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妇兕不解:“这与巩邑何干?国君为何要送?” 世妇眼睛转了转,没有说话。
妇兕会意,从袖中取出一枚贝给她。
世妇笑逐颜开,对妇兕附耳道:“君妇可知睢罂?我听说她去了巩邑,如今怀了身孕呢。
” 返国 腊月过去,春耕还没有开始。
这是一年之中最快乐的时候,巩邑里的人们四处串门,家长里短,分享着各种谈资。
罂怀孕的消息不胫而走,乃是今年的热门。
这让未婚的男子们很失望,更多的人则又是吃惊又是好气,打听孩子的父亲是谁。
首先被怀疑的当然是载。
庖妇曾拐弯抹角地向罂求证,罂当即矢口否认。
也有人当面问载,他闻言之后面无表情,一言不发地解下陨刀,在石头上“咯咯”地磨了起来,把人吓得缩了回去。
这样的表示并没有让所有人信服,但是与此同时,另一种说法诞生了。
据说,罂曾在大邑商的时候邂逅了一个英俊的男子,情投意合。
将要成婚的时候,却遇到了变故。
罂无奈之下,千里迢迢回到了巩邑,不想已有身孕。
人们的想象力永远是强大的,这个说法传开之后,陆续出来好几个版本。
焦点主要集中婚姻不成的原因和男子的身份。
婚姻不成的原因五花八门,常见的如家中父母反对、男子变心、第三者插足等等,也有比较特别的,如罂被更有权势的人家看中了,联合睢国的母家来了一出棒打鸳鸯之类的。
而对于男子的身份,却是难得的一致。
大邑商的贵族、某个方国的国君、叱咤朝堂的臣子,总之出身不差。
之所以这样猜测,是因为载。
有个普遍的说法,认为载就是那个神秘男子派来保护罂的从人。
因为商丙这个名字本来就像个从人,他又有利刃,而且对罂体贴却无逾越之事,这样想来,所有的一切都能说通了…… 罂听羌仆们眉飞色舞地跟她说起这些流言,苦笑不已。
人们虽然诸多猜测,却并无恶意。
这个时代,男女之事没有礼教约束,人们不会为未婚先孕之类的事去谴责一个单身女子。
“罂,是真的么?”羌仆们也八卦的很,眼睛渴望地盯着她。
“昨日塌的南墙尔等修好了么?”罂还没开口,一个冷冷地声音传来。
羌仆们望去,却见载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来,目光锐利:“再不修好,当心小宰拿尔等祀神。
” 众人连忙噤声,鸟兽般散去。
这个商丙最近情绪不大好,老是黑着脸,没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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