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讨厌邪祟之物么?” 她怔了一下,不明所以。
不等她反应,对方继续追问道:“依你所言,这邪祟当不当活在世,若他活在世,又当不当杀?” 郦酥衣的手,由她的手臂,渐渐滑至她的手腕之处。
那一只手极有力,将她的手腕攥得极紧。
她瞧着身前之人,瞧着身前之人突然变得可怖的神情。
“郦酥衣,你、你怎么了?” 对方定定然:“沈兰蘅,我在问你话。
” “轰隆”一道雷声。
帐外的雨下得更大了些。
她挥了挥手臂,挣脱不开。
“我不知道。
你……你先松开我,郦酥衣,你攥疼我了。
” 雨水淅淅沥沥,卖力拍打着厚实的帐帘。
外间传来噼里啪啦的声响。
少女费力,却怎么也挣脱不开。
今日他的蛮力忽然变得极大,那神色也变得极苍白、极吓人。
她婉声,企图让对方松手。
“你真的弄疼我了……” 雨声愈甚,男人手上力道却愈重。
迎着雨声,他竟开始不自觉地喘息。
“我在问你话!” “……” “我问你,沈兰蘅,邪祟当不当杀,该不该杀?你是不是恨极了我,恨极了我这样卑鄙无耻、顽劣不堪的邪祟?我也以为我是邪祟,我也原以为我是邪祟的……可如今,他却告诉我,我竟连邪祟还不如……” 帐外大雨滂沱。
浇灌着男人的声音,将他的情绪衬得愈发激动。
“他同我说,我不是邪祟,我竟不是邪祟……” “我是他妄想出来的,这么多年以来,我只是他的一个执念!只是他那一个……虚无缥缈的心魔!” “沈兰蘅,这么多年,这么多年——我竟只是一个心魔……” 郦酥衣咬着牙,忽尔大笑。
这一阵癫狂,引得沈兰蘅怔神。
她不由得皱起眉—— 什么? 他在说什么? 郦酥衣紧攥着她纤细的腕。
他手上力道不减,微红的眼眶边,更是笑出了泪。
“沈兰蘅,多好笑。
原来我只是他沈顷的一个幻想,我从来都未在这世上真实的存在过。
他生我生,他死,我则死。
” “多么可笑……沈兰蘅,我真是多么可笑。
先前我竟还想着挣脱出他的掌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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