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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
天空蔚蓝,空气干脆而凛冽,刮在脸上,有些痛意。
阳光如此充足,又让脸颊觉得暖。
马路上,车水马龙,人声鼎沸。
车停在民政局附近的露天停车场,挨着胡同,对面是一家颇为小资情调的咖啡馆。
下车后,谢浔之牵着易思龄的手,易思龄挣了下,他握紧,她也不再挣。
两人无名指的戒指彼此磕了下。
领证的过程非常迅速,也没有排队,全程二十分钟而已,迅速到易思龄拿到红本时,人还没有反应过来。
梅叔给替他们打钢印的工作人员一盒喜糖,工作人员笑着说恭喜,梅叔脸快笑烂,偷偷拍了一张发到谢园的大群里。
这个群不止有谢园的主要成员,还包括每人的管家。
从民政局出来,易思龄高跟鞋没踩稳,在台阶上踉跄了一下,谢浔之稳稳地扶住她,她惊魂未定,站稳,手里的红本握得死紧。
“崴了没有?疼吗?”谢浔之蹙眉,看着她。
“没有,没事。
”易思龄摇头,声音不似一如既往的娇纵。
谢浔之察觉到她的紧张,只是温和说:“紧张?还是兴奋?” 易思龄这才瞪他,“你才紧张又兴奋。
” 谢浔之不说话,不置可否。
想到刚刚拍照的时候,易思龄不经意地捏紧他的手指,她没有一丝茧子的软嫩手心糯糯的,湿漉漉的。
两人一人一本结婚证,各自留存。
上车后,易思龄才发现车上没有司机,梅叔也没跟着上来,而是在车外等着。
谢浔之把他的那本结婚证放进西装内侧口袋。
他今日穿得很正式,黑色西装端肃清介,他身型比例好,宽肩窄腰,后背尤为宽厚,又显得修长精赤。
他端正地坐在加长的迈巴赫后座,带来强烈的压迫感。
易思龄不知道他要说什么,别扭得很。
和他领证了,她真是哪哪都好别扭。
结婚证还在手上捏着,一本崭新的,还不过十分钟,就被她捏弯了。
谢浔之把她手上的结婚证拿过来,把弯的地方压平整。
易思龄看着他的动作,无声地张了张嘴。
“虽然知道你大度,脾气好,但还是要为前天晚上欺负你的事道个歉。
”谢浔之一直拿手掌压着,直到结婚证点边角不再翘起来,又变回崭新,这才递还给易思龄。
一双深邃晦暗的眸顺势看着她。
易思龄:“哦。
” “现在开始,我们就是合法夫妻了。
你是我的妻子,我是你的丈夫。
”谢浔之又说。
易思龄:“哦……” 觉得他在说废话。
“虽然我们才认识一个月,但我们是要一起度过一生的人。
我们是彼此今生唯一的伴侣。
”谢浔之又说。
安静的空间里,他的声音低沉缓慢,如拂过耳廓的温泉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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