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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床上。
凉席不是直接铺在床板,而是垫了层软绵绵的被垫。
枕套是男人刚刚换新的。
就连放置在枕上崭新的薄毯都是从柜子里拿出,还带有一阵淡淡的樟脑丸气息。
摆明着,男人将床让给了她。
围屋有四个房。
一个是卧室,一个是灶房,一个是门厅用于做工满是杂物,一个是储物空间晾放着木料与制品。
除了房间之外,他显然没处栖身。
他只能跟她共处一室,或许还能睡在一张床上。
如此想着,乔佳善脸上扬起了压抑不住的笑色。
一半得意,一半满含春光。
垂在床边的肉嫩双腿搭上了床面,她顺而平躺了下来。
她闭上双眼,耳畔是大雨滂沱和隐隐雷动。
只穿有底衣底裤的光裸身躯被一个熟悉的气息包裹,是洗涤剂是樟脑丸是木是雨,是属于陈挚的独特暗香。
那气息顺着鼻腔游遍了身体的每一个角落,唯独窜过小腹时留下了一团温热,烧得她心里发慌。
眼前浮现出他方才的模样。
垂坠在发梢的雨珠越积越沉,直至流落在他的脸庞。
水珠沿着锋锐的下颌线湿过男人的脖颈,滑过明晰的锁骨后缓缓钻入了他衣领深处。
斑驳着湿印的薄衣勾画出若隐若现的肌肉轮廓,像汗水,像热潮,像焰火灼烧后的余温。
该配上他沉重的呼吸。
他起伏的胸膛。
他突鼓的筋脉。
还有他嘶哑着声线咬着百般温柔,唤出她的名字—— “乔佳善。
” 旖旎幻梦惊碎在男人的呼唤声中。
乔佳善吓了一跳慌忙坐起身,只见陈挚已经站在了房门口: “洗澡水烧好了,倒到了桶里。
还没掺凉水,你自己试着加……” 他踟蹰了许久才迈进了门槛,匆匆忙忙摸索着胡乱抱起搭在凳子上的褪色薄毯,似是不愿在此逗留: “我在外屋睡,有事你叫我。
” 这算什么?! 都到这份上他装什么清高?! 乔佳善牙关一咬高声挽留: “外屋没个遮挡,飘雨!” 木头似的男人脚底抹了油,一眨眼的功夫早已退到了门外。
他怀里僵僵搂着薄毯摇了摇头: “没事的。
往墙角根里去些,雨落不到。
” “哎!陈挚——” 孤影空床,乔佳善一夜无眠。
一夜都被气得牙痒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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