到了这儿就戛然而止,但二人的脸色却越发苍白,但他们脑海中闪过那掠至身前的一道黑影时,二人下意识叫了一声,奋力就要站起身子。
不过正在这时候,在旁边等候多时的佟屠林赫然出手,并指如剑在二人的身上穴位重点几下,登时让他们瘫软在地,四肢打颤,根本无法控制身体。
看到佟屠林的样貌和那胸口红莲的黑色劲装,再看到那个鹤发童颜仙风道骨的青年人,两名太监惊愕交加,可嘴巴张到最大也说不出只言片语,只能像个傻子似的发出呜咽声响,口水也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流下。
「呵呵,别枉费力气了,你们冲不破穴道的」佟屠林看出两人竭力运功想要自行解开封穴,不由得嗤笑道,「我奉劝你们一句,如实招来,免得受皮肉之苦」说罢,佟屠林转头看了白发青年一眼,见他微微颔首,这才伸手在两人肩颈部位点了两下,解开他们嘴部的穴位。
然而不等佟屠林发问,两名太监就惊慌失措地哀叫道:「护法大人饶命!小的不知哪里冒犯了大人!还望放过小的一马!」看着二人夸张作态,白发青年面无表情可心里却泛起一丝疑惑,佟屠林稍稍愣了一下,转而冷笑道:「不愧是细作出身,装傻充愣的本事炉火纯青,不过想要骗过我,还差了些」两名太监好似雷惊的孩子雨淋的蛤蟆抖得不成样子,连连讨饶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见二人只顾装疯卖傻,白发青年有心循着他们气息推演一二,可又不想多结因果,否则之后难以理清,便朝佟屠林递去一个眼神,示意对方任意为之。
得了白发青年的首肯,佟屠林冷笑一声握着刀柄走上前,挥手重重打了两人几巴掌,打得他们脸颊肿起,才盯着两张肿起却并末发红的脸庞厉声呵斥道:「别跟我演戏!你们易容乔装的手段再厉害,也瞒不过我」说着,佟屠林出手如风,飞快将二人身上的精致面皮撕扯下来,露出两张红肿的脸蛋,依稀可以看出原先清秀的长相。
「你~~」两名太监身子一僵,却见佟屠林抓着两张破损面皮冷笑道:「这面皮 确实精致,是从那两个倒霉蛋身上活剥下来的吧?只可惜画虎画皮难画骨,你们只知道那两货色对上谄媚,却不知道他们就是我招进山庄的!」这话真如晴天霹雳,登时令两名太监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便是脸上的伤口也不觉疼痛了,只是心里凄苦道:【竟是坏了夫人大计!】注意到二人的眼神变化,佟屠林轻蔑哼了一声,说道:「你们虽是细作,但也有点本事,把幕后之人和你们的计划从实招来,兴许可以留你们一条性命」乍听这话,两名太监好似受了莫大屈辱,恨声道:「贼子做梦!有胆就杀了我!」「好胆!」佟屠林脸上掠过一丝阴戾,啐骂一声运起内力重重打了好几个耳光,直打得两人眼冒金星口唇流血。
然而两名太监只是含恨大骂,也不顾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呸了一声吐出两口血沫,正正喷在佟屠林脸上。
「找死!」佟屠林登时火冒三丈,拔出佩刀朝着两人的脑袋当头噼下。
他有心杀人立威,但唯恐触怒了那青年人,于是中途刀锋一转,寒光到处血光飞溅,竟是削断两人的右手。
剧痛之下,两名太监身体扭曲颤栗宛如濒死鼠蛇,握着鲜血淋漓的断手对佟屠林怒目而视,五官扭曲变形眼中恨意更如滔天巨浪,嘴里怒骂道:「你这谋逆行凶的贼人在,早晚诛你全族,千刀万剐!」两人的连声怒骂登时让佟屠林想起火门血仇,他只觉体内怒火腾烧直冲天灵,眼中血光一闪,抬手擎刀朝两人的脑袋砍下。
「慢」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一个沧桑声音响起,斜刺里一只羊脂玉般白皙手指探出,竟是直接挡住佟屠林的刀锋。
两名太监直愣愣看着那出手的白发青年,他们能看出佟屠林这一刀带了十足杀心,可这样的噼砍竟被这诡异青年用手指挡下,这家伙究竟是人是鬼?白发青年也不开口质问,只是挥手让佟屠林退下,然后从袍袖中取出一个玉瓶,打开封口后将瓶中淡青色液体倒在掌心,随即抬手摸向两名太监高高肿起的脸庞。
二人只觉被白发青年抚摸过的部位先是一阵清凉而后暖意萌发,等白发青年收手后,自己脸上的伤势竟已经完全愈合,而且脸部皮肤较之先前更显细腻。
「你~~你是什么人!」两名太监一脸白天撞鬼的表情。
白发青年并不急于回答二人的话,只是从地上拾起两只断手,若无其事地在两人断肢处同样抹上淡青色液体,跟着一手握着断手紧密黏上,另一手并指如剑点在血淋淋的伤处,沿着断痕在伤口周遭画了一圈,随后轻轻扣住两人的手腕默听脉象。
两名太监目瞪口呆地看着白发青年好似江湖术士般在自己手上作法,诧异的同时却惊觉断肢处再无一丝痛感,泉涌的鲜血也瞬间止住,只余下一层血痂。
而随着白发青年玉白手指一弹,凝固的血痂化作点点飞灰,两人难以置信地看到自己的断手竟已经恢复如初。
「你~~这~~」两名太监浑身巨震,连连抚摸摇动接续好的右手,感觉全然没有半分不适,就连一丝一毫的伤口血痕都看不到,若非是刚才那般刻骨铭心的剧痛以及洒落一地的血渍,两人还以为刚才不过是一场噩梦。
白发青年浑然不在意自己的手段何等惊世骇俗,只是施施然收好玉瓶,看着他们的眼睛说道:「老夫乃云游仙人,因料算天下即将大乱,不忍生灵涂炭故而不惜千年道行,下山寻那功德之人。
方才那手肉白骨活死人的术法,你们也亲身体验了,感觉如何?」漫不经心的停顿须臾,白发青年低头看着地上两个年轻人,注意到他们脸上现出的惊讶与期盼,淡然笑道:「老夫知晓你们身有残疾,若是你们肯将一切如实招来,不仅能免受皮肉之苦,老夫还可为你们完塑躯体,还你们一个清净自由身」这话恰如漫漫黑夜中一道金光噼开无边夜色,两个太监禁不住绷紧了身子,白发青年的话真真切切说中了他们的命门。
回想自己身世惨淡,自小无知被亲人卖入宫里换了钱粮,虽是活了性命却落下个阉人的身子,若是真能重塑阳具,那~~只是这念头刚刚萌生,两人的脑海中就浮现两位夫人嫣然莞尔的绝美容颜以及昨日春风一度时的床笫呢喃。
「你们两个小家伙,难道就惦记着本夫人的后庭?」安碧如的风情万种犹然在目,床榻上玉体横陈,柔荑玉指轻柔在小太监的胸口画着圈儿,好似猫爪子轻挠般酥痒到人的骨子里。
秦仙儿也同样侧躺在另一名太监身边,葱白玉指捏着对方的乳头半是使坏半是撩拨地逗弄着,佯嗔轻笑道:「说你们胆小如鼠吧,都走了我们的后庭。
说你们胆大包天吧,明明惦记着这儿却不敢,咯咯」一边说着,霓裳公主还一边抬起玉腿露出粉嫩如玉蛤的美穴,玉指轻轻滑过湿漉的阴阜软肉,诱惑着身边的小太监,看他止不住咽着唾沫的样子,秦仙儿美眸中带着浅浅笑意,更带着浓浓怜惜。
只是任凭千娇百媚的夫人如何挑逗,两名太监毕竟受过宫刑,方才有安碧如的银针刺穴才能雄风一振,眼下确实无力再战。
注意到两人脸上稍纵即逝的失落,安碧如和秦仙儿心中轻叹,不再诱惑他们,而是 轻轻依偎在太监身旁。
贫苦出身的白莲圣母对这些底层百姓的境遇最是感同身受,此时为了舒缓二人心绪,特意媚意横生地柔声道:「许久不曾被人从后面玩弄,今天可被你们得逞了」「还被你们用那根坏东西轻薄得泄了身,回去后可要找姐姐告状,就罚你们早晚伺候本夫人」秦仙儿兰心蕙质,玉颜含羞地接过话头附和道,「到那时看我们怎么教训你们」两位夫人说得委婉,两名太监却知晓言外之意是在宽慰自己,心中顿觉暖意融融。
他们入宫多年,也知道宫中嫔妃不乏有让太监侍奉的秘闻,但对于自己这样的奴才多是视如草芥,用过之后弃若敝履,哪里会像眼前这两位夫人这般重情重义。
将心比心,秦仙儿和安碧如的无心之举,反倒让两名太监在那一刻死心塌地地认了主人。
昨日温情暖意涌向心头,此时此刻面对着白发青年的仙家手段,两名太监下意识用余光瞥了同伴一眼,不自觉萌生这样的念头:【若是重回男儿身,那与夫人~~】短暂的眼神交汇后,两名太监心中泛起一丝苦楚,但立刻就将之抛诸脑后,二人面露热切地看向面前的白发青年,拼命点着头。
见这二人前后判若两人,一旁的佟屠林虽觉有些蹊跷,但碍于白发青年在前,他也不好多说什么,只能站在青年侧后方留神戒备,默然看着这位高深莫测的仙人挥手隔空解开两个细作的穴道。
白发青年见两个年轻人面露期盼神色恭敬,自知是方才展露的那一手恰到好处点中两人所思所盼,心里不由自信满满,暗道:【略施小计就能扭转人心,这便是仙家手段,以道御人,自是无往不利,可笑竟有人妄图忤逆老夫。
】思及此处,白发青年脸上不自觉露出一抹豪情笑意,然而还末等他心中快意消散,忽然见眼前两个年轻人眼神骤变,随即脸上闪掠一抹痛苦神色。
白发青年心中一惊,正要出手制住两人,却见他们大叫一声张口朝自己吐出一道血箭,他讶然之下抽身后退,左手挥出一道风岚将两股鲜血卷到一边,眼睁睁看着已经七窍流血的年轻人宛如出笼困兽般扑向犹在惊讶的佟屠林。
惊变之下,看着两个满脸鲜血的人张牙舞爪朝自己冲过来,佟屠林霎时间也有些不知所措。
好在他毕竟是一等一的高手,更兼方才一直凝神戒备,电光火石间堪堪拔刀出鞘,一记势大力沉的横刀直斩噼将出去,顿时两颗大号头颅混着股股血住飞向半空。
直到这时候,佟屠林才听到白发青年急切呵斥:「住手!」佟屠林心下一惊,可为时已晚,看着倒在地上的两具尸体,他愕然握着钢刀,这才发现白发青年的脸色阴晴不定,赶紧跪倒磕头道:「晚辈情急失手,望前辈恕罪」眼看着好不容易抓到手的线索断了,白发青年心中自然恼怒,但他也知道佟屠林并非有意为之,故而虽然目有愠色但仍是按捺怒意,缓缓说道:「罢了,起来吧。
老夫也没料算到此二人如此忠心耿耿,不惜自戕也要替主人保守秘密」佟屠林暗暗抹了一把额头冷汗,慢慢起身回道:「他们死前七窍流血,定是事先在嘴里藏毒,此乃死士之举。
晚辈恰有一个熟悉世间毒药的友人,只消查验毒物来源,定然能找到幕后黑手」他毛遂自荐有心好好表现一番,希冀能挽回些许颜面并借机邀功请赏,可谁料白发青年听了他的请命,却是漠不关心地冷冷挥手,道:「不必了」「前辈,这~~」佟屠林愣了一下,还想与这位喜怒不形于色的高人商榷一二,却看白发青年并指如剑往两个细作的下身一划,二人的裤子就被无形气劲割开,露出白花花的下体。
目光落在细作的下半身,佟屠林眼睛突然睁大,夸张地张着嘴巴道:「这~~他们,是阉人?」嘴巴茫然开合了几下,佟屠林这才明白刚才白发青年所说的二人身有残疾原来是这意思。
好不容易按捺下惊讶情绪,他看向皱眉凝思的白发青年,见后者缓缓点头,沉声道:「阉割这二人的是个老手,这等技巧也只有宫里人才能具备。
能让侍从以死保全,其主人必定是权倾天下或是施恩如亲,可惜,可叹」「啊!」听到白发青年的感叹之语,佟屠林不觉敬佩反而被惊出一身冷汗,他知道白发青年绝不会信口开河,照此说来这两个细作的身份不言自明。
「官府,不,朝廷已经盯上我们了?」佟屠林身体发颤,他本以为有圣门作为靠山和掩护,红莲教足以安全潜藏在暗处,没曾想朝廷鹰犬早已渗透进圣教的本部琉璃山庄了。
白发青年微偏过头看了看佟屠林那如丧考妣的神色,暗暗摇了摇头,轻咳一声说道:「勿要乱了心性」「啊!」佟屠林下意识应了一声,这才想起眼前不就有一位手段通天的仙家人物,朝廷官府势力再大,难不成能压得住神仙?心念及此,他胸中再度升腾起一股希冀,连忙朝白发青年拱手行礼道:「晚辈一时煳涂。
只是如今官府逼迫,鹰犬横行,晚辈身负血仇却是求天无路问地无门,还望前辈为天下苍生指条明路!」白发青年嘴角略微抽动几下,看着躬身低头的佟屠林,眼神 颇为意味深长。
沉默须臾他后才开口道:「老夫自有安排,一些事就由你代为处置,你且记下」「是,晚辈必定尽心竭力!」佟屠林欣喜地抬头看了白发青年一眼,立刻又把身子弯了下去。
「这两个年轻人身上并不书信,可见是口头传话,与他们联络之人必定还在尔等教派腹地,你可赶回去好生查探,切记若有发现不可伤其性命,必要好生带回与老夫审问」「前辈放心,此番晚辈必会慎之又慎」佟屠林拱手行礼道,「不知届时晚辈去何处拜寻前辈?」「无需你来,老夫自去寻你」白发青年微微颔首,扬手再度打出两记神行符贴在前者腿上。
跟着他又抬手指了指自己的袍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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