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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云生问:“喂,你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
” 禾晏一怔,回过神来,笑道:“无事。
”她左右看了看,“怎么没看到父亲?” “他们好像在那边,”禾云生指了指另一边的跑道,“大概在驯马。
” 校场时常买回有新的马匹,有些性子桀骜不服管束,需要驯养一段时间。
如今的城门校尉品级极低,不巡城的时候,从某种方面来说,几乎成了勋贵子弟来校场骑射的陪练。
“我们过去吧。
”禾云生道。
禾晏点头,忽又停下脚步,从兵器架最上端捡了根铁头棍握在手中。
禾云生:“你拿这个做什么?” “感受一下。
”禾晏道:“走吧。
” 禾云生无言以对,两人朝马厩旁边的跑道走去,还未走近,便听得一阵喧哗。
两人抬眼看去,两匹马从面前疾驰而过,一马上坐着一名锦衣公子哥,另一马上坐着的人如黑熊般壮实黝黑,不是禾绥又是谁。
禾绥这是在和谁赛马? “公子好厉害!”旁边还有观看的小厮,一脸兴奋,“三场了,每次都赢!” 唔,已经三场了么?禾晏抬眼看去,这一看不打紧,乍看之下便皱起眉。
禾绥身下的那匹马,大概还没来得及经过驯养,一看便野性难驯,脚步十分急促,禾绥骑这马本就勉强,那锦衣公子还特意用自己的马去撞禾绥的马,禾晏甚至看到,他的马鞭抽到了禾绥的马屁股上。
野马活蹦乱跳,几乎要把禾绥甩下来,禾云生叫了一声:“爹!”心狠狠揪了起来。
锦衣公子却哈哈大笑。
这一场总算结束了,禾绥的马停了下来,停下来时亦是勉强,在原地挣扎了好一会儿才安静下来。
锦衣公子早已被人搀扶着下马,边得意开口,“禾校尉身手还欠了些啊,一匹马都驯服不了。
不过这局比刚才那局有长进,至少没摔下来被马踢两脚。
” 摔下来?踢两脚? 禾晏抬眼看向禾绥,但见这大汉脸上,鼻青脸肿,衣裳上还留着一个马蹄印子,显然摔得不轻。
这家伙……她不由得有些生气。
锦衣公子笑嘻嘻的抛出一锭银子,“不错,不错,本公子很高兴,这是赏你的。
” 银子掉在了地上,禾绥不顾众人目光,弯腰去捡,随即笑呵呵的道谢:“多谢赵公子。
” 从未见过父亲如此卑微的一面,禾云生大怒,气的高喊,“道什么谢,没看见他在耍你吗?” “云生?”禾绥这才看到禾晏二人,他问:“晏晏,你们怎么来了?” “这小子是谁?”赵公子问。
“这是犬子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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