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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将一阵瓶葡萄酒都牛饮一空,打了个酒嗝。
周君这才扶着地起身,迈着踉跄的步子跑到窗口往下看。
虽然他心知雍晋早已走了,却还是忍不住奔到窗前,大骂一声混蛋,谁稀罕你。
声音刚落,他便哑了。
一双醉眼瞪大了,连酒意同怒火都被吓了回去。
雍晋还没走,只靠在那车子外抽了许多烟。
楼上那声怒骂成功让雍少将抬头望去,正好与周君探出的脑袋对上。
周君只觉得脸颊滚烫,夜风轻抚也没法将那温度消下去。
他张了张嘴,错愕无言。
他觉得他该看不见的,却不知为何,他能感受到雍晋身上有股劲一下便消下去了。
像是错过了不该错过的东西一样,周君却不知究竟是什么。
因为抓不住,摸不清,他烦躁不安极了。
他还想说些什么,却见那人头也不回地钻进车里,这下是真的走了,车子沿着街道直行,拐弯,跟再也抓不住一样,彻底地走了。
第20章 不该跑下去的,他想。
可等回神,他已光着一只脚,跑下了两层楼。
一脚的黑灰,楼道的小窗口像个黑黝黝的洞,只落了一小块光在他脚背上。
周君扶着墙看着脚背上的光,愣了许久,才长长叹了口气。
他转着身子,这又回去了。
扶着墙一阶阶地上,记忆一格格的放。
他想他从哪知道雍晋的,大概是哪个酒会上,他端着酒杯,同旁人说笑时,别人遥遥朝雍晋一指,像是说个秘密一般轻轻同他说,那位啊,雍都督的长子,雍晋。
也许当时他听了那声介绍,就将雍晋的名字翻来覆去地嚼在口中。
也看了那人好几眼,却没有上心。
就好比看到幅名贵的画,任凭画师在纸上留下惊心动魄的那一笔,多么美丽,却也欣赏地看多几眼,悄悄地搁在心头,只待日后重遇,那画携卷着浓厚的惊艳撞进眼里,才知其中厉害。
回到家中,他将脚洗净了,给自己涂药。
沙发旁边的灯还未关,雍晋翻了几页的书搁在上头,他沉默地坐在雍晋坐过的位置,上头好似还残余了些余温。
将书合上归位,将灯关闭,拢上窗子。
像那人没来过一样,他回到床上,不再想了。
梦很长,也很细碎。
梦里雍晋将他推下窗口,他从高处坠楼,却不只是他,雍晋陪着他一起。
风声凛冽中他听见那人笑说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们不停地落,不停地落,却没在地上炸成一朵血红的花,而是落进了那熟悉的车里。
雍晋握着他的脚踝,手里像着了火般烫着他的踝骨:“是你先招惹我的。
”于是他将雍晋压在身下,梦里的雍少将不再强势,不再冷硬。
只安静地任由他拧开了自己的纽扣,露出光滑的胸膛,块块垒砌的腹肌。
周君眼神有丝迷茫,这皮肉太过干净,该有疤才是。
他手抚在那皮肉上,触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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