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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敬遥见裴野这副神情,索性笑道:“你不信就当是好了。
” “你真是……”裴野原本想说他几句,但见他一脸笑意,显然还沉浸在先前的喜悦中。
他心中一软,责备的话便有些说不出口了。
其实他心里很喜欢对方这么依赖他,从前是,现在也是。
虽然他知道自己不该任由池敬遥与他过分亲近,毕竟他那些心思早已与从前不同。
可当真面对池敬遥的时候,他根本就说不出什么重话来。
最后,裴野只得暗暗告诉自己,如今少年脚还伤着呢,不如就再纵容他一回吧。
就算他想保持距离,至少也得等人伤好了再说。
万一他非要走,耽误了对方的伤,再留下个什么病根就麻烦了。
午饭后,池敬遥在屋里待着着急,便说想去田里看看。
裴野自然是什么都依着他,帮他穿了外袍便要背着人出去。
“等会儿。
”池敬遥指了指一旁的柜子,朝裴野道:“那上头的小瓷罐里是防晒的药膏,二哥你拿过来咱们都抹一点再出门。
” 这会儿正是一天中最晒的时候,若是不防晒,用不了几天人就晒黑了。
池敬遥倒是不怕黑,只是他素来不经晒,他怕自己晒伤。
裴野作为一个武人,自然不会愿意去抹这些东西。
但池敬遥沾了药膏抹完自己,便拉着裴野非要给他抹,两只手捧着裴野的脸就是一顿搓。
裴野又尴尬又别扭,被少年折腾完了之后一张脸已经红透了。
“完了,二哥你脸好红,不会对这个药膏过敏吧?”池敬遥惊讶道。
“无妨。
”裴野知道自己的脸为什么会红,也懒得跟他废话,将人背起来便出了房门。
大佬很懂事,知道池敬遥受了伤也没缠着他,老老实实跟在了两人后头自己走。
一路上池敬遥都在纠结裴野到底是不是过敏了,后来裴野被他烦得够呛,推说是因为他搓得太厉害才会红,池敬遥见他没有别的症状,便勉强信了这理由。
他趴在裴野背上,为了验证一下自己手的力道,还在裴野脖子里揉了几下。
裴野被他弄得心烦意乱,沉声警告道:“再乱揉把你扔下来。
” 池敬遥闻言总算是老实了不少,搂着裴野脖子不敢再继续胡闹。
两人一猴到了田里的时候,众人已经忙活开了。
就连裴青和裴野的其他几个亲兵,也都帮着药农在田里干活呢。
众人一见裴野背着池敬遥过来,想起上午那一幕,都忍俊不禁。
“将军与池大夫可真是亲近啊。
”裴野的一个亲兵低声道。
“那是自然,我要是有个池大夫这么讨人喜欢的弟弟,我也这么疼他。
”另一人道。
这几个亲兵都是和裴青一起跟的裴野,有几个还是同村或附近村子里的,很早以前便知道裴野和池敬遥是兄弟俩。
所以裴野才会特意将他们带在身边,因为不用刻意避讳他们。
裴野背着池敬遥找了一处田埂坐下,没带着他下地。
池敬遥坐在裴野身边,看着远处一望无际的药田道:“我以前就特别向往能过这样的日子,有一大块地,种点东西,再养个狗。
” 他想了想,伸手在旁边的大佬伸手摸了摸,道:“现在有大佬了,不养狗也行。
” 裴野闻言转头看向少年,问道:“你说从前……是哪个从前?” 池敬遥一怔,他说的从前是生活在现代社会时的从前。
他那愿望其实也不是多真心,只是和很多城市里生活的人一样,总有种田的梦想。
若是真给他一块地他倒未必能弄好,可这不妨碍他在心里偷偷向往一番。
“就是……很小的时候吧。
”池敬遥含糊道。
“你……是在边城长大的吧?”裴野朝他问道。
池敬遥点了点头,没有否认。
他穿书过来的时候,原书里的池敬遥的确是边城人。
只是当时太小,再加上原来的池敬遥生活的地方并不是在城中,而是在一个不知名的村落里,所以池敬遥也记不清具体的细节了。
和阮包子刚到边城那会儿,池敬遥还和他讨论过这个问题,但是阮包子也不记得了。
毕竟当时他们的村子是被流寇屠了,那场面定然血腥又恐怖,两个七岁的孩子在受到巨大惊吓之后,记忆很难保持清晰,甚至有可能会出于某种自我保护去刻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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