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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你又爱又恨。
你不如变成一棵真正的树好了,我会永远地记住你。
” 刹那,红月的骨骼皮肉悉数晶化,从有血有肉的人变成一座水晶雕像,痛苦又孤独地伫立在河水中,再也无法思考了。
“啪!啪!啪!”程锦年击掌叁下,满意地道,“完美!” 她在红月的大腿上留下“贱男树”叁字,哼着没有歌词的轻快小调扬长而去。
…… …… 河里的流水向前奔涌,进入繁华的琼花州,岸边多了洗衣服、洗菜的女人。
年幼的女孩、年轻的少女、怀孕的妇人、带着孩子的妇人、老婆婆……她们仿佛不惧严寒,将双手浸泡在冰水里,麻利地干活,不时和同伴说话。
可她们是怕冷的,她们缩脖子,身体在微微打寒战,水中的双手被冻红、发白发青,长出可怖的裂痕,结痂又裂开,肿且胀,疼痛如针扎。
这让程锦年联想到倡伎。
倡伎赚不到钱,嫖虫的钱给了老鸨;这些女人当然赚不到钱,她们的劳动成果给了老公儿子。
她们连倡伎都不如,起码倡伎是被迫,她们是自愿付出,自愿奉献。
落在地面的程锦年穿着厚衣服,耳朵藏在帽子里,梁道卿跟在她身后,恪守仆从的本分。
她不想接触冰冷的河水,不想解救劳作的女人,神色平淡的观察她们,从河边走过,听到低矮的棚屋传出怒骂: “臭丫头,还不去洗衣服!” “不去!” “皮痒了是不?” “来打我啊,我也有一根棍子,我的力气不比你小!” 咦? 程锦年看向棚屋,一个皮肤发黑的粗壮少女正在和一个男人对峙,忽然她一棍子打在男人身上:“你没手吗?衣服你去洗!你不洗衣服我打你!” 男人被打得跳起来,满屋子躲闪:“孽、孽女!” 少女追着他打:“孽爹!一把年纪了还指望我给你洗衣服,废物!草包!白痴!” 俄而,男人拿着一盆衣服出来,面色发苦。
他盆里的衣服都是他的,没有少女的。
程锦年看了一眼,觉得少女没本事。
让男人洗他自己的衣服算啥能耐? 他该把女儿的衣服一起洗,他该心甘情愿地跪下来,给他富有叛逆精神的女儿洗脚,并感谢上天给予他如此优秀的后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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