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继续道,“又可曾,让人验过我父亲的尸身?” 薛湛背对着她,长眸微微一动,抿住嘴唇,慎重地沉思起来。
但很快,凄怆回道:“我听到动静赶到时,人已经咽气了。
究竟是不是北夷人做的,我不能肯定的回答你。
尸身大理寺的人也验过了,颈部是致命伤,一剑封喉。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就这样?其它再没了吗?比如说,是否中过毒?” 他目露悲痛,暗暗提了一口气,简洁果断的道:“没有。
” 原以为薛湛跟随父亲一路,定能知道些什么,岂料,从他这里也得不到任何有用的信息。
薛玉娇再次回忆前世临死前孙莹莹说的那些话,心中笃定,父亲的死,绝非那么简单。
薛玉娇欲要行礼告退时,薛湛突然轻声叫住她:“三姑娘。
” 薛玉娇身子一颤,脚下一顿,缓缓回过头,刚好与他四目相对。
薛玉娇心下紧张的注视着他的眼睛,不知道他接下来还想说什么。
“往后若遇到困难,记得随时来找我。
”顿了顿,他又加了一句,“我会保护你。
” 薛湛望着她,一瞬间,之前的冰冷威严早已不复存在,声音难得流露出些许温柔,那双深褐色的眸子中,更是透露出一种令人无比心安地坚定。
室内阖然安静。
气愤莫名升起一丝暧昧。
薛玉娇知道,虽然距离前世正式向自己表白还有段时间,但现在听他说完这些,也少不得面皮微微发红,感到些许不自在起来。
…… “侄女儿知道了。
多谢叔父。
” 薛玉娇努力让自己心态恢复如常,微微莞尔,淡淡颔首表示谢意。
临别前,薛玉娇忽然想起一事。
迟疑了一下,还是回头问道,“对了,昨日您吩咐人送来的饭菜都是我平日里爱吃的,这些除了父亲外,只有我身边的人知道。
我问过我院子里的人了,她们都说不曾跟您提起过,我心想,应该都是我父亲生前告诉您的吧。
” “是。
”薛湛一副坦然的回道。
谈及此,俊朗坚毅的脸上多了些许柔和,“不打仗时,兄长时常与我聊起你,便知道了一些你的喜好,以及一些不喜欢的东西。
” 听到这里,薛玉娇心中莫名感到一些心酸。
凭此可见,父亲即便常年不在家,但也在远方记挂着她。
而他缓解思念女儿的方式,大概就是和身边最亲近的人常常聊起她。
想到自己,何尝不是也用这种方式和谨娘抒发对他的思念。
在她很小的时候,每当父亲出征,短则一两个月,长则一年半载不在家,她总是一遍又一遍不厌其烦的问谨娘:父亲去哪儿了,什么时候回来。
谨娘便安抚她说,父亲是保家卫国去了,只有平定了边境,大魏的百姓们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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