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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次守株待兔的性质也完全不同,上一回谢瓒怀疑她伪装了原身,沈莺歌是有底气的,但这一回,谢瓒在席宴上看到她的脸,肯定将她和旧朝叛党联系在了一起,她还作死地灌他辣椒水。
他焉会让她好过? 沈莺歌心中天人交战,在逃避和直面二者来回横跳,思量着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最终一咬牙,转过身去,先是故作懵懂地道: “什么小狐狸,家主对我的称谓,我可听不明白。
” 顿了顿,又言谢道:“木雕还我。
” 谢瓒眯了眯眸子:“夫人过来拿。
” 沈莺歌不可能过去,警惕地看他一眼:“家主日理万机,不会专门为还我木雕跑一趟罢?” 谢瓒似笑非笑:“听闻夫人身子不适,我特来看看,没想着夫人竟有女扮男装的雅趣。
” “雅趣”二字,他刻意咬了重音。
沈莺歌哪里听不出谢瓒在嘲讽自己,她反唇回击:“我这些雅趣跟家主的比起来算不得什么,家主今夜的嘴唇格外殷红呢,莫不是偷了我妆奁里的口脂擦抹了一番?” 话落,她敏锐地捕捉到谢瓒的抿嘴动作。
喝辣椒水是他今夜唯一的失策,他心里想必是恼愠的,但伪装得太好,以至于脸上看不出半点情绪起伏。
他敢魔高一尺,她就道高一丈,互揭彼此的痛处,看看谁斗得过谁。
然后,沈莺歌看到了谢瓒忽然笑了。
他生有一双冷情的桃花眼,眼廓偏狭长,笑起来时,锋利的上眼睑随着削薄的眼尾朝下沉,漆黑的眼瞳同时被下方的卧蚕托起来,皎洁的光亮撒进去的那一刻,竟是给人一种温润如玉的错觉。
上辈子与他打交道,沈莺歌是真正地见识过,他越发温润如玉,骨子的恶劣就越疯狂。
“咔擦”一声,他修长的拇指和食指卡在了莺鸟的脑袋处,略一使劲,脑袋和身体分了家。
男人动作慢条斯理,却带来巨大的压迫感,沈莺歌心间打了个突,谢瓒正在掌心里慢慢凌迟的东西,仿佛不是木雕,而是她。
谢瓒没有看她,“你的歌乐,师从何处?” 沈莺歌面不改色杜撰:“母亲爱听戏,苏州古刹甚多,唱戏的梵僧也多,我从小耳濡目染,跟着梵僧师傅学过一段时日。
” 私底下腹诽,不是说本宫唱得很难听,啧,怎的还问起本宫的师承? 谢瓒忽然抬首凝了她一眼,目光充斥审视:“学了多久,具体跟谁学?” “母亲嫁入曲阳侯府听了多久的戏,我就学了多久。
师从的是清梧师傅,可惜她六年前圆寂了,我也没能继续学。
” 清梧师傅确有其人,她是沈莺歌母亲的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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