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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他当时看见的是警察、消防员或者解放军,他的择业理想可能也会随之发生改变。
但偏偏是检察官。
能再次站起走路后,盛宁曾根据车祸时的新闻记载去找过那位检察官,想亲口对他道一声“谢谢”。
但旁人告诉他,这个名叫“邹树贤”的男人犯了错,已经离开检察队伍,不知所踪了。
“宁宁,很晚了。
”见弟弟的房门下始终透着一丝光亮,姐姐盛艺拄着拐杖,轻轻敲了敲他的房门。
然后她推开门,关照他,“明天还有表彰大会,你该早点休息。
” 盛宁起身去迎姐姐,也对她说:“你也早点休息,医生再三叮嘱三个月内不能跳舞,别又偷着跳了。
” 盛艺点点头,忽然岔开话题,问:“那个蒋队长是你的朋友吗?”顿了顿,她又笑着说:“现在除了护工阿姨,妈妈的病房外还没日没夜地守着两个轮岗的保镖,黑衣黑裤的一脸煞气,跟门神似的。
他们跟我说,是受了蒋队长的关照,再有不请自来者,直接照死里打。
” 盛宁“嗯”了一声。
盛艺说:“车祸之后,你就很害怕坐车,可我刚刚看你坐蒋队的车,好像没有一点不适。
” 盛宁自己都没注意到这样的变化。
盛艺又说:“你从没主动带朋友回来,还让他住在家里我发现,你的床都换了?”以前项北倒是常来,但盛宁从不主动邀请,更不会容他留宿。
其实除了一张结实的新床外,她还看见了卧室卫生间里的另一副漱具,看见了弟弟衣柜里挂着的一件警服与一件检察制服两件制服挂在同一只衣架上,警服在外,检服在内,仿佛一个人从背后环抱着另一个人,颇暧昧。
盛宁又“嗯”了一声。
他不知怎么向姐姐解释自己忽然扭曲的性取向。
“好了,不聊了,你快睡吧。
”盛艺没点破弟弟那点心思。
她目前还没想好怎么扭转这个局面,更多的只是不明白,自己离开洸州才一个月,怎么好好一个正直清白的弟弟就弯了? 夜里,霰又下大了。
姐弟互道晚安之际,卧室的窗户被冰白色的霰粒儿敲打得砰砰作响,盛宁被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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